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了一天的会，厉御霆从会议室里出来的时候，脸色已经十分疲惫。
陈胜手里拿着一堆文件，亦步亦趋跟着：“厉总，这是会议上的文件，需要您签字……”
男人推开办公室的门迈步进去，陈胜差点被门砸到鼻梁。
“放那儿。”
厉御霆抬起手腕看了看时间，拿起椅子上的外套，“明天我处理。”
“好的。”陈胜把文件放下了。
厉御霆一只手拿了桌子上的手机，另外一只手拿着外套，转身出去。
陈胜一边跟着，一边报备着今晚的行程：“汪市长的秘书打来电话，想约你九点的饭局，还有雷总和上官先生也给我打了电话，问您今晚有没有时间……”
往前走的男人，毫无预兆的，突然停下脚步。
陈胜没有防备，差点一头撞上去，还好他及时收住步伐：“厉总？”
男人没出声儿。
陈胜扭头一看，就看到拿着手机的厉御霆，半垂着视线盯着手机屏幕，不知道看到了什么，脸色铁青幽冷。
这是生气了。
陈胜都能感受到从男人身上散发出来的冷冽气息。
“怎么了厉总？”陈胜尽职的问，“是出什么事了吗？”
厉御霆偏头，眉心微微蹙着：“你给云烟订花了？”
陈胜闻言一怔：“订花？没有啊，厉总您想给太太送花吗？那我明天去订，太太收到一定会高兴。”
厉御霆眼神深了深，什么话也没有说，直接进电梯，并拨通了云烟的号码。
……
餐厅里。
云烟睁开眼睛的一瞬间，就看到近在咫尺的一张男人脸。
她吓了一跳，身体下意识的往后仰：“厉先生您干什么？！”
“没干什么。”厉止言一脸无辜：“我从洗手间回来，看到你在发呆，叫了你半天，你也不理我，所以才靠近你，掐了你一把，你才醒神。”
云烟愣了愣：“是吗……”
她记得自己坐在位置上等着他，然后一醒神，就看到他靠近的一张脸……
他是什么时候从洗手间里回来的？她怎么一点也不记得？
厉止言点头：“你刚才在想什么？我叫你半天，你也没反应。”
“我发呆了吗？你叫我了吗？我怎么……一点印象也没有……？”
就算自己发呆，他回来，她应该也知道吧。
可是她却毫无印象，大脑里也是一片空白。
厉止言笑道：“我没想到，你竟然这么糊涂，发呆到我叫你也不知道？”
云烟尴尬，讪讪：“可能是昨天没睡，发呆的时候打了个盹儿吧……”
只有这样才解释的通这诡异的事。
“那走吧，去结账。”他推开椅子起身，又来到她身后，绅士的替她拉了拉椅子。
“谢谢。”云烟立刻站起来，和他一起过去结账。
她正在拿钱包，厉止言已经把卡递给了服务员：“我来付。”
“不行！”
云烟一看，连忙把他递过去的卡从服务员手里拿了过来，“说了是我请你吃饭的，怎么能让你请。”
她把卡塞到服务员手里，“刷我的。”
服务员看了看厉止言，厉止言含笑点头：“那就刷她的。”
“好的先生。”服务员这才接过云烟的卡，报上账单，“您好小姐，您一共消费六千六百六十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