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杰后背的伤口,李大夫进行了反复清洗,一瓶碘伏用去一多半。
随后,又对大腿上的伤口进行处理。
一个半小时之后,郝杰推了出来,这期间张云霄寸步也没离开过手术室,整个手术过程让他看着揪心。
在病房里。
大家都没有走,空荡的病房,塞满了张家人。
“你们都回去吧,年三十了,把万三和世祖都叫上,吃个团圆饭,都守在这儿也不是个事,这两天我呆这儿,术后头两天是关键,有个什么事,我跟李大夫熟,好说话。”张云霄看了看大家,个个眼泪汪汪的,自己倒挺平和的说道。
“霄哥,我留下吧,是我没照顾好郝杰,我真过意不去。”黑牛非常自责,去了一趟,基本算是跑了个龙套,没发挥多大作用,或许走进这个团队,他还需要磨练。
“你也回去,人家有枪,谁去基本上都是这个情况。儿子刚做手术,回去看看,我这儿一个人就能搞定,走吧走吧,过两天来个人换我就行。”张云霄并没有责怪的意思,摆了摆手说道。
众人依依不舍的走出了病房。
病房只剩郝杰和张云霄两个人。
“吃点什么?”
张云霄一看满头是汗珠子的郝杰问道。
“等会吧,这麻药给少了,刚出手术室,就开始痛了。”
“哎呀,打多了,也不行,这刚好,一会儿,我去楼下给你弄点吃的,这两天也没吃个好饭的,该补补了。”张云霄在团队任何一个成员需要安抚和帮助时,他总能及时出现,所以,大家对他存有敬畏之心。
“行,哎哟”郝杰刚要侧个身,钻心的痛。
“你就这个姿势,趴着就趴着吧,大夫没跟你缝线,说是能愈合,从里往外长肉,估计十天就差不多,你尽量少动或不动。”
“握草,我开始还给自己大腿上缝了好几针。”
“你尽瞎弄,不懂装懂,也没开刀,缝线缝哪儿呀。对了,郝杰,我让你回来,你就回来不就完了吗?咋又特玛的返回去了呢?”张云霄突然问道。
“哥,是回来那么简单的事吗?派我去了,大家都睁着眼睛看着我呢,你说我要是把差事办砸了,以后别人怎么看我?我、彪子和你拿公司股份最多,一到关键时候缩缩,别的股东咋看我们啊!”郝杰平时言语不多,但他贵在有大局观,他是一个典型说的得少做得多的人,劳模。
“嗯”张云霄表示赞同的点了点头。
“别人可以少干,但我郝杰必须冲在前面,否则,这个团队就没有向心力了。”
“郝杰,我最放心的是你,办事靠普,稳稳当当,不胡说,不乱来这几年,我们办过保安公司,开过卡啦ok,搞过押运,其间,起起伏伏,经历的事太多,但你是很少犯错的人我一看到你和彪子,我就想起小李子来,一起来的,却不能一起回,所以,你和彪子一出去干活,我这心突突的,特玛的我们三个不能在出意外了小李子的死,这特玛的都是大都会惹的祸,至今这仇没报,但我记着呢,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张云霄语调不重,但句句掷地有声。甜妻一见很倾心
“是得来点硬的,后来我问了我那战友彪子,说是这段时间姚圣跟他们也有纷争,整得还挺热闹,不行,年后队伍开拔北上,要不,到了夏天没钱,我们肯定进不了山,这一年的玉生意都得泡汤。”大山一提及姚圣也很来气,本来好好的买卖,结果一分钱没挣到不说,还搭进不少车马费。
“不争论了,正月十五一过,队伍开拔北上,对于姚圣这种人,没得选择,要么交出玉石,要么取其性命,操他大爷的,我特玛的一个陕北汉子,闯荡多年,还真没见过这么要钱不要命的。”大海对姚圣也是恨得咬牙切齿,再不弄个明堂来,玉石天团肯定得解散了。
“这两天,我给我战友多联系,有情况我直接给你说。”大山补充道。
“你那战友,人家愿意掺和这事吗?无利不起早,咱拿什么给人家啊。”
“哎呀海哥,有时候是要拿钱为衡量的,但有时候就不一定了,我上一次就跟你说了,彪子在特种大队时,我特玛的炊事班班长,平时没事整两小菜,那彪子回回必到,帮个忙还是没问题的。”大山信心满满的说道。
“那行,你多联系联系,到那边人生地不熟,是得有个忙手。”
“不是帮手的问题,人家彪子本身就跟姚圣有矛盾,听说是一块地皮上盖了一个棚子的事,咱们联手整姚圣一把,双方都能得利,不存在谁欠谁的。”大山之所以这么卖力,除了有自己利益在里面之外,那块玉石是在自己手里丢的,虽然大海没责怪自己,但自己也有自知之明,当然比别人更卖力找那块玉石了。
“那行,这两天我找朋友再借点盘缠,过完年一天也不能等了,大家都等着养家糊口呢!”
姚圣独自一个人在ktv包间深情演绎了整整一个晚上,累了息会儿再唱,唱完了再息会儿,跟特玛的疯子似的,以致于有无数个电话打进来,他都没接,就连自己在固a的后台王局的电话也没接,只到大年初一,他才缓过劲来。
大年初一,天刚亮,王局把电话又打了过来。
“喂,王局。”姚圣问道。
“昨天晚上我打了一晚上电话,你咋老关机呢?”王局挺纳闷的问道。
“喝多了,手机没电,也没充,睡到现在才刚醒。”姚圣回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