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西郊区火车站出口,小伍子举着一个硬纸牌,上面写着“接哈尔滨黄振国。”
眼看从火车上下来的乘客走得差不多了,可是小伍子就是没有接到要接的客人,小伍子有点不耐烦,将手指间的烟卷一扔,骂道“玛勒格壁的,这大刚的情报是不是不准啊,这又一波的乘客走没了,咋没人过来问呢?”
“别jb瞎说,大刚我还是了解的,平时虽然有点耍臭无懒,但是这事不会蒙我们的,再说了大刚说了这情报绝对准确,是内部人告诉的,我们只要把人接到手,就转入下一个流程,跟咱们没事了,再等等吧!”一个小伙子倒还是挺有耐心的说道。
黄振国,50多岁,是黄毛黄海之父,听到儿子遭遇不幸,成了失独之父,老年丧子,老伴早逝,自己现在真的成了孤家寡人了。
虽然黄振国出生于哈尔滨,来自冰城,他是国之长子哈尔滨属下一个重型机械厂的职工,曾经的辉煌见证了哈尔滨重工业的兴旺,但随着改革开放的深入,这一重型机械厂逐渐走向衰败,黄振国并没有像他的名字那样能够为国家振兴再作贡献,而是成了一名下岗职工。俗话说30不学艺,那年下岗刚好40来岁,再改行,实在不易,也只靠打着短工和领取下岗职工基本生活费来维持生计。儿子的不幸已经让这位50多岁的老头,一夜之间头发全白,精神有点恍惚,这次来西郊是取儿子的骨灰,看能不能再争取点赔偿金什么的。
下了火车之后,一夜的颠簸,让黄振国的精神更是萎靡不振,上了一个厕所后,背着单肩黑包朝出口走去,此时已经没有什么人朝外走了。
出了检票口,黄振国实在是太饿了,在车上基本没有吃什么东西,东张西望的打算找个小饭馆先填饱肚子再说。
“伍哥,这老头有点神经不正常,看他东瞅西望的。”小跟班的提醒道。
小伍子扔掉手中的烟头,站了起来,拍了拍屁股上的灰,说道“没准就是,儿子没了,能不伤心吗?”说完举着小硬纸牌走了过去。
“嘿嘿,黄叔,我是黄海的同事,是来接您的。”小伍子一脸慈善的说道。
黄振国一抬头,看了看那张小硬纸牌,微微的露出了一丝笑容说道“是黄海的同事啊,你咋知道我坐这趟火车来呢?”
黄振国还是有点半信半疑的,因为,在火车站鱼龙混杂,谁知道他们是不是儿子黄海的同事呢?
“嘿嘿,黄叔,你看你真是的,我们等大半天了,这都是公安局通知我们金镖公司的,公司派我们来接的。”小伍子笑呵呵的说道。
“哦,那还差不多。”黄振国这才相信他们是金镖公司的人,“我饿了,我先吃点饭,你们一块吃点吧!”黄振国很善良很朴实,也没多想说道。
“不了,叔,咱们上车,回到公司再吃点,哪能让您花钱呢?”小伍子说道。
“那行,走吧!”黄振国跟着小伍子朝一辆没有牌照的奥迪车走去,心里还挺高兴,看来金镖公司还真挺人性的,怕自己找不到公司,专门派人派车来接,心里暖暖的,说道“唉,黄毛这点事还让你们来接,我真的挺不好意思的。”
走到奥迪车旁,小伍子拉开后车门,“嘿嘿,应该的,黄叔上车啊,这是公司张总的专车,你上去吧!”小伍子很客气的说道。
“哎呀,还是奥迪啊,这车咋没上牌照呢?”黄振国站在车身旁,有点怀疑的问道。电脑也修真
“干大爷!”
“草,我第一次听说,还有干大爷的,那叫干爹好不好,你就别给我瞎扯了,下一次别再整一个干妈来啊,等两天,就这两天。”
“握草,大刚,什么我也不服你,我就服你耍臭无懒,jb借我5万块钱,当时借钱说的比唱的还好听,咋一还钱比登天还难呢,咱们认识也不是一天两天了,要是没个急事的我就不张这个嘴,再说了,上一次你的朋友不是还给你钱了吗?”小伍子又有点要急眼,三番五次的要钱,大刚愣是两年了没还一分钱。
“我先给你拿2万吧,哥真有急用,钱都撒出去了,要不那密码箱你一块拿走。”大刚自己也挺苦闷的,钱撒出去了,自己也没捞多少,那事办的真闹心,还不知道留下后患没有,但也不便给小伍子直说。
“两万,就两万吧,总比没有强,这次再给点呗!人给你整来了,手机户口本身份证都整来了,这活还不地道啊!”小伍子要劳务费,又追着说了一句。
“草,小伍子,你咋jb这么烦呢,我一时半会死不了,怕我不还钱是咋的,这网吧还不够那5万啊,这是固定资产,要是不整网吧,哥是缺钱的人吗?”大刚真有点无奈了,小伍子没完没了。
“四个人,先把我的给了吧,油钱总得给点呗!”小伍子不依不饶。
“草,我真服你了,祖宗,以后还能不能在一起玩耍了?2万5行不?不能再多了,再多了我也没有。”大刚说出底线。
“行,先给2万5,说好了,下一次,办完事一次性结清啊!”小伍子磨叽道。
大刚打开抽屉,拿了三万,又点出5千,剩下的给了小伍子,小伍子再也没说什么了。
小伍子把2万5揣进怀里,说道“大刚,我走了啊!”
“你快走吧,我真有点受不了你了!”大刚烦躁的说道。
……
看着小伍子走后,大刚揣着黄振国的手机户口本身份证出了门,上捷达车,来到一个哥们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