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就把所有的恶鬼都给绑了?”
“不然呢,我又不知道到底谁偷袭的我,反正他们都长得一个样儿。”堕天理所当然地回道。
“对了,那只伥鬼呢?”禹木扫了一圈,也没看到伥鬼的影子,嘴角一抽,“你不会是直接把他做掉了吧?”
“没有啊,他现在蛮好的。”堕天翻了个白眼,嘿嘿笑道。
“我……我在这儿呢,快……放我下来……我不行了……”
寻着那虚脱的声音,禹木抬头向着“阎罗殿”那块匾额望去,伥鬼正鼻青脸肿的被挂在牌匾下边。
“这不是战鬼大人吗?挺有雅兴啊,在这牌匾底下荡秋千滋味如何?”
“我……我要把你们碎尸万段,你们等我下来……一定……”伥鬼有气无力地骂道。
“不用等了,我这就放你下来。”禹木捏了个石子,手指一弹,便击断了伥鬼背后的白线。
伥鬼没想到禹木真会放自己下来,连忙调动身体里仅存的魂力,翻身稳稳落地,冷哼道:“刚才是我一时大意,才会被你得手。我会让你们知道,把我放下来是你们这辈子办得最后悔的一件事!”
“这家伙真烦,堕天,把他再搞上去。”禹木摆了摆手,不耐烦地说道。
“死木头,本来在上边绑地好好的,你非给弄下来,弄下来还嫌烦,又得重新绑,真是费劲。”
堕天随手化出白线,缠在伥鬼身上,一跃而起,将绳子在匾额上绕了一圈,又落了下来,手一拽,伥鬼又升了上去。
将绳子递给一只黑毛鬼,堕天嘱咐道:“可千万别撒手,你要是撒了手,你们老大可就摔死了。”
那黑毛鬼哪敢说个不,哆嗦着接过白线,卖力地拽着,生怕把自己老大摔着。
又回到匾额下边的伥鬼,鬼哭狼嚎地喊道:“你们是不是人!人家话都没说完!又把人家当风筝放!上边风大不知道吗!会吹坏的!”
“哪儿这么多废话,伥老鬼,我跟你说,看清楚了,这块牌子是小虚山的令符,鬼母有令,带领小虚山的众鬼火速退回小虚山,否则你懂得。”禹木摇着手中的令牌喊道。
“什么?令牌?我看不清,离得太远了!”伥鬼大喊道,“肯定是假的,你个混小子,敢假传鬼母令,我跟你说你死定了,这事儿要是让鬼母知道,可不只是抽筋扒皮……”
“你废话是真的多,信不信由你,令牌给你了,要是摔坏了,等着被你家主人磨成粉吧。”
禹木随手一扬,将令牌扔给了伥鬼。
伥鬼手脚都被绑着呢,哪能多余的手去接牌子,连忙喊道:“别扔啊,手绑着呢!”
眼见牌子已经近在眼前,伥鬼没了辙,直接上了牙。
一口尖牙叼着牌子,既怕力气大了把牌子咬坏,又怕力气小了把牌子摔下去。
伥鬼嘴里有牌子,一时之间也没法说话,只能疯狂扭动身子,一个劲儿的冲下边的黑毛鬼使眼色。
黑毛鬼见他这么激动,一副想要挣扎的样子,也有些不明所以,向旁边的哥们问道:“老大什么意思,是让我放绳子吗?”
“不知道啊,你看老大一个劲儿摇头,是不是不想让你放手?”一旁的厉鬼瞅着伥鬼也没什么主意。
“但我怎么觉得老大一直在挣扎,想下来?”黑毛鬼皱着眉嘀咕道。
“老大,那我放手了!”黑毛鬼大声喊道。
伥鬼一听他要放手,心想这么高摔下去,不死也得半残,连忙疯狂摇头。
底下厉鬼这回看明白了,对黑毛鬼说道:“我觉得你刚才说得对,老大一定是想下来,你看他那样子,多激动,说不定一下来救封你个小队长当当。”
黑毛鬼一听这话,连连点头,愉快地松了手。
它这一松手,伥鬼立马向着下边摔了下来。
伥鬼心想就是自己碎了牌子也不能碎啊,一咬牙,一狠心,后背冲着地面,准备硬扛,誓死也要守护令牌。
“轰!”
一声巨响,伥鬼“安全”着陆。
后脑着地,伥鬼一度晕死过去,但是靠着拼死守护令牌的信念,总算回过了魂。
一直咬着牌子的嘴巴已经没了知觉,伥鬼连忙翻身,将嘴里的东西吐了出来。
看着那块满是血迹,连个牙印都没有令牌,伥鬼哭了。
除了牌子,吐出来的还有一颗、两颗、三颗……八颗半牙。
伥鬼破口大骂道:“谁弄得这鬼牌子,早知道这么硬老子就直接扔地上了!”
转过头,冲着黑毛鬼,气得鼻子都歪了,边哭边骂:“你个王八蛋,谁让你放手了,我让你千万别放绳子,找几个人垫在下边我先把牌子扔下去这都听不懂吗!你赔我一口能吃肉,能啃骨头的大白牙!”
“我……您支支吾吾的都哪儿懂啊……”黑毛鬼呲着牙,不好意思地回道。
“还给我呲牙,是嘲笑我没牙了吗!真是反了你们这帮王八蛋了,我今天必须教教你们什么是规矩!”
伥鬼刚想扭着身子找黑毛鬼算账,突然一声脆响。
“咔!”
“额滴腰啊!”
“这一嗓子,还真是痛彻心扉,老哥,我们先撤了,后边的事儿你们自己处理吧。”禹木拍了拍伥鬼的肩膀,苦笑着离开了阎罗殿。
“我们现在去哪?”堕天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