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文?”看到舒同文进来,刘畅赶紧从座位上站起来相迎,又笑着说,“我正想找你说点事,没想到你就来了,倒是免了我两头来回跑。”
“老刘,先不说你的事,你听我说。”舒同文摆了摆手,说,“上午我去猫狸岭3团驻地看了看,发现情形很糟糕,所以老刘,能不能这样,先把3团的于部放回去,审查也可以在工作中进行嘛。”
“阿文,恐怕不行。”刘畅用异样的眼神注视着舒同文,说道,“审查期间必须隔离,作为一名共产党员,你不会不知道这是组织的一贯原则吧?”
舒同文当然知道这是组织的一贯原则,只是还是不死心,问道:“老刘,真的就不能通融?”
“恐怕不能。”刘畅断然拒绝。
舒同文默然,其实他早知道会是这结果。
刘畅又问道:“阿文,你的事情说完了?”
舒同文点了点头,问:“老刘你又有什么事?”
“是这样,政治部从上级组织接到反应。”刘畅说到这里忽然停顿下来,看着舒同文说,“阿文,我真不知道该怎么跟你说这事。”
舒同文皱了皱眉头,心头忽然涌起一种很不好的预感。
当下舒同文沉声道:“老刘,有什么事情你就直说吧。”
刘畅便道:“那好,我就直说了,是这样,上级党组织接到反应,说你曾经参加过北平南苑之战,我没说错吧?”
舒同文道:“没错,我是参加过南苑之战。”
刘畅又道:“可你在入党时,向组织上作思想汇报时,为什么没提这事?
舒同文道:“这又不是什么值得夸耀的事,几千学生,就跟杀鸡宰羊一般让小日本宰杀,留在我记忆当中的就只有惨疼,又有什么好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