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部龟男拿着话筒,正麻西麻西吼个不停,试图重新联络上军火库,遗憾的是,任凭他喊破嗓子,对面却再没回应,挂断电话再联络守卫城门的四个步兵小组,结果依然,四个步兵小组全部失去了联络。
“八嘎牙鲁。”阿部龟男怒骂一声,将话筒狠狠摔在了桌上。
小队长龟田一郎匆匆走进来,喘息着道:“中队长,支那军的攻势更加凌厉了,我们就快要抵挡不住了。”
“坚持住,一定要坚持住,师团长已经派出一个骑兵中队赶来增援,最多再过半个小时他们就能到了半个小时,再坚持半个小时”阿部龟男走过来对着龟田一郎的脸大吼,唾沫星子喷了龟田一郎一脸。
“哈依。”龟田一郎重重一鞠首,匆匆转身去了。
二瓜如今正经也是排长了,正带着几十号新兵蛋子打扫东门战场。
徐十九交给三连的任务是牵制四门的ri军守卫,可战斗打响之后,舒同文却从枪声判断出每座城门只有一个步兵小组、一挺机枪外加一具掷弹筒,舒同文便当机立断,给各排下达了强攻的命令,二瓜的二排负责强攻东门。
二瓜跟随徐十九时ri最长,很学了几分本事,他将全排七十多人分成十个小组,轮番向城门发起冲锋,并且专门交待各小组组长,绝不准靠近城门百米之内,小ri本的枪法可是不赖,离城门太近那是要吃亏的。
由于夜黑,小ri本不知道二排的虚实,便只能疯狂she击,结果掷弹筒的二十发备弹很快打光,仅有的那挺歪把子机枪也因为机管过热歇菜了,二瓜趁机下令全排冲锋,先用集束手榴弹炸开城门,然后突入城内与小ri本展开了白刃战。
其实,真正与小ri本展开白刃战的还是二瓜和十几个老兵,剩下的新兵蛋子根本就只是凑个热闹,等他们从迷迷瞪瞪中回过神来,十几个ri本兵早已经躺在了血泊中,排长和十几个老兵则浑身是血,从头到脚透出杀气来。
打扫完了战场,二瓜留下一个班值守,然后带着另外两个班出东门挖战壕,准备应付丰县方向可能过来的鬼子援军。
驴二蛋握着一把工兵镐凑到二瓜面前,低低的喊了声排长。
二瓜嗯了一声,低着头继续挖掘战壕,驴二蛋也没有在意。
驴二蛋心里对二瓜已经崇拜到不行了,刚才别的新兵都只是迷迷瞪瞪跟着往前冲,驴二蛋脑子却是清醒的,他亲眼看到二瓜用刺刀连续挑翻两个ri本兵,最后单手抓住第三个ri本兵的步枪,然后卸下刺刀反手刺死了那个ri本兵。
一个人就杀了三个ri本兵,二瓜在驴二蛋心里已经成了神了。
“排长,你可真厉害。”驴二蛋胡乱挖着土,说道,“一个就杀了仨小ri本。”
“这算啥。”二瓜头也不抬地道,“咱们大队长拼刺刀才厉害,只要没被围住,他一个人可以于掉六七个小ri本
“六,六,六七个?”驴二蛋张口结舌,话都说不利索了。
二瓜抬起头,说道:“拼刺刀再厉害,最多也就于掉六七个,枪打得准才是真厉害,论枪法还得慎行哥,你看过他那杆步枪没有?上面钉着两颗大星还有五颗小星,意思是说,他用那杆步枪击毙了两百五十个小ri本”
“啥,两百五十个小ri本?”驴二蛋人都傻了。
二瓜微笑道:“知道张友全他们为什么在背后叫慎行哥二百五,就因为这。”
“哦,原来是这么一回事呀。”驴二蛋恍然大悟,遂即又支愣起耳朵,茫然问,“什么声音?排长,你听到了么
二瓜皱眉道:“什么什么声音?”
“好像是雷声。”驴二蛋挠了挠头,又抬头看天,“可天上没云呀。”
二瓜忽然间也变了脸se,因为他也听到了,那根本不是什么雷声,是马蹄声急扭头看东方天际,此时天se已大亮,只见东方碧绿如茵的原野上已经出现了一排小黑点,骑兵,肯定是小ri本的骑兵小ri本的援兵到了
仅只片刻功夫,小ri本的骑兵就进入了千米之内,为首的一个鬼子军官举起军刀往前一压,身后的鬼子骑兵便向着两翼迅速展开,形成了正宽超过百米的骑兵横阵,然后向着二排阵地冲杀过来,才一百多骑兵,却给人千军万军在冲锋的强烈错觉。
霎那之间,天地之间便只剩下马蹄叩击在大地上发出的隆隆声。
单县城东的开阔地形非常利于骑兵的冲锋,ri军骑兵越冲越快,那轰隆隆的马蹄声也越来越响,直yu震碎人的耳膜,然后,鬼子骑兵同时扬起雪亮的马刀,在朝阳的照耀下反she出炫目的寒光,天地一片肃杀。
驴二蛋一屁股瘫坐在地,裤裆一热小便已然shī_jìn。
新兵们全都傻在了那里,只有二瓜和十几个老兵还保持着镇定,待鬼子骑兵进入四百米内,二排的两挺捷克式轻机枪同时开火,灼热的子弹水一样泼过去,冲在最前面的两匹战马顷刻间悲嘶着摔翻在地,马背上的ri本兵也被掀翻在地。
二瓜端着步枪一连连连开火,一边冲着驴二蛋大吼:“还愣着于什么,开枪哪”
驴二蛋如梦方醒,抄起脚边的汉阳造就扣下了扳机,结果枪口竟对着二瓜脑袋,只听得兵各一声枪响,二瓜钢盔的顶上已经多了道焦黑的凹槽,二瓜勃然大怒,一脚就将驴二蛋踹翻在地,骂道:“你他娘的往哪打?”
驴二蛋坐起来愣在那里,就这片刻间,小ri本的骑兵已经风一样冲了上来,马背上一个ren的脖子轻易切断。
驴二蛋有心想躲,可双腿都是软的,人也是酥的,根本就动弹不了,他只能眼睁睁看着小ri本的马刀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