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亚西斯岛。
渐渐入夜,凛冬大雪纷飞。
王国监牢前,守卫森严,来回巡逻的守卫交叉巡视,警视着周围一切。
这时,一道高大身影由远及近,顶着鹅毛大雪,漫步而来。
雪夜,人影稀少,因此守卫们很快就注意到来人,为首的斥喝几声后发现对方丝毫没有停下脚步的意思,于是提高警惕,提挎着枪支,黑洞洞的枪口对准身影,按住扳机。
身穿黑色甲胄的守卫警告:“前面的人!这里是王国监牢,再不停下一律视为叛乱分子处理!”
高大身影无动于衷,步伐沉稳。
“开枪!射杀叛乱分子!”
砰砰砰!
枪口火舌pēn_shè,密密麻麻的子弹脱膛而出,拖着白色尾焰射向身影。
可是,那身影却是一闪,骤然消失原地,子弹全数落空。
“人,人呢?!”
守卫悚然一惊,慌乱地看向四周。
冰冷的声音从身后飘来:“孱弱的生命。”
“这……这家伙?!”
守卫们满头大汗,僵硬的转动脖子,可就在这时,密集的血线蓦然出现在身体上、脸上、手上、枪支上,裂痕放大,血花喷入半空,肢体断作数十截。
雪地,殷红如残阳。
凯多站在铁闸门前,抬掌掌心贴着铁闸门。
咯吱——轰!!
一道气团自掌心爆开,如石子荡开湖面涟漪,铁闸大门铁门轴被从内部破坏,十数米高、半米厚的监牢铁闸大门轰隆一声,重重往里倾倒,震得雪地一阵颤动。
篝火熊熊燃烧,在里面守备的数十名守卫满脸震惊地看着大门前的凯多,寒风扑卷倒灌进来,斗篷摇曳拉扯,猎猎作响。
“敌,敌袭!”
当看着凯多身后的满地尸首时,守卫立时惊喝,打算拉响警报。
而凯多右手手掌一挥,武装色霸气外放直接将监牢牢顶整齐削平,露出果露天窗,雪花洒落下来。
守卫狱卒哪里见过这种阵仗,轻易挥手就将百米长的监牢削平,吓得不敢动弹,一屁股跌坐在地,脸色惨白地看着凯多。
而这边的动静,立刻引起监牢中囚犯们的注意,纷纷叫嚣着,敲打着牢门,监牢骚乱起来。
“拉菲特,在哪里?”凯多斜了一名守卫一眼。
“里,最里面那间,由看守长亲自看守,”守卫吓得亡魂大冒,腥臊味染湿裤子。
凯多走在监牢中央过道上,听到一边监牢叫嚣声格外刺耳,皱了皱眉:“真是聒噪的监牢。”
他抬手一挥,叮叮叮数声响起,好似一把利剑划过,监牢牢门连同牢壁平整切开,监牢中的囚犯直接被腰斩,鲜血染红牢壁。
“恶,恶魔!”
另一侧的囚犯好像看见了什么恐怖的事情,瞳孔骤缩,连忙缩进监牢黑暗阴影处,战战兢兢,哪里还敢放肆。
血腥味在监牢中萦绕不散,异常浓郁。
凯多迈步往里处走,监牢内所有视线全落在凯多身上,静谧得针落可闻,能听见雪花飞舞和寒风的声音。
最里间监牢内,一张方桌前,一个衣着干净,戴着黑色大礼帽,耳挂金色耳环,不到三十岁的男子盘坐着,对面坐着一名穿着黑色甲胄,眼神空洞的强壮男子。
桌子上摆着酒水和美食,耳环男人嘴唇抹着紫色重彩,声线轻飘飘的,好似随时能把人拉进催眠的世界中。
看着这副场景,凯多倒是觉得自己多心了,拉菲特是有名的催眠师,怎么可能连个小小的监牢看守长都对付不了?
凯多伫在拉菲特那间监牢前,黑影笼罩进去,监牢内光线昏暗下来。
拉菲特平静的脸上不禁皱了下眉,抬头看着凯多,严实的斗篷下,看不清长相。
“引起骚乱的,就是你吗?嚯嚯嚯嚯~”拉菲特说道,转而一笑:“所以说,你是来找我的?”
“小子,莫亚西斯王国待不下去了吧?跟我出海吧,带你去见见外面的世界!”凯多声音雄浑。
“外面的世界?”拉菲特给自己倒了杯酒,细细地抿了两口:“你能给我什么?比莫亚西斯王国保安官这个头衔更有意思的职位吗?”
听到拉菲特这廉价的理想,凯多忍不住笑了。
“保安官?哈哈哈!小子,你在开玩笑,我给你的,可比保安官有意思上十倍,”凯多停顿了下:“不,是一百倍!”
眼前男人的自信不似作假,拉菲特愣了愣,邪魅一笑,舔了舔嘴唇:“一百倍?你没有骗我?”
“现在我还真是好奇你的身份呢,斗篷先生。”
也不知道是不是巧合,突然一道惊雷劈开雪霭夜空,照亮监牢内凯多的面庞。
拉菲特的表情先是愣怔,眼廓渐渐放大,而后布满不可思议的神情!
“你,你是!?”
拉菲特感觉自己心脏都在狂跳,那是热血在沸腾,在苏醒!
拉菲特越想越觉得难以置信,那个被称之为世界最强的男人,竟然主动向自己发出橄榄枝!?
这就好比赌徒百万分之一的抽中了彩票,撞了大运,简直令人不敢相信!
拉菲特努力平复激动的心情,但他仍是觉得有着血脉喷张的冲动。
片刻后。
“我愿意为您效劳,我的船长,”拉菲特站起身来行了个绅士礼。
似乎是想在凯多面前展露下能力,拉菲特拍了拍手掌,然后桌前盘坐的看守长拔出长剑,毫不犹豫地刺穿自己的胸膛,侧倒在地,鲜血流淌,眼神至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