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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十九拦下一个柱着拐杖的jing察,问:“兄弟,你们jing察总队也参战了?”

“可不是咋的?”那jing察摇头苦笑道,“昨天凌晨小ri本在张华滨大举登陆,然后就向水电公司发起猛攻,当时水电公司就我们一个排,弟兄们几乎全拼光了,不过守张华滨火车站的三排比我们排还惨,我们排好歹还

活了几个,他们排一个都没活下来。”

“张华滨火车站?”徐十九后背的汗毛霎时倒竖起来,ri军真的大举登陆了,而且还是从张华滨火车站登陆?

当下徐十九又问那jing察:“兄弟,现在几号了?”

jing察想了片刻,回答道:“今天好像是24号。”

“谢了,兄弟。”徐十九向那jing察道了一声谢,转身就走,ri军已经大举登陆,他得赶紧回部队去,跟弟兄们呆在一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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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在外面吃早餐的二瓜听到jing报响便赶紧往回跑,然而等他气喘吁吁地跑回病房时,却发现大队长已经不见了,房间里却多了个漂亮女护士,还没说话二瓜的脸就先红了,问:“请请请问,见见没见着我们们们大大大队长?”

看到二瓜又憨又害羞的样子,小凤一下就想起了乡下老家的弟弟憨娃,当时就乐了,学着他的语调打趣道:“你你你你,你们大大大,大队长是是是,是谁?”

“我们大队长,就是我们大队长。”二瓜低垂着头,越发的局促了。

小凤便不忍再打趣他,柔声说道:“我也正找呢,这会不知道跑哪去了。”

“跑?”二瓜闻言先是一愣,遂即大喜过望道,“我们大队长他醒过来了?”

“对呀,他刚刚才醒过来的,结果转眼就不知道跑哪了。”小凤话音未落,二瓜早已经冲出了房间,小凤便急了,喊道,“哎你上哪去,当心飞机!”

二瓜冲小凤挥了挥手,很快就在病房门外跑得没了踪影。

二瓜这是急着通知俞佳兮去了,徐十九送进江湾野战医院后,俞佳兮再三叮嘱过,若是徐十九醒了,让他第一时间通知她,二瓜跟俞佳兮接触虽然不多,却也看得出来俞医生是个极好的姑娘,也是真的关心大队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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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十九匆匆走出来时,一辆电车刚刚停靠校门外的车站。

天上不时有ri机呼啸而过,刺耳的防空jing报又响个不停,等车的市民难免害怕,不过复旦大学门口的那两个卫兵给了他们勇气,倒也没有发生sao乱,一个个忍着心中恐惧,却依然排着队,有条不絮地等待上车。

就在这时候,两个拖着大皮箱的年轻人从远处飞奔而来。

那两个年轻人穿着西装,打着领带,还留着分头,一看就知道是大户人家的公子哥,看他们行se匆匆的样子,原本多半是从ri租界避到江湾,现在ri军大举登陆,江湾不安全,却又要匆匆躲回公共租界去,这电车就是开往公共租界的。

两个年轻人蛮不讲理,举着皮箱就往队列中挤,结果把一个头上、腿上均裹着纱布的病号给挤倒了,那人倒地后,又从上衣口袋里掉出一样东西来,落在地上后发出叮的一声,众人定睛看时,却是一块系有绶带的勋章。

“这是……七等云麾勋章?!”一个穿着中山装的学生上前捡起勋章,然后满脸崇敬地望着那个倒地的病号,颤声道,“你是**,你是**英雄!”

病号的目光有些闪躲,只是沉默地从学生手中拿回了勋章。

“屁的英雄。”撞倒病号的那个西装青年却不屑地道,“他故意不穿军装,还要挤上开往公共租界的电车,多半是想当逃兵!”

另一个西装青年附和道:“对,他肯定是个逃兵!”

倒地病号脸有羞愧之se,那个青年学生却不答应了,扭头怒视着那两个西装青年,义正词严地说道:“他若是逃兵,又怎么会受伤?又怎么会受伤?!若不是他们在战场上与ri寇殊死博杀,上海早就沦陷了,若不是他们用自己的胸膛在前方挡住ri寇的子弹,你早就被ri寇枪杀了,哪还有命站在这里大放厥词?”

望着病号身上隐隐渗出血迹的纱布,两个西装青年的神情变得有些不自然。

那青年学生又转身对排队上车的乘客高喊道:“乡亲们,同胞们,**是英雄,他们是英雄,若不是他们舍生忘死在前面抵御ri寇的入侵,上海早就沦陷了,中国也早就亡了,所以请大家让一让,让我们的英雄先上车。”

说着,那学生又和另外一个学生将倒地的**给扶了起来,前方排着队的乘客,无论老人、无论孩子,全都让到了两边,那两个西装青年也拖着皮箱默默地让开了半步,那**伤员的脸上却露出了剧烈的挣扎之se。

片刻后,**伤员轻轻挣脱那两个学生的搀扶,转身就走。

校门口那两个站岗的宪兵原本已经向着这边走了过来,不过看到伤员已经在往回走,他们便又走了回去,其中一个宪兵还向徐十九投来了冷冷的一瞥,徐十九若是敢踏上电车,他们绝对会在第一时间冲上来阻止。

就在这时候,又一批ri军轰炸机飞临江湾上空,这一次却是冲着设在复旦大学里的野战医院来的,六架ri机分成三拨,一拨拨地俯冲下来,一枚枚重磅航弹便带着刺耳的尖啸从天而降,遂即就是连续不断的猛烈爆炸。

一枚炸弹正好落在了车站不远处,爆炸产生的气浪一下就把电车给掀翻在地,整个车站顿时间乱


状态提示:第49章逃兵--第2页完,继续看下一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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