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初北绝望的要翻越护墙!
高成充怎么敢让夫人翻下去,夫人又不是顾先生跳一跳是活动筋骨。
郁初北不管不顾,就要看看他!
旁边顺着安全绳往下跳的人刷刷下去,隐约已经能听见消防车、警车的声音,但又模模糊糊的好似刚刚顾君之越过她!她却什么都没有抓住的场景!
高成充见拉不住,急忙安抚:“夫人!没事的,您冷静点!”
让她怎么冷静!她现在都不知道这里是哪里在干什么!觉得不跳下去看看!整个人都要崩溃了!
郁初北的手指死死扣着石墙边缘,粗糙的石灰磨破了她这两年保养的娇嫩的皮肉,精致的指甲色泽应为主人用力过度,透过了薄薄的指甲油,翻着苍白又血红的颜色!
郁初北不管不顾的挣扎,就要往下跳时!
顾君之顺着安全绳上来了。
郁初北突然安静又呆滞的看着他。
顾君之的身体下意识的往墙上靠!这里人好多……主……主要是初……初北看起来要活剥了他一样!
郁初北想尖叫但她忍住了!她想把他抓过来薅死他!踹死他!或者干脆跟他一起跳下去算了!
但这里人多——
她忍——
郁初北几乎失声的长了两次嘴,最后勉强发声,声音低沉暗哑:“回办公室……”几乎听不见。
高成充没管夫人和顾先生,急忙向下看,上来的属下,已经回报了下面事,顾先生把罗经理从窗户里扔进去了。
高成充反应平平的点点头,让下面的人用第三套方案公关,当然了如果顾先生把罗经理‘撞’下去了,他们会有第一套方案公关。
顾君之小心翼翼的跟在郁初北身后向外走。
高成充回头,想起要跟郁总交代一声:“郁总,罗经理没事,已经得救了。”
郁初北微微回神,想起高成充说的什么,她刚才太经常,把跳楼的人忘了,既然没事,当然最好。
郁初北脸色发白的回了39层。
顾君之亦步亦趋的跟着。
保镖在走廊里向里面看了一眼,有些担心,但因为没有权利跟进,固守在原地。
整个39层静悄悄的,位于中间的董事长办公室里更是安静。
郁初北坐在沙发上。
顾君之贴着门站着。
沉默、紧张的气氛在办公室内蔓延,顾君之早已经看到了她手指上的伤,心里更加着急,想提醒她包扎伤口,她的手——刚想动——
“你最好站着。”平静无波的声音透着森森寒意。
顾君之的脚步钉在原地,一动不动的贴着门站着,眼睛焦急的看着她面无全非的手指,严重的地方已经在滴血。
顾君之心里突然很难受,他觉得都是自己的错,都是自己不好,他每次都办不好一件事情,每次都是不好的结果,他是个什么事都做不好的蠢人,他就不该活着让别人收到伤害,他——
顾君之突然觉得呼吸苦难——
郁初北走了过来,将他抱进怀里,又忍不住一阵拳打脚踢:“你跳什么跳!他死他的!你跳什么!你跳下去了我怎么办!我也跟着你跳!”孩子怎么办!这句加了没有用处:“你快吓死我了!你知不知道!”郁初北紧紧的抱着他,哭的难受、悲伤。
顾君之抱着她,抱的更紧,让她严丝合缝的贴在身上,汲取她身上的依赖。
郁初北哭的浑身难受,无力,刚刚被惊讶的惊悚感,和对抗高成充力道的劲的副作用全部显现了出来,神经送下来后,她觉得自己软绵绵能飘起来。
可即便这样郁初北也极力的攀附在顾君之身上,不让顾君之离开她的视线,刚才的一幕太恐怖了!他怎么能跳下去呢!联想到他每次都说要把人扔下去的话!
郁初北觉得他可能有这方面的爱好,以后不能让他登高临渊,幸亏家里住的是二楼:“君之——”
郁初北的手心贴在他背上,感受着他的存在。
顾君之紧紧的抱着她,心里的焦躁、不安、怀疑,因为尽在直尺的温暖,一点点的被安抚。
“我手好疼,可是我不想管它,想——”从里到外将你刷一遍,不可言说七八回,弄死的那种,怎么办——
……
金色的流光犹如春初唤醒大地的低语,温柔缱眷的从青绿色的草地上无数个角落升起。
犹如一场盛大的浩劫烟火,从大地每一次呼吸的土壤里生气,从岩石缝隙中吐纳,从血河中流淌,从细想深处蔓延……
包罗万象、随时随地、弥漫了整个空间。
安静祥和,犹如一场蜕变……
黑衣少年躺在自己破败、狭窄的山洞中,洞中弥漫着温暖的金光,身体内的旧疾和人格不完善下产生的焦躁、厌世,在光晕中渐渐平复,获得难得平顺、安宁。
白衣少年停止了垂钓,从无贪望、喜怒的人格看着这片短暂的祥和。
青面獠牙的婴儿此时真的像位小宝宝一般,躺在流光溢彩的草地上,手里幻化出奶瓶,咿咿呀呀的喝奶,有力的小腿在空中幸福快乐的踢着。
不远处的小院内,门窗紧闭,依旧挡不住金光在其中蔓延……
巨大的空旷山体内,金光在尸山血海中缓缓升起,却难以进化这里的血腥和残酷,盘坐在白骨森森和无数阴霾之上的少年眼睛都不睁一下,不接受救赎……
金光穿过他的身体,在无形中消散,不渡己,不渡人……
……
郁初北在骂人事部经理:“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