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痕只顾自己心中感慨,字字句句都显着与云渊的情意深重。
尽管七十年前,她们二人才相处几日。
可止非看来,却压过了他这几十年的陪伴。
听着她侃侃而谈,止非只能牵强地扯着嘴角,将这她拉到跟前,深邃地眼中是无限繁杂地情绪。
“怎么了?”
巫痕注意到了他的不同,不知他为何有种惆怅的神色。
谁知,对方竟突然将她搂在怀中,轻声在她耳边低喃着:“如果有天我也不见了,你也会这样寻我吗?”
这话虽然只是假设,可是不知为何巫痕会心口一窒。
这个问题她从来没有想过,不知从何时开始,他的陪伴变成了理所当然。
永远都不会去想,有一天眼前这人会离开自己。更不会想,他会像云渊这样,消失的毫无踪迹。
止非拥着怀里的人,似乎她从来没有过温度。
拉着她的手时,那种冰冷的感觉仿佛没有生命的玄冰。
可是她的心是不是也是这样,没有一丝温度,还是说所有的温暖都是属于别人。
从他在世为人的时候开始,再到他升上九重天,他未曾想过,自己会为了怀中人,竟然放弃归一九子这样尊贵的身份。
只是因为她对自己的那一点关心和喜欢,他几乎都忘记了,自己原本只是为了她的心头血,只是为了让自己长生不灭。
可是又能如何呢,是他自己深陷其中。
似是心有不甘,不愿她对任何人好,只属于自己一个人。
巫痕感觉到他臂膀的温度,还有那难以挣脱的力量,像是自己睡在无影湖中一样温暖安逸。
“你不会离开我的。”她信誓旦旦,又像是自欺欺人。
巫痕面对他的问题,根本不愿意去想象。
她已经丢了云渊,这些年来都是止非陪在身边,她那么喜欢他,怎么肯让她离开自己呢。
可是止非的手忽然松动了一些,像是知道了答案,终究他是不一样的。
巫痕只是自信满满的认为,自己离不开她,所以即便他离开了,也不会像现在寻找云渊一样寻找自己。庶女毒妃
“……古妖兵将蒙昧不知,温元呈大将军已有破空之势,劈峭鸣砂刀横划出一道如雷刀气,直将领头的大将头颅削去!前有盾阵横栏,后有刀气劈划,近百妖兵被煞气所震,纷纷身首异处,向后倒去。……”
“好!”
“说的好!……”
……
叫好声似乎不曾停止,巫痕也听得极为上瘾。
她手肘碰了碰身旁的止非,说道:“这温将军听着比执剑人还厉害,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你怎知就比执剑人厉害?”
止非见她笑逐颜开,显然是还未尽兴,也没急着催她走,也一同站在茶楼外细细听着。
“执剑人追了蛇妖追了数十年,这个温将军一时间就能斩获百妖,听上去确实要厉害不少。”
她不知,说书多是言过其实,全是图个听者开心罢了。
止非觉她天真,不免笑了笑,看着她说了起来。
“那蛇妖是祖龙派来试炼你的,执剑人怎么会轻易伤她,若不是后面她魔化,恐怕也死不了。至于执剑人的实力,你可是小看了,他手里拿着伐众,即便是冥王与妖帝,他也可打个平手。”
原先这些她都不知,这般说来,还是她小看了执剑人。
既这么说来,若是执剑人身在温将军那战局中,只需挥出伐众剑,恐怕那百妖也都是顷刻覆灭的。
老叟的书说的引人入胜,近乎让他们忘却了时间。
不知不觉之中,这一段温元呈斩妖的本子,就被说书老叟讲完。
待到巫痕再度醒过神时,周遭除了止非已没有之前所见的百姓,那些团团围在茶楼之外的人仿佛顷刻间蒸发一般。
再回头望茶楼里瞧去,八角台上空空如也,说书人已不见了踪影。
这一点止非很快也发现了,如巫痕一样觉得不可思议。
茶楼里依旧有人谈天,有人品茶,但是极为惬意悠然,竟不知刚才眼前的喧闹来自何处。
巫痕跑进茶楼上下寻找,左右打量,没见着那说书人的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