而因为急着接手山田一树的尸体和药液,贺景元并没有理会白千帆匆匆就进了机场。
“孬种!”找回场子的白千帆得意洋洋的掉转车头回去了,原本以为这事就过去了,谁曾想贺景元不仅仅是贺家主的儿子,同样也是总州卫的人,白千帆为了避祸只能离开上京到了庆州。
下午五点多,夕阳金色的光芒透过窗帘照射进卧房里,方棠睁开眼,陌生的环境让她神色有瞬间的茫然,半晌后才想起这是瞿宅。
将怀抱里的枕头放到一旁,睡了三个多小时,精神和体力都恢复了很多,方棠起身下了床,简单的洗漱了一下,方棠这才走出卧房。
“小棠你醒了,刚还说要叫醒你,一会该吃晚饭了。”打游戏的邋遢大叔将手机收了起来,看着精神状态好了不少的方棠,也放下心来,“boss在书房。”
这个星期方棠没怎么合眼,蒋韶搴同样如此,而且方棠只需要守灵,所有丧礼有关的事情都是蒋韶搴处理的,更别说他还有总州卫的工作,论起劳累和疲惫,蒋韶搴绝对是方棠的几倍。
都说认真工作的男人最好看!
此刻,方棠站在书房门口看着伏案工作的蒋韶搴,阳光从他身后的窗户洒落下来,蒋韶搴似乎在思索什么,峻冷的五官显得更为严肃,配以伟岸高大的身影,温暖而耀眼,让方棠舍不得移开目光。
或许是方棠的视线太过于灼热,专注工作的蒋韶搴抬起头,看到靠在门框上的方棠,一瞬间,他周身的冷厉气势消散了。
“醒了?”大步走过来的蒋韶搴沉声开口,同样发现方棠的气色好了不少,原本蹙起的眉宇也松缓下来。
方棠定定的看着蒋韶搴没开口,却突然扑到了他的怀里,双手紧紧的搂住了他的腰,小脸眷恋的贴在他的胸膛上,孩子气的蹭了蹭。
蒋韶搴低头看着用力抱紧自己的方棠,大手宠溺的抚着她的后脑勺,沉声一笑,“这是怎么了?”
抱够了,方棠这才抬起头,仰望着面容骏朗的蒋韶搴,“没什么,只是裂婚烈爱
时间还没有到九点,不过陆陆续续的好几辆车已经开过来了,这些都是文化圈里的举足轻重的老一辈,不管他们对方棠是敌是友,但收到了白千帆的邀约,所以他们必须来这一趟。
站在二楼的窗口,关钰收回目光,“大少,白千帆这是打算fengsha小棠,让她在圈子里无法立足。”
否则今天这事根本不需要这些不相干的人过来,白千帆心思歹毒,他是要赶尽杀绝,断了方棠的一切后路,即使她有精湛的修复技艺,在文化圈里名声尽毁,日后也无法接活。
关航端起茶杯慢慢的喝了一口,俊美而阴柔的脸上露出冷嘲之色,“白千帆既然能灰溜溜的从上京到庆州来避难,他在上京的地位至少比不上贺景元。”
“可这一次白千帆不是直接面对贺景元。”关钰还是有些担心,白千帆要报复的是方棠,贺景元能的愿意维护方棠和白家撕破脸吗?否则的话,今天这场谈判就悬了。
清新甘甜的茶味在口腔里蔓延开来,关航眼神陡然一狠,“在其他地方我不敢说,但在庆州,还轮不到白千帆耀武扬威!”
陆陆续续的一共来了二十多位老一辈,闵老来了,和方棠有仇的毛老也来了,宋濂平带着宋骏也过来了,会议厅里黑压压的坐了一片人。
半个小时后,方棠和蒋韶搴过来了,邋遢大叔直接在会议室最后面找了个位置坐了下来。
黎娉婷此时站起身来率先发难,“方小姐,国有国法,家有家规,瞿老的葬礼已经结束了,关于瞿老的遗产……”
黎娉婷的助理将相关调查资料分发了下去,证明了于家是瞿老仅有的亲属,拥有完整的遗产继承权。
“方小姐,如果你拒不履行的话,我们只能法庭上见了。”穿着黑色的职业套装,黎娉婷这一次准备的很充分,精明的目光看向不远处的关航和关钰,“关大少,我相信法庭一定会给我的当事人一个公平公正的裁决!”
于老头得到示意之后也站了起来,一副被欺压的老实人模样,再加上他都七十来岁了,满脸的皱纹,让于老头立刻处于让人同情的弱势地位。
“方小姐,瞿家三代的收藏品里,也有一些是我姨母当年的陪嫁品,表哥走了,这些东西按照法律是归我们于家继承的。”于老头表明了自己的立场。
黎娉婷再次侃侃而谈,咄咄逼人的向着方棠发问,“方小姐,我的当事人已经证明了他和瞿老的亲属关系,方小姐你能证明你和瞿老的关系吗?否则的话,法不容情,并不是你喊一声爷爷就能继承遗产。”
“黎律师不愧为铁嘴,三言两句的就将小棠和瞿老的关系给斩断了。”关航冷声嘲讽着,“你问问在场这些大师,方棠是不是瞿老的孙女,别忘记了法律除了条款之外,也要尊重事实!”
黎娉婷得意的笑了起来,音调提高了几分,争锋相对的开口“既然关大少这样说了,在场这么多的大师在,不知道哪些大师可以证明方棠和瞿老的关系?”
“各位想清楚了再说。”白千帆声音阴森逼人的响起,威胁的意味不言而喻。
毛老原本和瞿老就是死敌,再加上吊唁的时候丢了大脸,毛老此刻奉承的开口“瞿老头一把年纪了,小一辈出于尊重的原因都会称呼一声爷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