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无忧认真思索的模样,宇文凝芷轻蔑地笑了一声,“不过是野史罢了,一个说书的,怎会知道隐族的事?”
一个眼刀扔了过去,“无知。”
“你若想知道后事,明日再来便是。”陌桐殇将剥好的瓜子喂到了无忧嘴里。
用过晚饭,王府门前,陌桐殇对着门口的侍卫说,“你,把郡主送回功德王府。”
“遵命。”侍卫走到宇文凝芷面前,“郡主,请吧。”
“王爷,”宇文凝芷看了看无忧,“忧儿姑娘住哪里?”
无忧调皮地笑了笑,“我住王府,和师兄一起。”
宇文凝芷面色有些难看,“孤男寡女,尚未婚配,便住到男子家中,怕是传出去,有人会说些闲言。”心底却早已骂了无忧多少遍。
“忧儿是本王的师妹,若是有人说些什么,本王不会饶恕。”说着,拉着无忧进了王府。
看着关上的大门,宇文凝芷妒意难平,以后,自己定会是这里的女主人。
一进内院,便看到一只银白色的小貂跑了过来,跳到了无忧怀里。“阿卓,别闹,”无忧咯咯地笑了。
陌桐殇看着阿卓在无忧怀里蹭来蹭去,顿时黑了脸,却又表现得很是平常,抱过阿卓,“他太胖了,我来抱吧。”
阿卓是陌桐殇养的雪貂,虽然只见过无忧几次,却极其喜欢无忧,其实是喜欢长得好看的姑娘,毕竟王府里,几乎没有女人。
“噗”一旁的穆淮忍不住笑出了声,却被主子一个眼刀给吓得闭上了嘴,主子连公貂的醋都吃。
无忧被逗笑了,小声嘀咕着“师兄真小心眼。”对上陌桐殇的眼睛嘿嘿的笑了两声,“师兄,无忧回屋歇着了。”
看着无忧离去的身影,“穆淮,去把沧玉和沧蝶带来,给无忧使唤。”
“是。”穆淮应下,心里却默默担忧着。
“告诉她们,无忧以后便是主母,这点小事都做不好的话,便不必在那个位置了。”
夜晚,穆淮带着沧玉和沧蝶敲了敲无忧的房门,“小姐,给你送两个使唤的人。”
“让她们进来吧。”无忧此时正在看萧谱,这可是孤本。
“吱呀”门开了,两种不同的脚步声传入了无忧的耳朵。
“沧玉,沧蝶见过小姐。”
抬头看了一眼面前的两个女子,一碧一紫两道纤细的身影。“嗯”简单回答了一声,“去给我准备些洗澡水,我要泡个澡,记得放花瓣。”
“是”,沧玉碰了一下沧蝶,两个人才出去。
不一会儿,洗澡水便准备好了,无忧看着眼前这个替自己更衣的沧玉,一身傲气,不卑不亢,倒是个好的。一旁正在撒花瓣的沧蝶,嗯~倒是看着不如沧玉稳重。
“你们两个是栖凤阁的七位首领之一?”
“是。”沧蝶回答,语气中带着一丝丝的骄傲。
“栖凤阁两个女队长,其中一人使得一手落雨针,一人魅术造诣极其高,说得便是你二人吧。”无忧玉指轻轻撩起水,把玩着手中的花瓣。
沧玉在一旁一边给无忧香薰衣裳,一边回答,“是我们二人。”
一个时辰之后,无忧穿好了衣服,坐在一旁,任由沧玉给自己擦着头发,还道了一声“谢谢。”
看着走进来的陌桐殇,“便宜师兄。”
陌桐殇接过了沧玉手中的锦布,坐在一旁,帮无忧擦着头发,待差不多擦干之后,拿起十香油,揉搓到手上,替无忧按摩着头发。
“主子,让属下来吧。”一旁的沧蝶看着主子做这种事,心里吃惊。
屋内的气氛突然冷了下来,“本王做什么,何时用你来教?”
“可是,主子。”沧蝶一脸委屈,眼睛都快能流出泪来,咬着嘴唇,一副我见犹怜的样子。
“嘁,”无忧轻质一声,“敢对主子用魅术?你是太小看师兄了,还是太高看你自己?”
沧玉已经默默地退到了一边,这次沧蝶犯了大忌,触犯了铁规,自己也无法插手主子的事。
“沧玉,你说,她犯了什么。”陌桐殇冷冷地问。
“回主子,铁规第一条,不得插手主子的决定。”
沧蝶脸色刷地白了,跪了下来,“主子,沧蝶错了,求主子原谅。”眼泪已经流了下来,“求主子再给沧蝶一次机会。”
陌桐殇没有说话,只是默默地给无忧梳理头发。
“无忧小姐,求您救救沧蝶。”沧蝶见自己的主子不理会自己,又开始求无忧。
“呵,你倒是知道我是师兄的软肋,不过,你在水里给我下药的时候,怎么没想到还会有求我的时候吗?”
无忧不屑,自己不是圣母,不会去替一个给自己下药的人求情,更不会留一个敢觊觎主子的人在陌桐殇身边。
陌桐殇的眼神冷了下来,“穆淮,”
门外的穆淮走进了门口,也只是站在外室,“在,”也只是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沧蝶。
“蝶队也该换人了,想要沧蝶这个位置的人还有很多。”
“为什么!为什么!我尽心尽力为主子办事为什么要这样对我!”沧蝶像魔怔了一样,被主子抛弃的人,只有一个下场。
“你不该动无忧。”冷冷地道了一句,虽说不是什么致命的药,但她动了念头,就该死。
一夜间,这个人就像从来没有出现过一样,销声匿迹了,所有陌桐殇手下的人,不管是王府里,还是栖凤阁,都知道了,陌桐殇是在杀鸡儆猴,逆鳞,便是无忧小姐。
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