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吕夏体内的轰鸣之音的停止,洞府之内竟是荡起了丝丝缕缕的灰尘,可是却诡异地漂浮在空中,一动不动。
“嗡!”
整座洞府,甚至是整座山峦都猛然颤抖,恍惚之间,一道散发着迷迷蒙蒙的光线的符箓自吕夏的丹田之中缓缓浮现,出现在了他的面前,那迷离的光线映照着他苍老的脸。
吕夏冰冷的双目,露出了明亮之芒,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劲风扑面,使得他的呼吸似乎都有那么片刻的停滞,随后他再次伸出了手。
只不过这次却是两只手同时抬起,两只干枯得如同被风吹干的枯骨一般的手,而后猛地交错,伸出后如同抱球,将那神秘至极的瞒天符环于中间。
“启!”
一个古老得似是在万古以前的音节蓦然自他的口中传出,似是划破无尽的空间岁月而来,宛如一道流星般撞入了摇摆的瞒天符之中,竟如岁月的波涛在起伏。
瞒天符一颤,天地间似是响起了一声轰鸣,有紫雷蓦然在吕夏的身前闪动,似是隐隐欲阻止着什么。
可是瞒天符却是丝毫不为所动,只见它竟是缓缓地挣脱出吕夏的手诀,直接跃进了那紫雷之中,陡然,一道细小的裂缝缓缓地在摇摆不定犹如岁月起伏一般的瞒天符前方出现。
那裂缝越来越大,最后竟是化为了一个约有半丈的门户,悬于洞府之中,一股沉凝如山,厚重似云,如同九天星辰沉坠的重压陡然出现在洞府中。 [
那道半丈高的门户突然颤抖了起来,一道银色的清泉如同匹练一般蓦然出现在吕夏的面前,那沉重如山岳一般的重压滚滚而来,似是欲将天地间的一切碾压成渣!
可就在这时,吕夏右手之中传来一股灼热之感,一道散发着莫名道韵的气息横空而现,化为了一道薄雾,挡在了他的面前。
那雾气柔如水,似是可克万物,任天地沉坠,它自形散形聚,守护前方。
“这道泉水分明就是一个整体,我要如何才能只取出一滴命泉呢?”吕夏目光闪动,低声呢喃道,先前只是想着去取得命泉,却不曾想着命泉居然如此复杂,当日若不是瞒天符突然显威传了他一道莫名的口诀,想必取走命泉都艰难。
那命泉沉凝如山,令人靠近不得,虽然他拥有着镇仙碑这样的神秘之宝,可是却也只能起到守护,令他不被那股恐怖的重压逼迫而已,若是想得到其中的一滴命泉,还需要令寻他法。
“沉重如山……星辰沉坠……一滴命泉……一滴……”
吕夏目不转睛地看着横亘在前方犹如一挂银河悬挂星空的命泉,双目之中的明亮之芒越来越强,到最后竟如同星辰一般璀璨,那里流转的是智慧的光华。
“沉重则刚……唯柔可克之,若想得……必须要先靠近……必先分离……”
“靠近……”吕夏的双目猛然一亮,那枯败的身体竟是缓缓漂浮了起来,轻轻地,一点一点地朝着命泉所在之地飘去。
三丈,两丈,一丈……
近了!
越来越近了,可是那股重压也越来越强,仿佛是瞬间有着无数的星辰同时自夜空之中坠落一般,那沉重之感令吕夏身前那薄雾发出咔咔之音,似是要碎开了一般。
而此时,吕夏离那道横挂在空中的命泉,不过是两米的距离!
可是他却是再也动弹不了丝毫,那恐怖的重压竟是直接令他身前那聚散无常的薄雾不再消散,似是随时要消失,随时要碎裂,而吕夏如今的伤势也不允许他继续前进,此时的他体内再次有了轰鸣之音回响,那是丝丝缕缕的重压穿透镇仙碑绽放出来的薄雾降临其身,他的嘴角不断地有鲜血溢出,脸庞青筋鼓起,狰狞得可怕。
不行!靠近不了!难道我只能得到这命泉却无法使用吗?我吕夏真的要陨落与此吗?!
吕夏双目赤红,如有血花在眸中绽放,可是却也有着一丝绝望,“不行,我绝不能就此认命,瞒天符,给我震!”
似是风云卷动,天地色变,这一声咆哮自他的口中发出,带着深深的不甘与反抗,化为了一道执念震荡而起,那瞒天符在这股执念之下竟是缓缓震动了起来,一道迷蒙的光线猛然探出,朝着命泉飞去。
“嘭!”
那道光线似是也承受不了重压,竟然犹如实物一般破碎开来,发出一声轰鸣回荡在山洞之中!
“不行!还是不行!瞒天符缺少仙气,终究无法如仙器般拥有恐怖伟力,可是我不甘心,镇仙碑,给我破!”
吕夏双目赤红如血,疯魔一般在洞府之内咆哮着,随着他的声音落下,他右手之中猛然一亮,一道模糊的碑影陡然降临,带着一股可镇天地,可封仙神的伟力浩荡而出。
“咔咔!”
那命泉一震,颤抖了起来,一股似是惶恐又似是怀念的莫名情绪忽然自命泉之中荡出,隐隐的,命泉似是要对着空中那突然降临的碑影膜拜,那是对上位者的尊敬。
吕夏虽不知缘由,可是却依然双目一亮,似是看到了曙光一般,可是还未等他眸中有希望之色亮起,便被一股绝望淹没而去。
只见那命泉纵使在不断地颤抖,沸腾,点点水滴激荡,更加恐怖的沉重散发而出,可是就是分离不出丝毫。
“为什么?这命泉到底是什么?难道是真要绝我吕夏么?”吕夏不得不正式地审视起离他不过两米处的命泉,为何这么多恐怖的力量都无法将它分离出哪怕一滴?这其中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