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突……刺”
“突突……刺”
“突突……刺”
徐十九在李子涵陪同下走过来时,l团l营的uu0多官兵正在营长何长柱的口令声中,做着枯燥的刺杀训练,军队的刺杀训练只有刺、挡、挑几个动作,不过,可不要小看这几个动作,要是能把这几个动作练到极致,那可是了不得
千万不要迷信那些花里胡哨的花式动作,那都是杂耍,纯粹是为了娱乐观众,真正杀人的动作往往很简单,而军队的存在,当然不是为了娱乐,军队的唯一使命就是杀人,杀死敌人,保护本国的人民,所以,军队的刺杀动作都非常简单。
所以,想知道一支军队训练好不好,有没有战斗力,只要看看他们的刺杀训练就知道了。
初升的朝阳下,l团l营uu0多官兵摆成了一个大方阵,正是春寒料峭时,可这些大头兵们却一个个全都光着膀子,露出了胳膊上、背上还有胸口上,那一块块腱子肉,油浸浸的汗水在阳光的照射下反射出炫目的光泽,充满着力量的极致美感。
有几个小媳妇从河边洗完衣服回来,正好经过操场边,看到这一副美景,一个个顿时面红耳赤脚下也加快了步伐。
“突突……刺”
“突突……刺”
“突突……刺”
何长柱手握皮鞭,同样光着膀子,一边喊着口令,一边在队列中来回巡视,遇到有动作不到位或者不标准的,手里的皮鞭就会劈头盖脸抽过去,有老兵多瞅了眼一个小媳妇的大屁股,背上就狠挨了一鞭,抽得血印子都出来了。
刚走过去的几个小媳妇便噗哧笑起来,脚下却走得更快了,尤其那个园脸,皮肤特别白、腰特别细,屁股特别大的小媳妇,下巴都快垂到了鼓鼓的胸口,不过走出去几十步远,却忍不住回眸扫了刚才挨打的老兵一眼,然后嫣然一笑。
这回眸一笑,把那老兵笑得魂都飞了,就那声惨叫也卡在喉咙里喊不出来
“往哪瞅呢?往哪瞅呢?这要是在战场上,你小子就已经被小日本开膛了”何长柱照着那老兵背上又狠抽了两皮鞭,完了又照着他屁股上狠踹了一脚,直接将老兵踹趴在地,然后唾沫横飞地接着骂,“平时多流汗,战时少流血,这道理我跟你们讲多少遍了,喹?起来,他娘的别跟个娘们似的趴在地上装熊,等着老子来日你呢?老子可没那不良嗜好。”
徐十九、李子涵远远看着何长柱在那里操练部队,不知不觉半个上午就过去。
毫无疑问,l营的训练是整个十九支队中最好的,何长柱这个训练标兵可不是白给的,既便是彭武的骑兵营、杨大树的警卫营,在训练水平上也跟不上何长柱的l营,这个,只要看看l营那纵、横、斜全都成线的队列就知道了。
更不用说,l营官兵身上透露出来的那股子杀气。
只要上过战场的人,一眼就能看出来,这是一支能打硬仗的部队。
徐十九心下便有些感慨,这uu0多官兵中间,超过一半是从第军投诚过来的,徐十九甚至还能认出队列中一个连长,那个孙老豹,这些兵在第军时,一个个全都是熊兵,可到了皖南抗日救国军还不到两个月,却跟换了个人似的。
如果这个时候让张文清来看望他以前的老兵,只怕是不敢相信吧?
还是那句话,世无不可用之兵,只有不可为之将,第三战区的国军战斗力低下,不是因为这些兵不行,而是因为第三战区的高级将领不会带兵,譬如上官云相,譬如张文清,又譬如唐云山这些个师长,兵熊熊一个,将熊熊一窝哪
李子涵站在徐十九的身后,同样有些感慨。
李子涵在第三战区呆的时间虽然不长,可对三战区所属各集团军、各军乃至各个师的面貌却是有所了解的,第三战区的国军,无论川军、湘军、粤军、中央军,基本上都已经垮了,单单以战斗力而论,三战区的一个师甚至都不如皖南抗日救国军一个团,这也就难怪,顾祝同在吃了那么大亏后,还只能忍气吞声。
事实上,顾祝同不是不想报复,而是他没有报复的底气,如果只调一两个师过来,恐怕还不够皖南抗日救国军塞牙缝的,既便拼尽全力调几个军过来,也未必就能够讨到便宜,至于说倾尽整个第三战区的战斗部队,却是没那个能力。
这打仗可是最烧钱的行当,第三战区现在根本就没有会战的能力。
徐十九、李子涵正感慨不已时,刘大骨头跑过来报告说,情报处长叶茹雪回来了。
一个半月前,第5大队顺利地截下了汪伪政府发往武汉的两百万元中储券,其中除了高慎行带回来二十万,用以从邻近各县购买粮食被服以外,剩下的全部被叶茹雪带去上海,用来购买机器设备以及武器弹药。
算算时间,差不多也该回来了。
“哦,叶处长回来了?”徐十九闻言顿时精神一振。
当下徐十九也没心思再欣赏l营的刺杀训练,带着刘大骨头回了司令部。
“司令,幸不辱命”见了徐十九,叶茹雪先是挺身立正,旋即笑靥如花
总的来说,这次去上海一切都还算顺利,尽管日本跟美英法等西方列强的关系日趋紧张,但至少还没公然撕破脸,所以在公共租界内,军统还能得到租界工部局的庇护,叶茹雪借助军统的渠道,很容易就跟西方甚至日本的商人取得了联系。
此时,在极司菲尔76号的暴力震慑下,中储券已经开始在公共租界内流通,而汪伪政府为了竖立起中储券的信用,首批投放的中储券总额只有八千万元,所以,其币值还是很坚挺的,叶茹雪带去上海的那一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