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二公子自己说的,要最贵的菜,最好的酒,这邱睢八成的酒楼都是陈家的,你们还是亲戚,付钱也方便,那只能是陈家了。”柯南山笑的越发开心了。
“滚滚滚,不吃了,这饭老子可不认,是你去要的,跟我没有半点关系。”陈玄飞气的转身就要回他的天字一号了。
“行啊!反正小二们都看见了,我也报的你的名,钱他们肯定是不会要的了,既然你不吃,那我们就多吃点,放心,不会浪费的,你们哥几个谢谢二公子。”柯南山拿起筷子夹了一嘴红烧鱼,味道真不错,刺也都挑了,吃起来舒服。
“谢谢二公子!”几个狱卒一同对着陈玄飞拱手喊道。
还没进门,陈玄飞又回来了。
事都干了,名也报了,不吃不是更亏了。
陈玄飞撸起袖子,掰了一只鸡腿,一口肉一口酒,舒服。
“老柯啊!身为一个武将,你就应该有个武将的样子,这么阴险,不太好。”陈玄飞啃着鸡腿,斜视着柯南山。
“二公子说笑了,柯某不是一直都听二公子的话办事的,再说了,古人云,兵不厌诈。”
柯南山挑了一块豆腐圆子,口感软糯,味香浓郁。
“行,既然这么听话,爽快些,我问你,这邱睢陈家怎么回事?你怎么回事?我要是跟陈家干起来了,你站哪头?”陈玄飞端起碗喝完酒,重重的把碗放在了桌子上,他才懒得跟他们玩什么猜谜游戏。
“你们几个出去,把门守好了。”柯南山看着陈玄飞急冲冲的性子,把筷子一放,对着旁边几个狱卒说道。
“是,大人。”几名狱卒一行礼,起身就走。
“等会等会,亏你还是官的,自己吃着喝着,还不给手下人喝点汤,你们一人端两个菜,再抱两坛子酒出去。”陈玄飞对着几个狱卒招了招手。
狱卒们看着柯南山,柯南山点了点头,他们就回来一人端了两个菜。
“哎,有没有点眼力见,这个肉给我留着,换一个!”看见一个狱卒要端他前面的五花肉,陈玄飞一巴掌把他手就排掉了。
“这个,拿着走走走。”看着那个狱卒有些茫然和委屈的样子,陈玄飞端了一盘萝卜花递了给他,敢跟他抢吃的。
刚在几个狱卒心里建立起来的高大形象,立马给陈玄飞拍的稀碎。
柯南山但是笑着看着这个,二公子,觉得有些意思,一点都没有豪门显贵公子的自觉,说他大方又处处透着小气,说他小气吧,又处处都是那种豪爽。
“行了,人都给你弄走了,快说吧,别给我再绕弯子了,烦。”陈玄飞提起筷子夹了块肉边吃边道。
“邱睢的钱有八成在陈家手里,有一半的乡兵是陈家的爪牙,你要是和陈家闹起来了,你放心,我肯定帮陈家抓你,我只有这样才能保住我亭长这个位置。”柯南山很是认真的说道。
“那你也好意思用我的名头,吃我的饭!”陈玄飞白了他一眼。
“我这可是帮你找台阶,你爷爷目前也不想和陈家翻脸,陈家暂时也不会在这个时候和你们有矛盾,不然也不会让陈松把所有事情揽在自己身上。”柯南山一副好人难做的样子。
“那你他娘的抓我回来干什么?不是脱裤子放屁。”陈玄飞嫌弃的说了一句。
“对,就是脱裤子放屁,你这动静越大越好,好让邱睢的人都知道,此陈非彼陈,你这个二少爷和陈家那些人不一样。”柯南山笑容灿烂的说道。
“你才是个屁,你一个武官,怎么这么奸诈狡猾的,让你当个亭长委屈你了,把筷子给我放下,别动我的肉。”陈玄飞恼火的看着柯南山。
“二公子过誉了,下官也是被逼的。”柯南山拱了拱手,又夹了块鱼。
“我这是在夸你嘛?你也忒无耻了,那你就这么一直耗着,有用吗?”陈玄飞没好气的说道。
“有用啊!这不是把二公子等来了,好救我于水火之中,我说话算数,二公子哪天要是想打县衙了,我柯南山,带兵跟着公子去。”
陈玄飞盯着柯南山,看他就是个笑面虎,鬼知道他说的几分真几分假。
“你这是拿我当枪使呢?还是拿我爷爷当枪使呢?”陈玄飞也放下了筷子,看着柯南山有什么要说的。
“如果能让邱睢百姓过得好一点,我倒是很愿意成为二公子手里的一把枪,指哪捅哪!”柯南山端起碗朝着陈玄飞示意了一下。
“别,我可用不起你这枪,我爷爷早就说了,我这辈子就是个当兵的,一辈子都没有那当将军的命,我能上场杀人,但是不喜欢这些弯弯绕的,你们爱怎么玩怎么玩,别指望我。”陈玄飞按住柯南山的手,这酒可不是那么喝的。
“那我就替死去的吴兄弟,谢谢二公子今天的仗义。”柯南山伸手拿开了陈玄飞的手,把碗里的酒一饮而尽。
“嗯,老柯身手不错啊!有没有兴趣走两招。”陈玄飞感受着柯南山的力道,情绪就上来了,这路上除了他自个练练,连个过手的人都没有,陈斌倒是能打,但是他爷爷还看着呢!
“不了,下官这点微末本事,不足道,更谈不上让公子出手了。”柯南山倒是很欣赏陈玄飞的一身江湖气,但是他不是江湖客,他还得留着力气干别的。
“就你这德行,放郭家军肯定是天天挨板子的命,放上京,那少说也混个大将军。”陈玄飞扫兴的摇了摇头,好好的一个大高手,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