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仲寅兴高采烈的提溜着一盒最便宜的桂花糕往自家的鞋铺走着。
心中忍不住的窃喜,右手不时的,隔着衣服摸着怀里的木雕傻笑,这算不算定情信物,嘿,嘿嘿嘿!
一想到这,脚步又轻快了几分。
哪怕是当初中榜,他也没有如今的欣喜,谭姑娘虽容貌一般,可一身的豪爽干练,粗放可爱,也是颇为动人,英姿飒爽,呸呸呸,瞎想什么呢?谭姑娘是天下第一等好看的姑娘。
特别是踹飞那个王八蛋的一脚,真的是,如木兰在世,桂英挂帅,帅气得很呢!
可能乐极生悲是有道理的!
一过了路口,便有人从两边路口出来,堵住了他的退路,前面是张云澈扶着的乔胤。
看着这个阵势,王仲寅心里一阵打鼓,有些发慌,糟了,一心想着谭姑娘,怎么把这事给忘了,他娘没事吧!
王仲寅回去买糕点的时候,糕点铺子里的那个受了气的小二,立马跑去报了信,乔胤立马让张云澈纠集了些泼皮,到他家来堵他了。
“哼,早上跑的挺快啊!王兄!”乔胤在张云澈的搀扶一下,扶着腰走到了王仲寅的前面。
“乔胤,你我之间,本就无冤无仇,仅仅因为别人的一句笑言,你便一直记恨,针对于我,那你岂不是在坐实了别人的说法,你这样咄咄逼人,又岂是大丈夫所为!”被众人围堵,加之早上乔胤当众被踹了一个狗吃屎,料想也是无法善了了,王仲寅索性看开了,豁出去了,指着乔胤试图和他说个明白,大不了被打个半死,总不能当街杀了他。
“笑言,你以为一句笑言便可以揭过去了,你以为一句大丈夫,我就能放过你了?”乔胤仰头一笑,然后眼神怨毒的盯着王仲寅。
他认为是笑言,自己认为是笑言,那就是笑言了?笑言多了就成了笑话了,若是他没有参加京试,自己便可以顺理成章的进入崇文坊,若是他应了隋家的邀请,自己不过多等一年罢了,偏偏他拒了隋家的邀请,又轮到了自己头上。
人人都说自己走了狗屎运,我需要吗?我乔胤不需要!可我能拒绝吗?
我乔胤才华横溢,哪怕今年大考是自己不擅之题,落榜于人,自己一样不曾放在心上,待来年必定榜上有名,自己何尝不是一身傲骨,何尝不想拒了隋家的邀请,凭着来年金榜题名,成为各方势力的座上宾,可偏偏落了榜,又受到了邀请。
他能拒绝吗?
隋家只手遮天,你王仲寅拒了他,头榜头名都被摘下来丢在了一边无人问津,我拒了,又如何实现我一身的抱负?你自己要清高,却连累我落入粪池之中,好像是自己拿着你的残羹冷炙才拜入权贵之家,成了众人口中的笑话,谁在我面前都高人一等,我乔胤何时需要拿着别人的施舍来证明自己了?
可是所有人的眼里,只有你清高自傲的王仲寅,和我这个攀附隋家走了狗屎运的落榜举子,一世清名就这么莫名其妙的给你毁了,你敢说一句无冤无仇?
乔胤满腔的愤怒,却又无法言说,说出来,那才是真的蠢到家了。
“我乔胤,就是个小人,我就听不得别人说我,我就看不惯你这清高的样子,我就要逼迫于你,如何?”
既然已经成了笑话,做不了一世清名的君子,也不屑和那些狗东西虚与委蛇做个伪君子,那我便索性做个真小人,不达目的死不罢休!
你王仲寅,不是想做那清高名士吗?你既毁我名声,我也想让你尝尝是什么滋味!让你感受一下声名受辱的感觉。
乔胤的目的很简单,他只想毁了他的名声,以牙还牙,他不会让王仲寅出事的,太便宜他了。
“那你要我如何,才肯罢休!”王仲寅忍着怒气看着乔胤阴毒的眼睛。
罢休,只要你王仲寅对入仕一日不死心,我便绝不罢休,还有那个女人,我要让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然后再卖入青楼!灵异小吃铺
“兄弟,兄弟,高抬贵手,出来混口饭吃不容易!”头上留着血的混混,跪在地上求饶,生怕这大汉给他再来一下。
周围的小混混们,也是互相观望,毕竟拿的钱,还不够卖命的!
“你们两给我站住!哪去啊!”
“咕噜!”见势不妙,准备溜走的乔胤和张云澈一听声音不敢动了。
“兄台,我二人可未曾动手啊!”张云澈赶紧解释,要撇清干系!
“哟,这你们带来的狗咬了人,就不想认账了?那我睡了你娘,你是不是得叫我声爹?”
你这什么狗屁逻辑!乔胤和张云澈给这大汉一句话气的够呛!杀伤力简直太强了,你还无法和他理论!
“那兄台想如何?”乔胤忍住怒气,形势比人强,该低头就低头,开口问了一句。
“简单,在我的铺子前面打架,还骂了了,又害我损失了一坛酒,给我赔礼道歉,再赔我二十两银子就行了。”大汉指着地上的酒坛子,说着他的规矩。
“是我们鲁莽了,占了你的地界,还毁了尊驾的酒,这是五十两银子,赔给阁下。”乔胤开口道了歉,拿了一锭银子扔了过去,毕竟是自己理亏,道个歉,无妨,尽快离开这莽汉才安全,君子不立于危墙之下。
“行了,我的事,就完了,那么这位小兄弟给我帮忙,挨了打,是不是得赔点医药费,我就当你多给的三十两是他的汤药钱了,给他道个歉,你们滚吧!”
大汉接过银子,表示他们再给王仲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