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叔一直抽着闷烟,因为身体不太好,经常咳嗽,加上酒杯不离手,越来越削瘦,甚至眼窝还有点塌陷,咳嗽了两声,说道“我去街道打听了,人家街道的主任放出话来了,有我就没有维野纳,有维野纳就没有我,维野纳定性为违建,上面压得紧,咱们找谁都不好使,听说贝部你有招吗?”
此时的师爷宋叔也挺无奈,说完直摇头。
“我们得罪谁了?有这么大的深仇大恨啊!”王占水忿忿不平的插了一句。
“要说得罪谁,这都是我的错,都是我那破家具厂闹的,当初要是盘出去,也不至于得罪魏向东,不得罪魏向东,就不会得罪贝部长,不得罪贝部长,维野纳也不会被强拆,就这么简单。”宋叔挺自责的说道。
“贝部长管人事,啥时候管违建了?他这不是以权谋私、仗权欺人吗?我记他一笔!”张云霄挺来气的说道。
“记住了,人不可能总是走背字,他贝部长拆我的歌舞厅,迟早有一天我要把那个大河公司挤黄了。”张云霄咬牙切牙的补充了一句。
“嘀呤呤”
突然张云霄电话响了,张云霄一看是张小丫打来的,正在气头上的张云霄干脆没接,可是人家张小丫挺执着,又打了过来,张云霄一想起张小丫那火爆的脾气,还是有点小怕怕的,赶紧接了电话朝门外走去。
电话那边立即传来震怒“咋了?哥们,你是不是长豹子胆了,敢不接本奶奶的电话是吧?不想好了是吧?”
张云霄咽了口口水,捏着鼻子小声的说道“开会呢,张奶奶,有啥事啊?”
“张云霄,我告诉你,你信不信,我一会儿去找你去,你告诉我,你在哪?上一次惹我了,这一次咋的?连我的电话也不接了,你快气死我了。”小丫怒气未消的吼道。
“哎呀握草,张奶奶,你买个搓衣板我给你跪下行不?能不能说点人话,有事快说,我真开会呢?”张云霄有点拿张小丫没办法,央求道。
“哥们,明天我的生日,你咋安排的?我想回我家过。”张小丫很直接的说道。
张云霄一听,脑子嗡嗡直响,回家过?那就是让我见见未来的丈母娘呗,我这德国那个柳奶奶还没搞定,你小丫是来抢人的呀,“……丫丫,我们商量一下……”
张云霄刚开口,那边的小丫直接打断,暴呵道“回家过,我都给我妈说好了,你想咋的?”
目前的张小丫真有一种控制欲,或许自己一个女孩子干的是警察的工作,平时对犯罪分子就有一种控制欲,所以在生活中就不自然的对张云霄有一种控制欲,这一点真让张云霄有点接受不了,也是始料不及的,自己在公司里说一不二,威风凛凛,可是面对张小丫,拿人家没办法,打也不能打,骂也不能骂,真有点狗拿刺猬,有点无从下手,自己觉得张小丫越来越没有杨柳那种小鸟依人的感觉,自己在张小丫面前倒成了孙子。
“……哥们,不是奶奶,不是祖宗,你听我说,我现在想跳河的心都有,公司遇到烦了,小丫,你得理解我,对不对?”张云霄有点无语伦次,贱嗖嗖地连忙解释道。
“你的意思是公司比我都重要,是吧?过个生日哪那么费劲,不就是吃一顿饭吗?能耽误你多长时间啊?”电话那边的小丫突然有点变音的说道,可能是觉得自己有点委屈,过个生日也没人陪,一个女孩子能不受委屈吗?组团精分日常[星际]
“回来!”张云霄棒呵一声。
王占水收住脚步,扭头看了一眼张云霄,挺奇怪的问道“霄哥,钟山不仁,休怪咱们不义,我自个儿把钟山先除掉,免得连累大家。”
“你先回来,钟山是一个混子不假,但是这么多年能屹立不倒,说明钟山并不好对付,我们还得等等,再想想。”张云霄心里明白,砸灭钟山就得有个充分的准备和理由,接着说道“他既然想整我们,在让他灭亡之前,就得先让他疯狂,他还会露马脚的。”
王占水裹了裹衣怀,又回到座位上了。
“宋叔,我咋觉得现在有点四面楚歌了呢?是我的人品有问题吗?”还是受小丫电话的影响,张云霄有点神叨叨的。
“哈哈,调整一下,言过其实了。生活在现实中,人人都会遇到不同的问题,这也是生活的一部分,关键是咱们怎样面对这一切,这跟人品不搭边。”宋叔的阅历经历和能力,有时在九阳地产公司就能起到定海神针的作用,但也有例外,今天就不能淡定了,因为强拆维野纳的时间一天一天的临近,自己也没有想出一个好法子。
“那你说,宋叔,这维野纳有什么招能保住啊!”张云霄挺无奈的问道。
“云霄,自咱们第一次接到维野纳违建限拆告知书之后,我一直在想,觉得这不是偶然,这是必然,这是贝部长从中作梗,你我都无能为力。因为,我们现在表现上看是与贝部长对抗,但是贝部长动用了行政执法力量,这就等于与政府部门对抗,别说我们,就是换成别人,谁也没有那个实力与政府对抗,你说我们有胜算吗?没有,政府部门有的还是国家强制部门,那是国家机器,所以维野纳被强拆的命运不可改变了。”宋叔分析道。
“那行,拆就拆了吧,贝部长以公权报私愤,可以,我认了,明年这老东西就退休了,咱们玩死这老东西,连同周小妹名下的大河地产公司,我要杀他个片甲不留!”张云霄瞪着双眼,接着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