禹木闪身而上,两指搭在那人脖子上,冷笑道:“今天不会说话的人还真有点多,敢动一下,就穿了你的脖子。”
转过头,又向婉儿问道:“这是怎么回事?东方皓……”
婉儿皱起眉,摇摇头,厉声问道:“家主怎么会是我二叔?我爹东方牧呢?家里到底发生什么事儿了?”
“原……原来是小姐,小的有眼不识泰山,还望饶了小的一条贱命……”
“我在问你我爹呢!”
“东方牧,不是,您父亲和母亲都去寻找老家主了,一直未归,因此……因此……”
他不说婉儿也猜到了,问道:“因此二叔就篡位了?”
婉儿气不打一处来,爷爷失踪,二叔不赶紧派人去找倒是自己当起了家主。
“滚开!”
那男子哪还敢拦路,招呼另一个兄弟溜到了一旁。
事情紧急,婉儿也不再矫情,一路上只要有人拦住去路,便让禹木直接动手撂倒。
二人很快来到大堂,见大堂关着门,婉儿上去便是一脚。
“没规没矩,成什么样子?”
坐在正位的这人便是婉儿的二叔——东方皓。
屋内还有一人,见婉儿闯了进来,拱手道了声“今天看来不方便,改日我们再谈”。
“也罢,我送送你。”
“留步。”
那人微微点头,自顾自离开了大堂。
婉儿厉声问道:“二叔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家族不再受川之国保护?你又当了家主?”
东方皓喝了口茶,笑道:“家族不受川之国保护还不因为你爷爷?在宫里医死了人,然后自己跑路了,丢下这么一大家子,你爹你娘一个样,出了事儿就往外躲,家里总得有个人顶着不是,我这受累当这个‘四面楚歌’的家主,你倒是好,来了就兴师问罪。”
婉儿拼命摇头道:“你胡说!爷爷行医谨慎,纵是真的无力回天,也不会被扣上医死人的帽子!”
“我骗人?实话告诉你吧,那人不是被医死的,是被毒死的!行医之人最通药理,要毒死一个人不比碾死一只蚂蚁还简单?”东方皓说到这儿的时候,脸上已经开始有些狰狞。
“下毒?不会的,爷爷不会研究那种东西的,一定是被人陷害的!”婉儿无论如何不敢自己敬爱的爷爷会做出这种事。
东方皓半眯着眼,将翘着的二郎腿放下,站起身,指着外边说道:“听说你爹娘啊,都去毒瘴林了,你要是不信啊,去找他们问个清楚吧。”
“你等着,我一定会查到真相,还爷爷清白的!”婉儿咬着嘴唇,跑出了大堂。
禹木正要去追,却被东方皓喝住:“你这小子又是谁,买来的杂役,还是看上东方家势力妄想飞上枝头的野鸡?”
婉儿的这个二叔说话着实难听,这话听到耳朵里就像是进了水,还空出不来,说不出的难受。
看着这个一点情面都不讲的东方皓,禹木没说什么,毕竟他现在是一家之主,若是硬刚起来,对婉儿以后可能会带来一些不便。
“诶呦,真是没规没矩,话也不知道应,不愧是街边的野男人。”东方皓坐回位置又倒了杯茶一边讥讽,一边喊来下人,“来人啊,把这个不知死活的东西给我乱棍打死!”
动不动就要把人乱棍打死,有这样一个家主,东方世家离没落已是不远。
这些下人应该是花钱雇来的浪人一类,身上都有些修为,同时出手又透着市井的下三滥。
“不奉陪了。”
禹木三下五除二将几个下人打翻在地,又分别补了一脚,将他们踢到了大堂之上。
东方皓没想到婉儿带回来的这个少年修为着实不错,花大价钱雇来的打手在他手下就跟麻袋没什么两样。
甩了手中的茶杯,东方皓怒骂道:“一群酒囊饭袋!也就吃饭有点能耐!”
大袖一甩,东方皓又在心中记下婉儿一笔:老头儿和东方牧在的时候就一直打压我,让我做些不挣钱的买卖,这会儿老子已是家主,一个黄毛丫头,还这么嚣张,我倒要看看你们一家子最后能是什么下场!
出门追上婉儿,禹木拉住她,摇摇头说道:“婉儿,别意气用事,冷静点。”
婉儿的眼泪不争气地流了下来,抱着禹木哭诉道:“我是不是很没用,家里出了这么大的事儿现在才知道,也不知道能不能帮上忙……”
“好了,别哭了,我们边走边说,东方皓说的毒瘴林是什么地方?”
禹木看得出来婉儿对自己的这个二叔也没什么好感,所以说话上也不忌讳,直呼了东方皓的名字,想来一口一个“二叔”反而容易让婉儿反感。
擦擦眼泪,婉儿担忧地说道:“毒瘴林是西北的一片林子,一直被一片毒瘴包裹,这林子对于行医的爷爷和爹娘来说不算什么,只是……”
“只是什么?”禹木听得出来这林子肯定还有别的古怪。
“毒瘴林里住着一个怪人,被人称作‘毒师’,性情古怪的很,他本是和爷爷同辈,两个人经常一起钻研药学、医理,但后来,爷爷固守传统医学,毒师却走上了一条险路,他终日与毒打交代,他觉得毒术除了能治病还能激发人体的潜能,后来被家主发现逐出了世家,引入了那片林子,还弄出来一片毒障。”
婉儿对这位“毒师”其实还是有几分印象的,年幼的时候,毒师还经常给她讲一些古今关于制毒之法的故事,结局一般都很恐怖,所以婉儿总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