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都说了,我是被陷害的。”霍兴武瞪起眼珠子叫道。
王五上前一步,一脚踏在霍兴武的胸口上,寒声问道:“说,你是怎么被陷害的?你若敢胡说八道,我就挖坑把你埋了。”
直觉告诉王五,事情肯定没有这么简单。
霍兴武被王五凛冽的杀气吓破了胆,当即把事情来龙去脉一一交代了一遍。
原来是一个朋友告诉他,登仙阁建到祁南山上时,遭到祁南山下一群刁民的恶意阻拦,以致施工难以进行。
他听了后当即自告奋勇,要去把阻拦施工的刁民教训一顿,以博取国舅爷的赏识。
朋友们听了后深以为然。
于是就结伴来到祁南山上,果然看到有刁民在阻碍施工,他和朋友们二话不说,冲上去就把刁民揍得满地找牙。
一位自称是登仙阁总监工的男人,对他们大为赞赏,并说会把他们的英勇表现告知国舅爷,最后又极力挽留他们在祁南山上住一宿,说山下的刁民晚上还会来闹事,得仰仗他们多多帮忙。
他们欣然应允。
晚上他们一边等刁民来闹事一边喝酒,结果喝着喝着全都喝醉了。
迷迷糊糊半醉半醒间,他猛然看到刁民们举着刀叉棍棒朝他们杀了过来,他吓得抓起一把长刀开始反击,接着就没了记忆。
当他睁眼醒来时,他还以为自己做了一个噩梦,谁知往四周一看,地上全是死尸,而他正躺在血泊里,手里还握着一柄长刀。
他吓得亡魂皆冒,爬起来就跑,所幸没人发现,让他顺利跑回家里,然后就一直躲在家里没出来。
王五听完霍兴武的讲述,皱眉问道:“你说你醒来时是躺在血泊里,那你应该浑身是血才对,路上就没人拦你?”
“我是换了干净衣服回去的。”霍兴武道。
“在哪里弄得干净衣服?”王五问道。
“路上捡的。”
“路上捡的?!”王五一下提高了音量。
“是——是捡的,不知道是谁丢在路边的,我保证不是偷的。”霍兴武道。
“那你换下的血衣呢?”王五苦笑问道。
血衣、凶器,如果再加一两个目击证人,就足够认定霍兴武是杀人凶手了。
霍兴武也意识到了问题严重性,脸色刷的一下白了,颤声答道:“我当时心慌如麻,血衣被我胡乱扔进路边的草丛里了。”
“如果我推断的没错,那身血衣上肯定有标志你身份的东西,还有那把刀,肯定也是你的佩刀。”王五道。
“是——是的。”霍兴武吓得直咽唾沫。
他那身衣服是他在裁缝铺定制的,上衣袖口里面绣着他的名字。刀也是他常用的佩刀,熟悉他的朋友都认得。
王五没兴趣再问下去了,因为他已经想明白了。
登仙阁在祁南山上施工,由于山上埋着帝国将士的遗骨,所以守护在山下的伤残老兵上山阻止施工。
于是国舅府借刀杀人,铲除了这群阻止施工的人,并嫁祸给霍兴武。
如果没人发现,或是没人追根究底,那便相安无事。
可如果有人非要追根究底,那么霍兴武就会被推出来顶罪。
国舅府的狠辣残暴让王五不寒而栗。
他盯着霍兴武的眼睛问道:“想活还是想死?”
“王头,救我!”霍兴武哭丧着脸哀求道。
“我记得你们家北边有一门亲戚,你去那里躲两年,等这件事彻底结束后再回来,明天早晨悄悄地走。”王五说道。
国舅府,他王五斗不过,加上霍平凡也斗不过。
既然知道斗不过,那就不要zuò_jī蛋碰石头的傻事,他还有妻儿老小要照顾,轻易死不得,更不愿把自己的妻儿老小推到刀尖上生活。
“好。”霍兴武点头答应。
王五举目环顾一圈,然后又抬头望向祁南山,歉意道:“抱歉,在下人轻言微,能力有限,帮不了你们。”
……
当!当!当——
八宝山的钟声从早晨敲到了傍晚,悠远的钟声里透着幽幽的悲伤。
中午有小和尚下山置办东西,青莲道人从她的三间茅舍里出来,拦下一个小和尚问了问,才知道是山上的方丈圆寂了。
青莲道人听闻后非常伤心,因为她住在八宝山山下,颇得方丈的照顾。
可伤心过后她突然恐慌害怕起来。
方丈圆寂必然会选新方丈,以她对八宝山的了解,新方丈应该会从慧字辈的弟子里选,而大和尚恰是慧字辈里最出色的和尚。
如果大和尚当选了方丈,那她和大和尚的缘就走到尽头了。
……
国威府正在刨地的小和尚,突然感觉到一阵心慌难受,他站起身抹了抹额头上的汗水,喘息了一会心慌感才慢慢平复。
“以后早饭得多吃一碗。”
他以为自己是饿的,心里嘀咕了一句,然后重新挥舞起锄头。
他和唐婉商量好了,要在国威府里开垦十亩地,眼下他已经刨出来三亩了。
……
都可依穿过竹林,出现在云竹小院门口,轻轻叩击门框,问道:“请问,这里是云竹小院吗?”
张小卒闻声抬头,看见来人是都可依,微微一愣,然后朝她做了一个轻声的手势,示意她小点声,不要打扰苏锦讲课。
他已经好久没来给孩子们上武教课了,今天下午有时间,于是就过来了,此时正坐在院子里等苏锦下课。
“真巧。”都可依走进院子,小声和张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