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是在黄氏兄弟开始给绪佑设埋伏的同时,杨青墨也在西部地区密切监视着绪佑的动向。
她一直没有再见过绪佑本人,之前说卿一一和韶梦璃,帮卿溪然去拿药,但那次之后,卿一一和韶梦璃,以及小小,每天都跟闲不住似的,赶在杨青墨去小洋楼之前,跑出去打怪了。
之后,听说等杨青墨走了,她们才回去。
总之,杨青墨再去指挥室,是普通的驻防将她领去的小洋楼,她每回只见到病秧子一般,神情冰冷的卿溪然,并没有见到卿一一和那另外两个女孩儿。
就连筱龙宝也没见着了。
她想着,筱龙宝是卿一一的护卫,肯定是卿一一那几个小女孩儿贪玩,要跑出去打变异怪,筱龙宝也就跟着一起去了。
而“卿溪然”因为身体不太好的缘故,每回和杨青墨说不到两句话,便要回房睡觉,杨青墨自然也不好一个人待在小洋楼里,只能回了自己的帐篷。
虽然她接近卿一一和绪佑的计划陷入了难产中,但因为她每天都能看到“卿溪然”,便能断定绪佑还没有离开西部地区,因此,黄氏兄弟那边,才能一直按照他们的计划,给绪佑设埋伏。
最后一次进入小洋楼,杨青墨想着,绪佑应该已经启程要去北部了,她应该想个办法,也跟着卿溪然一起去就好。
于是,她进了小洋楼,看着坐在沙发上,披着长发,穿着黑色高领毛衣,深蓝色格子一步裙的“卿溪然”,笑着说道:
“绪太太,今天一一她们又出去了啊?”
“嗯。”
沙发上坐着的“卿溪然”,一动不动的应了一声,它就这样端坐在沙发上,也没干什么,仿佛就坐在这里,专程等着杨青墨过来一般。
对于它这样怪异的行径,杨青墨早就习惯了,只见杨青墨走过来,坐在“卿溪然”侧手边的沙发上,对它叹道:
“不是我说,绪太太,一一这几个孩子真的太淘气了,这几天天天都出去,我都见不着她们的人了,这要是去了北部,那里的环境也太不稳定了,她们再这样乱跑,遭遇变异怪是小,要是遇到了什么坏人,那可怎么办啊?”
看杨青墨的样子,仿佛极为忧心忡忡,她见“卿溪然”没什么反应,又说道:
“我是真的关心一一,那么可爱的孩子,就跟我的妹妹一样。”
坐在沙发上,脊背挺得笔直的“卿溪然”,缓缓的将脸侧过来,看着杨青墨,开口问道:
“那怎么办?我的身体又不好,什么时候死了都不知道,可怎么照顾她呢?”
“既然话都说到这个份儿上了,绪太太,那我就说一句实话吧。”
杨青墨叹了口气,身子朝着卿溪然侧了侧,仿佛真心实意的为着卿溪然好,只见她犹豫了一下,表情为难道:
“其实这天下的男人,哪个不偷腥的呢?别说是绪长官了,就是那些个没钱没势的,都做着三妻四妾的梦,我是真心的喜欢卿一一的,绪太太,您也别误会我对绪长官有这个意思,想要破坏你们夫妻的感情,我只是替一一真心的打算,倘或,您有个什么三长两短的,一一若是有了个后妈呢?”
说这话的时候,杨青墨仔细的观察着“卿溪然”脸上的表情,发现它的表情也有了一丝为难意味,急于达到目的的杨青墨便继续说道:
“您别误会啊,我并不是说您会出什么事儿,但不怕一万就怕万一,我那天还看到指挥部门口,来了几个长相标致的年轻女孩儿,说是要找绪长官的,后来,驻防还把她们领进来了,也不知道找没找着绪长官,这个我也不敢乱说,所以说啊,这男人,哪里有不偷腥的呢?”
这左一句让卿溪然别误会,又一句说自己对绪佑没那个意思,其实卿溪然也听得出来,不就是在自荐枕席吗?
这女人说话也有技巧,先是说卿溪然的身体不好,让卿溪然觉得自己无能为力,后又说几个年轻女孩儿找绪佑,给卿溪然制造紧张感。
那卿溪然为了自己死后,卿一一不会受到后妈的欺负,还不如自己给绪佑找个可靠的女人呢。
顿时,坐在沙发上的“卿溪然”便是开口,面无表情的问道:
“可是,如果黄氏兄弟这次把绪长官给杀了,我如何帮你推荐给绪长官当女人?”
这话刚说出来,杨青墨就笑了一下,她还没回过味来,正想着怎么接卿溪然的这个话,突然,杨青墨就愣住了,她越想,越觉着卿溪然的这个话有点问题。
卿溪然如何就能说出,黄氏兄弟把绪佑给杀了这种话?
她知道黄氏兄弟要杀绪佑的计划了?
可她知道了,为什么要刻意对杨青墨说?
顿时,杨青墨心中一沉,脸上的笑意一点一点的消散,她看着“卿溪然”,张了张嘴,半晌,才犹疑的问道:
“绪太太......这话是什么意思?”
“就是字面上的意思。”
“卿溪然”站起了身来,居高临下的看着杨青墨,这模样显得似乎特别冰冷无情,它一字一句的说道:
“我就是很想知道,你一方面出卖绪长官的计划给黄氏兄弟,一方面又要爬绪长官的床,你就不担心,黄氏兄弟真把绪长官给杀了,你这个绪太太的位置,要怎么坐上去吗?”
顿了一下,“卿溪然”像是真的不懂,脑袋僵硬的歪了一下,又继续说道:
“我研究了你很久,但我发现你是一个相当典型的矛盾体,你的爬床计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