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波姐,平时都是你比我暴躁,怎么这会儿你一点也不着急?禹木昏迷,婉儿和那两个姑娘失踪,凌云半死不活地,我们该怎么办啊……”
“着急有用的话,那我能把自己急死。”
“可是一直这样下去我也没心干别的!”
被各学院拉进这场“六芒祭”里本来就够憋屈的,这会儿还落得死的死伤的伤,心里实在不是滋味。
“你要是真的伤心,就帮我念念这封信,说不定有什么好消息。”
接过书信,铭柳嫣委屈地噘着嘴:“人家这么伤心,还让人家念什么鬼信,你又不是不识字。”
“我懒得睁眼了。”波伊一脸平静地说道。
“你就懒吧!”铭柳嫣取出信纸,念道,“雪女、舍幼之事无需挂怀,此药弥足珍贵,有回魂续命之效,务必为禹木三人服下。”
念到这里,铭柳嫣开心地跳了起来,大声喊道:“他们有救了!”
“行了,赶紧看看信封里药还在不在。”波伊催促道。
“好嘞!”
小心的将信封里的东西倒在桌子上,只见掉下一个小纸包,纸包里有三枚绿色的小药丸。
“这东西不会有毒吧?”看着这墨绿色的药丸,铭柳嫣嫌弃地问道。
“你刚才高兴这么半天,现在发什么触,赶紧吧。”波伊睁开眼,从床上起身倒了水,递了过去,瞟了一眼禹木说道,“救活一个是一个。”
“对,救活一个说一个……不对!凌云和婉儿还没找到呢!”铭柳嫣突然反应过来。
“我非得被你吓出心脏病,还是我来吧。”
接过药丸,波伊深深吸了一口气,咳了一声:“你先出去烦去。”
“干嘛……”铭柳嫣皱着眉问道,“这时候还不能说两句嘛……”
“快点!出去!”
见波伊态度坚决,铭柳嫣灰溜溜走了出去,掩了门,回身送了一个白眼,“连你都凶我,哼!”
“哟?怎么还被赶出来了?”蹲在门口的阮经天笑道,“里边那个看来也不好惹啊。”
“废啥话,乖乖呆着。”铭柳嫣看见他顶着个大秃头就来气,真想给他把胡子揪下来粘脑袋上。
这倒不是她跟阮经天多大仇,只是单纯地“看着不对付”。
“我说我费了半天了帮你把这小子扛回来了,怎么连声好听的都没有?”阮经天叉着自己的肋排回怼道。
“不管!就是没好听的!”铭柳嫣跺着脚在走廊喊道,“没!有!”
阮经天也懒得在这儿受气,干脆一个翻身到了楼下喝茶去了。
要说铭柳嫣现在态度这么“恶劣”,纯粹是心底没底,信里虽然说那药能救禹木三人的命,但是现在婉儿和凌云都不知道人在哪,根本不知道去哪儿救。
气累了便蹲在门口,一个人嘟囔道:“死凌云,现在魂儿都不知道飘哪儿去了,干脆别回来了!”
“我不回来你不得想我么?”
身后突然冒出一个人的声音,铭柳嫣眼泪刷地一下子落了下来,转过头却还是那扇关着的屋门,哪里有凌云的影子。
“凌云,你在哪,是你的灵魂么?你别走,我想你,陪我说说话吧……”
“嘎吱——”
门突然开了,铭柳嫣抬起头,眼前这人却不是凌云。
“禹木……你没事了,太好了。”铭柳嫣苦着脸强挤着一丝微笑。
跟前的禹木,一屁股坐在桌子上,本来堆着笑容的脸,突然眉头一皱:“我说你这太区别对待了吧,这会儿要是凌云站在你面前,你会这副表情?”
“他都不知道飘哪儿去了……”
“那他要是飘回来了,你还欺负他么?”禹木装腔作势地问道。
“我哪儿欺负他了!”铭柳嫣抽了抽鼻子,委屈道,“那我尽量不动手……”
身后,一只白净的手突然搭在铭柳嫣的肩膀上,附在她耳边低声道:“这可是你说的。”
连忙转过身,像是生怕他跑了一样,铭柳嫣揪着那人的衣服骂道:“你个混蛋都死回来了,还在这儿看我笑话!”
“说啥呢,我这叫活过来,不叫死回来。”凌云傻乐着将她拥入怀里,别提多开心了。
“彭!”
凌云只觉腰间一痛,捂着腰龇牙咧嘴地问道:“不是说好不动手的么?”
“我不管,害我脸都哭花了!”
打一巴掌,赏个甜枣。
铭柳嫣揉着凌云的腰,有些心疼地问道:“疼么?”
凌云眼睛一眯:“不疼。”
屋里的禹木瞧着凌云这一脸傻样,实在是有点受不了,眼睛往房顶上一瞟,摸了摸自己的老腰。
“怎么着,你这腰也有点疼?需要给你揉揉?”
温声细语从房梁上传来,这声音的主人正是婉儿。
铭柳嫣从凌云身侧跑了进来,望着房梁上的婉儿,叉着腰,嘟着嘴:“婉儿,你们合着伙欺负我!”
“我不管,欺负你怎么了?”婉儿学着柳嫣的样子娇声道。
“你下来!我要跟你绝交!”
“我不下去,我喜欢在房梁上绝交。”
一颦一笑,看在禹木眼中,真是美不胜收。
“下来吧,我接着你。”坐在桌子上的禹木给婉儿递了个眼色。
“你可接住喽。”
“放心。”
婉儿微一侧身,从房梁上轻轻跃了下来。
一旁的波伊瞧着这两人,咬了咬嘴唇,腰间国光轻轻一闪,将婉儿的身边的重力减轻了些许。
“诶呦,这是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