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身皮衣。
高跟鞋。
没有武器,可,身上那股森寒的杀伐气息,让整个武家,以及古泉一行人,陷入了死寂。
“武公子?”
立身在武子卿面前,陈璐背负双手,嘴角咧着一抹笑。
动人的笑容。
此时,却是那么的邪性。
武子卿瞳孔收缩,浑身颤栗,他本能的站起身,迅速后撤,背靠墙壁,冷汗直流。
这他妈,都是什么人啊。
“现在,知道害怕了?”陈璐缓缓撩起衣摆,抽出一把手术刀。
武子卿浑身如遭雷击,“你,你要干什么?”
“你猜?”
陈璐一步向前,探出的手,五指弯曲,扣在了武子卿的肩胛骨上。
迅猛如风。
砰!
整个人被甩在了餐桌上。
一手按着武子卿,一手把玩着手术刀,“我家少爷,一而再的不与你计较,而你,却蹬鼻子上脸,是不是太高看自己了?”
“不,不是……”
噗。
陈璐目光如刀,在武子卿想要辩解之际,手术刀迅速下落,后者的整个手掌,顿时与手腕分离。
鲜血狂飙中。
“啊……”
武子卿嘶吼,身躯扭动。
看着面前,刺目的血迹,以及与自己分离而开的手掌,几近昏厥。
“这么喜欢造谣,把舌头割了吧。”陈锐笑道。
武子卿:“……”
“割了舌头,他还如何,向公众坦白他的罪行?”
陈璐拿着手术刀,在武子卿的身上认真擦拭,知道把血彻底擦干净,这才收了起来,接着道:“武公子,知道该怎么做了吗?”
“知道知道。”武子卿失魂落魄,连连点头。
“很好。”
陈璐松开了他,转身离去。
陈锐一行人,有序跟上。
整个过程,不到两分钟。
杀伐果断。
雷厉风行。
“啊,我的手!”
武子卿瘫在地上,望着切面整齐的断手,整个人冷汗狂流,这,这是被废了啊。
独臂歌手?
得罪了这等存在,今后,该如何是好。
嘶嘶。
古泉深吸了一口气,冷冷道:“既然你的狗命,陈先生要了,就让你多活两天。”
他猜不透,陈长生的打算。
但。
等他出禁闭的那天,倘若武子卿还活着,他会来取了这条狗命。
“走。”
随着他们的离去,房间里顿时变得空旷。
武子卿挣扎着。
他知道,今天的遭遇,绝不会是事情的终结。
可笑的是。
至今为止,他都不知道,陈长生到底是什么身份。
只知道,一个简单的名字。
如果说,没有今天这件事,他永远都活在自己所想象的,自以为是的梦境当中。
把对方,当成一个可随意拿捏的软柿子。
“武老头,还不快帮我。”
不多时,武子卿抓着血流不止的断手,颤栗的喊道。
武子卿的父亲武振民,这才回过神,唇齿苍白道:“你也算是闯过社会的人,什么人能惹,什么人不能惹,竟然还拎不清?”
“连手下的人,都这般气质出尘,你却胆大包天的,去招惹他们的主人,不要命了?”
武振民气呼呼的帮他包扎伤口,恨铁不成钢的说道。
武子卿咬着牙,脑海里,却浮现出了陈长生的模样与举止。
初看,着实平凡。
可,一番仔细揣摩。
那种淡漠从容,低调内敛,无形中散发出的独特气质,却又是那么的不凡与出众。
武子卿撇嘴,一声不吭。
“老老实实的按他们说的做,我可不想,白发人送黑发人。”
武振民警告,摇头叹息。
“武老头,受委屈的那个人,是我!是那个该死的杂碎,横刀夺爱!”武子卿不服,竭力的发泄道。
武振民嗤笑,“你说的是陈小艺那丫头吧?人家,从一开始,就对你不感冒。你自己自作多情罢了。”
武子卿被怼的哑口无言。
“一日做不到只手遮天,这个世界,就不是你所能为所欲为的。”
武振民摇头走到一边,拿出手机,联系私人医院的医生。
原本以为手到擒来的一件事。
岂料,竟惹出了这么大一个麻烦。
武子卿咬牙切齿,一脸的不甘。
如果真按照那个女人所说,自己亲自出面澄清,并承认,是自己在背后操纵了这场恋情。
可想而知,他将会遭受何等的谴责。
几乎可以说,他的未来,降彻底毁灭。
好不容易走到这一步。
而且,通过那档综艺节目后,必将爆红。
这让他,如何能甘心?
不。
决不能,就此任他摆布。
不就是澄清吗?
以何种方式澄清,还不是由自己说了算?
自己的前途,决不能受影响。
想至此,武子卿已经有了主意,忍不住笑了。
……
游走在街头。
如孤魂野鬼。
她想抗,却怎么也扛不住。
陈小艺,终究还是拨通了陈长生的电话。
‘你在哪?’陈小艺问道。
‘在你家门口。’
陈小艺:“……”
‘怎么?很意外?’陈长生的语气,透着一抹调侃。
‘等我,我马上到。’
挂了电话,陈小艺匆匆拦了一辆出租车。
十分钟后。
在楼下,陈小艺一脸古怪的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