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到哪里去你总该清楚吧?”叶峰紧盯着庄胖子的眼睛问。
“不清楚。”回答得倒是干脆,但那游移的眼神,再次将庄胖子出卖。
“妈的,你小子简直不可理喻了!--磊子,过来,把这货拉出去埋了算了。”叶峰对李磊使了一个眼色。
李磊慌忙逗笑着跑到叶峰身边,“老大,拉出去埋还要挖个坑,太费事了;不如直接从窗户边扔下去得了,弄个畏罪自杀的假象。”
“别,我说的句句是真啊。”庄胖子抱着叶峰的大腿,痛哭连连地乞求道。
“妈的,当老子是三岁小孩啊?还来糊弄我!留着你有什么用?--耗子,过来搭把手,把他弄到窗户边,从那里扔下去。”叶峰踹了庄胖子一脚,同时又对耗子吆喝了一声。耗子和晾衣竿都跑过来帮忙,一齐拽着庄胖子的衣领往窗户边拖。
“我说的全是真话啊,叶老大饶命啊!”庄胖子显然早就打听到了叶峰的名号,所以情急之下叫出“叶老大”这几个字也是不足为奇的。
李磊拉开窗帘,将半开着的玻璃窗全部推开;还好窗户外面没有防护栏,不然也不会对庄胖子产生威慑作用。
“b哥,再给你一次机会,是真不知道还是装做不知道啊?”叶峰马着脸又问。
“我真不知道啊!叶老大你放我一马吧!”庄胖子使劲回头,耗子却用力抓住他的头发往漆黑的窗外转。
“扔了吧!”叶峰对着众人一摆手,就此将身子转向山鸡和毛猴那边。
“麻痹的,看啥看,待会儿把你们两混球也从那窗户口扔下去。”左强踢了两人一脚,吓得这两小子又一个劲地磕头喊饶命。
“你们两个知不知道?”叶峰笑着问山鸡。
“大哥,我们都是最底层的小弟,这种事情根本就轮不到我们知道。”山鸡这小子虽然看起来欠揍了些,但他说的也确实是实情。
“哎,没办法了,看来你们也只有跟你们的b哥一样的下场了!--都别怪我啊,怪只怪你们跟错了对象!”叶峰对着两人又是嘿嘿一笑,吓得这两小子如世界末日来临了一般,齐齐地痛哭失声。
李磊拽着庄胖子的脑袋望窗户上按,耗子和晾衣竿抬起庄胖子的两脚就准备往下扔;这时一股冷风袭来,将庄胖子的脑袋吹醒,于是一阵杀猪般的嚎叫立即传来,“送到萍乡去了!真送到萍乡去了!”
“怎么,你忽然想起来了?”李磊将庄胖子的脑袋重新提转过来,晾衣竿和耗子闻到一股屎尿臭的味道,慌忙把他的两腿放下,这时两人才注意到,这混球裤子前面已经湿了一大片,裤子后面虽然没湿,却已是臭气熏天。
“妈的!老子还没松手你就把屎尿吓出来了?_你个没出息的东西!”李磊愤愤地踢了庄胖子一脚,庄胖子随即像一摊烂泥一样,瘫倒在地,眼泪更是哗哗地往下掉着。
“b哥,早说不就没事了吗?你这个样子,我看着也有些揪心,哎--”叶峰走到庄胖子身边,看着他又摇了摇头,故意装出一副可怜痛心的样子。庄胖子只吓得是噤若寒蝉的,哪还敢看他。
“耗子,去外面倒杯热水进来,给我们b哥压压惊。”叶峰对耗子使了一个眼色,耗子领命而去。
山鸡和毛猴见了庄胖子的惨相,心下都在恐慌中琢磨道:下一个是不是该轮到自己了?
耗子很快端着一杯冒着热气的水进来了,送到了庄胖子面前;这水是叶峰叫进来的,庄胖子哪敢不喝,抹掉眼泪和鼻子就一口气将那杯还有些烧喉咙的水全部喝了下去。
“b哥,水喝完了,惊也压着了,咱们继续下一个话题--胡大彪把绑去的人弄到萍乡去干什么?”叶峰接着又问,这小子完全把自己当成了正义法庭的审判官。
“弄去干什么我不知道,我只知道他把这些人都交到马九手里去了。”庄胖子这次说的是真的,叶峰也看出来了,所以没有继续吓唬他。
“马九跑到萍乡去了?--怪不得这么久没见那小子跑来找我茬了。”叶峰似笑非笑地说道。
“他是去了那里,一个星期前就去了。”庄胖子掉着眼泪,用嘶哑的声音回道;看来刚才把杯水,把他的喉咙烧得不轻。岛协役号。
“好吧,最后一个问题,你帮胡大彪干了多少坏事?”叶峰说着,就从裤包里摸出一盒烟来,给屋子里每个人都来上了一支,当然包括庄兵,山鸡还有猴子。
庄胖子颤抖地将那支中南海捏在手上,叶峰从庄胖子的裤兜里摸出打火机,给他点燃,庄胖子心里才稍稍舒缓一些。
这时屋子里的气氛也渐渐得到了轻缓。
山鸡和猴子估计叶峰不会把他们扔窗户下面去了,这才颤抖地将烟放进了嘴里。
“大哥,哪些事才算做是坏事啊?”庄胖子吸了一口烟,稳定了一下情绪,壮着胆子问了这么一句,实际上他是真不知叶峰嘴里的这个坏事的标准和定义,因为他干的坏事实在是太多了。
“麻痹的,你还要我们老大教你是不是?”李磊夹着烟,又想过来打人。
叶峰却道,“行了,别把我们b哥吓over了--b哥,这坏事嘛,其实也不难理解的,比如你昨天早上让山鸡和毛猴到我们店上收保护费,下午又带人去砸我们堂子,晚上又给我们下套子再叫公安局的人来抓我们;当然还有你做的那些见不得人的事情,比如卖面粉啊,绑人啊,强迫别人借高利贷啊这之类的事情;总之,那些为虎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