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听到田主任的话,朱忠重重的叹了口气,?..
其实,听在场的医师讨论的这么久他们又何尝不知道,给朱老爷子做心脏移植手术是最好的选择,却也是最无奈的选择,这个手术的风险实在是太高了,加上朱老爷子年岁已高,这失败的概率高达八成以上,最主要的是,以朱老爷子那九头牛也拉不回头的倔脾气,他会同意心脏移植吗,会同意自己的胸腔里跳动着别人的心脏吗,
所以朱朝忠还是抱着一丝侥幸把希望寄托在了田主任身上,虽然他素來不怎么看重中医,但这个时候,曾经拥有过神奇辉煌过去的中医却成了他们最后的希望,希望中医能突然迸发出它神奇的一面,可田主任的话却将这丝希望,完全破灭了,
朱朝忠无力的瘫坐在椅子上,闭着眼,久久沒有说话,身边的朱朝华三人亦是双眼泛红,脸se沉重,
会议室再次沉静了下來,
就在这个时候,会议室的门被轻轻推了开來,一个带着眼镜,约莫三十來岁的中年男子轻手轻脚地走了进來,此人姓许,是杜朝忠的秘术,许秘书缓缓的走到朱朝忠身边附耳低声道:“省长,雨小姐和月小姐來了,她们吵着要见朱老,”
“她们來了么,”朱朝忠轻轻的摆摆手:“老爷子现在受不得打扰,你把她们带过來,”
“好的,”许秘书恭敬的点点头,缓缓的退了出去,
“砰,”片刻之后,会议室的门猛的被人推开,朱月火急火燎的冲了进來,紧接着,朱雨和王小鹏也跟着她身后走了进來,而最后面的许秘书看到三人进去后,很自觉的将会议室的门轻轻关上,站在门外待命,
“雨儿、月儿你们來了,”朱忠的声音有些沙哑,显然情绪很低落,旋即,有又看到了两女身后的王小鹏,勉强提起一丝jing神,对着王小鹏点点头:“王小鹏,你也來了,”
“三位伯父好,朱少好,”王小鹏礼貌的上前跟几人问好,
“你好,”
“好久不见,”
三人的心情也很不好,简单跟他打了个招呼便闭口不言,王小鹏很能理解他们现在的感受,倒也沒什么不悦,静静的退到一边,
“大伯,爷爷他怎么样了,”朱月一脸紧张的看着朱忠,开口问道,朱雨也是瞪大着眼睛看向朱忠,神情之中透露出极大的期许,希望能从朱忠的口中听到比较好的消息,
“你爷爷他现在的情况很不好,随时有可能,有可能会……”朱忠轻轻的摇摇头,沒有说下去,但其中的意思不言而喻,其余三人也是静静的坐在椅子上,yin着一张脸,沉默不语,
“什么,怎么会这样,”听到朱忠的话,朱月脸se瞬间变得苍白如纸,身边的朱雨更是身子一软,险些跌倒,滚烫的泪珠如断了线的珠子,从眼眶中一粒粒的落下,
“三位伯父,我可以问一下朱老他究竟得的是什么病吗,”记得上次寿宴的时候,朱老还是jing气神十足,看那模样再活个二十年都不是什么问題,怎么短短十多二十天就病入膏肓了,这让王小鹏有些疑惑,
“钱教授,”朱忠对着站在一旁的钱国为示意了一下:“你來跟他们说说老爷子的具体情况,”
“好的,”钱国为点点头开口道:“其实这次朱老是因为感冒诱发的心脏功能衰竭,令心脏无法正常地泵出足够的血液來供应身体各个器官活动及代谢的需求……”
“不好意思,这位钱教授,”王小鹏打断了钱国为的话:“你说的这些我听不太懂,你就简单的跟我说一下,朱老现在的情况和救治的办法就可以了,”
钱国为并沒有因为王小鹏的打断而不满,略微思考了一下,继续道:“简单的说,朱老现在的心脏功能基本坏死,想治疗他只有一个办法,那就是做一个心脏移植手术,”
“心脏移植,”王小鹏微微一愣,听这个名字就知道这个手术的风险肯定不小,否则,杜家人也不会脸se那么难看了,
听到朱老爷子还有救,朱月眼睛一亮,冲上去一把抓住钱国为的胳膊,激动道:“太好了,那还等什么,赶紧给爷爷做手术啊……”
“额,这个,这个,朱小姐,不是我们不愿意做,只是,只是……”钱国为一脸尴尬,不知道该怎么跟朱月解释,难道说,你爷爷來头太大,我们不敢担这个风险,这也未免太丢人,也太不负责任了,
“好了,月儿,你先把钱教授放开,”好在,朱忠适时的开口为钱教授解围,看着朱月沉声道:“心脏移植手术的风险很大,而且你爷爷只怕额不会同意这个手术,我们正在这里商量了,”
“商量,”朱月神情激动的大声道:“现在都什么时候了,还要商量,再这么耽误下去,爷爷他都要,都要……呜呜……”说到这里,朱月再也忍不住心中了难过,哭出声來,
“月儿,你……唉~”朱月的父亲朱军,站起來张了张口,想要说什么,但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叹了口气,又重重的坐了下去,杜晓月的口气很冲,若是平常她这么沒大沒小的说话,早就被一顿训斥了,可现在,众人都能理解她的心情,朱老爷子一向最疼爱的就是她,祖孙俩的感情极深,如今朱老爷子病危,朱月一时失态也是情有可原,
“咳,那个钱教授,”这时,王小鹏轻咳一声看着钱国为问道:“我想问一下,如果朱老肯接受这个心脏移植手术的话,你们有多少的把握可以让朱老恢复健康,”
“嗯~”钱国为沉吟的片刻,缓缓道:“以朱老的目前身体状况來看,成功的几率只有一成,而且这还是最乐观的估计,”
“一成,”听到钱国为的话,朱月和朱雨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