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瘦的宋叔和穿着风衣戴着墨镜的张云霄站在工地前,真有点欲哭无泪。
惊恐的王占水连忙给宋叔和张云霄点上烟,知道自己的差事没有办好,哆嗦的手愣没把烟点着。
张云霄阴沉着脸,很吓人,看着吓坏了的王占水说道“占水,你不是整天泡在工地里跟师傅学艺的吗?咋没看住啊?这工钱料钱几十万没了。”
“霄哥,我占水对天起誓,白天绝对在工地里,晚上回去了,谁知道大河干起了下三滥啊!”王占水一脸委屈的说道。
“谁干的?”
“魏向东手下的一个马仔,叫大刚的干的。”
“事已经发生了,但我要记你一笔,亲兄弟明算账,你说是不是?”张云霄严肃的说道。
“那是霄哥,要不我这就带几个兄弟把大河砸了。”王占水有点激动。
“然后呢?”
“然后”王占水语塞。
“这样,从今天起,你就带点兄弟看着这两台钩机,没有我和宋叔的话,谁也不能把钩机拖走。”说完,张云霄和老宋转身就走了。
王占水气得牙根直痒痒,一脚把眼前的一块红砖踢成两半,一屁股坐在乱砖头上大口大口的抽着烟。
“来,兄弟们,往这边拢拢。”王占水想了想,生气也不是办法,把烟头一扔,站起来喊了一嗓子。
一帮保安们围了上来,等着王占水发话。
“这样啊,大河跟我们金镖是死敌,我们与大河不共戴天,霄哥说了,要把这钩机看住了。从今天起,我们要吃住在工地,一会儿,咱们搭两个帐篷,要与钩机共存亡,大家能不能做到?”王占水吼道。
“能!”小保安们山呼海啸般回应着。
“好,不管是谁来闹事,我的原则是神来杀,佛来灭佛。来来,我给大家发根烟,抽完这根开始搭帐篷。”王占水急眼的说道,随后给小保安们发烟。
当日上午海龙网吧。
“喂,大刚,钩机咋还没回来呢?”大河工地里一个工头打来电话。
大刚和大强干完活,基本上认为这事干得神不知鬼不觉,回去蒙头大睡,一直睡到快中午了,还躺在床上,一看是工地打来的电话,被问懵了,一脸雾水的问道“老李,别jb吓唬我,早就开回去了,我看着开走的,哈哈,咋的,你也想讹我一下啊?”
“不是,大刚,我真没见到钩机,这工地正等着用呢?”工地老李着急的问道。
“那不知道给钩机打个电话啊!问我我哪知道啊!”大刚有点不耐烦。
“打不通,都关机了。”
“这td的见鬼了,我把钩机从工地带出来的,咋就没回去呢?行了,我找两人去看看。”一时间大刚真搞不明白,摸着锃亮锃亮的光头说道。
“你快点啊!”
“挂了吧,知道了!”
一辆沾满黄泥的小面包停在清河湾工地大门口,随即下来一个穿着牛仔裤的小伙子,油头粉面的,是个小白脸。
小伙子下车后直接走到大门的围墙边,解开裤子对着墙跟就撒尿,脑袋时不时的朝门里看一眼。
“咣”
王占水溜到那小伙子后面,朝着那屁股蛋子就是一脚。带着兄弟一起狂
“别jb说了,那个什么,多叫几个兄弟,让他们在海龙网吧集合。”
“大刚,咋算账啊?”
“那个jb什么,把人拢过来,我给他们结。”
“行,这可是你说的。”大强说完就开始打电话找人。
当张云霄赶到时,战斗进入僵持。
只见王占水一脸血肉模糊,整个羽绒服被刀子划得肢离破碎,有几个保安也受了很重的伤,脸上带着血,对方也有人受伤,似乎没有占到多大的便宜。
好在,王占水左手死死的搂着大刚的脖子,右手的军刺基本上已经扎进了大刚的大腿根部,军刺血槽不停的向外涌着血。
打斗双方手持利器基本上举在半空中,等待着王占水与大刚最后的较量。
“草泥马的,都给我往后退,谁不听招乎,我就扎一刀,让大刚去残联上班去吧。”王占水吼了一嗓子。
王占水比大刚高一头,力大人不亏,大刚基本上被搂得喘不上气来,根本就没有说话的机会,两支脚几乎是脚尖着地。
人群中开始有人往后退,但也有不退的。
“噗哧”
王占水又是一刀扎了下去,咆哮道“草泥马,这咋扎不动呢?”
军刺与骨头相遇,硬碰硬,可是很生痛。
“嗷”大刚一声嚎叫,可是力量太小,双手死死扒着王占水的左臂,基本上不起什么作用。
“马拉个币的,没听见啊,往后退。”大强手持一把开山斧,也不敢往前冲,自己也受了点轻伤,为了保住大刚,开始吼着自己的人往后退。
其实,王占水知道,只要双方僵持住,相信霄哥一定会派援兵来救自己的,所以,无论如何搂着大刚脖子的那支胳膊绝对不能松,否则,大刚这个蹲过10年大狱的小混子绝对不会饶了自己的。
此时,风衣立领大墨镜的张云霄威风凛凛的带着两车人,足有50来人,走在前面,看也没看手持利器的大刚那帮人,直接来到大刚面前,英武之气让人徒然生畏。
“你就是大刚?你扒我们的墙头,带人打伤我们的人,想进局子我一个电话就能解决,用不着这样大动干戈。”张云霄很平和的说道。
大刚梗了梗脖子,可是被搂得很死,小脸憋得通红,基本上说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