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战国犹豫了下,他这几天基本上都亲自带队巡视,有人想要混进来,根本不可能。
何况,还是卡普跟黄猿。
奥德海港守备森严,决计不可能有人能混进来。
除非……!!
?“难道是……?!”
?战国忽然想到了什么,满脸震惊地看着钢骨空。
?钢骨空点点头:“这是错误的情报,用来混淆我们视线的,况且,如今大势已趋,想要停下根本不可能。”
召集五万准将以上级别的战力,动辄耗费的军需就是无法估量,想要因为一两个情报就贸然停下,这怎么可能?
“这是错误的情报!该死!我刚才怎么就没想到!”
?战国自责道,紧跟着就是脸色一变:“糟了!小米果被发现了!”
?………………………………
?世界某处岛屿。
?黑暗如潮水般朝城镇涌来,灰气白雾中夹杂着粘稠的湿气,天边仅存的霞光如行将就木的老人,渐渐黯淡消逝。
?城镇wài wéi萦绕着森冷的雾气,盘桓着涌进巷道中,发黄的街灯闪烁着,虫蛾不断地撞着灯罩。
?一队身材笔挺健壮,黑色西装的保镖,刀削般的脸冷如寒冰,在街道上巡视。
?几分钟后,就又有一队同样装扮的保镖警示着周围。
如果从上空俯瞰这座岛屿,就会发现,岛屿上守备森严,海港前停泊的船只林立。
?城镇里处,酒店、赌场、斗技场不胜枚举,时不时传来喧闹声。
?岛屿某处地下建筑。
?从入口处,一直延伸至地下建筑深处,各种支路廊道曲折,宛如蚁巢。
?廊道四处站满了身姿挺拔的黑衣保镖,他们倚墙而立,双手负腰背际,神情凛然。
?廊道某处,罗西南迪心里思考着奥德海港的安危,心急如焚,推门出去正想赶往密室。
?不想,他刚绕过廊道一转头,却跟一队人马撞了个满怀。
?罗西南迪只觉撞在了一堵墙上,反冲力直接把他踉跄地顶退数步。
?罗西南迪抬头一看,登时悚然一惊。
?“火烈鸟,你应该都听到了吧?”奎因看着罗西南迪怪笑道:“你这同胞弟弟,可是海军大将战国派来的卧底啊。”
多佛朗明哥脸上阴云密布,一条条青筋鼓冒,他身后的琵卡、迪亚曼蒂、特雷波尔等人也是脸色难看,狰狞的瞪视着罗西南迪。
“柯拉松,你真是太让我失望了,”多佛朗明哥看着罗西南迪,往前走了两步:“难怪,自从你加入以来,我们就经常被海军发现,交易三番两次被海军坏事。”
柯拉松,意为心脏的意思,罗西南迪是唐吉诃德家族的红心最高干部。
他往前走两步,柯拉松就紧张着脸往后退两步,直到退到墙沿,退无可退。
“别再装不会说话啊,柯拉松!”
多佛朗明哥阴沉的脸,嘴角轻微扬动化作狞笑:“你,是为了什么来做卧底呢?是因为,我亲手杀了那个拉几懦弱的父亲吗?还真是温柔啊,柯拉松……”
“多佛,干掉这家伙吧,背叛家族的混账,就应该被处死!”琵卡尖着嗓子发出与身形不符的声音。
“啊,背叛家族的叛徒,理应这个下场。”迪亚曼蒂冷声道。
罗夹杂在人群中,紧紧的攥着拳头。
“火烈鸟,老大希望你能处理好这件事,他可不希望因为一只虫子而坏了计划。”
奎因戏谑的说道,瞟了被逼入绝境的罗西南迪一眼:“还真是有劳你跟海军“通报“了。”
说完,奎因就哈哈大笑着转身离开,唐吉诃德家族神色各异。
?“柯拉松,到现在还想着逃跑吗?”多佛朗明哥眼镜泛起猩红:“虽然我很不想亲手杀死自己的血亲,但是……阻碍了我道路的家伙,不管是谁,我都不会放过!”
“多佛朗明哥,你这个残暴的恶魔!”
罗西南迪咆哮道,知道逃不了,他干脆把手伸进怀里摸出qiāng支。
只是,眼疾手快的多佛朗明哥手指如弹琴键般勾动弯曲,一只手便从罗西南迪身前飞起,伴着血花,似乎给了这昏暗的地下黑暗建筑一丝仅有的色彩。
qiāng支掉落在地。
罗西南迪痛得额头渗出汗渍,另一手想要去捡地上的qiāng支,随着血花飙溅,又是一只手被无声割断。
罗西南迪痛苦嚎叫,身体摇摇晃晃欲扑倒在地。
这时候,迪亚曼蒂一挥手中布绸,那布绸仿佛活了过来,如毒蛇般舞动盘桓,尖端直接将罗西南迪的胸膛刺穿,钉在墙上。
多佛朗明哥上前一把捏住罗西南迪的下巴,强行转着他的脑袋直视着自己:“残暴?恶魔?柯拉松,要怪就去怪血脉因子吧!所谓的正义,永远只属于胜利者!”
“在胜利面前,谁会在意路上踩死多少虫子?!”
唐吉诃德家族其它成员鲜少看见少主这么激动。
但事实上,不管是过去,现在,还是将来,多佛朗明哥还会时不时做着那个让他心悸的梦。
幼年的可怖遭遇,是他心灵永远挥之不去的梦魇!
哪怕他杀再多的人来获取kuài gǎn,麻痹自己,那段噩梦依旧时时纠缠着他。
人人生而平等?
开什么玩笑!
这个扭曲的世界本来就不可能生而平等!海军,世界政府,海贼,赏金猎人……无论身处什么地方,身处什么时间,这种荒谬的结论永远不可能是正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