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晚上,罗弋想了很多。
看着手中生锈的钥匙,总觉得这一切有些怪异,就好像自己身在一个大网之中。
老太太说,她已经等了自己很多年,难道很多年前就有人知道自己有一天会来这里?
老太太说,当年的小和尚也会来抢经书,小和尚在哪?难道已经悄悄在跟随自己?
这个老太太的身份恐怕也不是普通人吧……
第二天早上,罗弋拉着建国再次去山上石屋,祖孙俩已经不见了。
屋子里无处不在的蜘蛛网和厚厚的灰尘都在告诉他们:这里多年不曾有人居住。
看着屋子里破败的景象,建国抓着罗弋的胳膊,语气已然不淡定:“咱们之前大白天见鬼了?”
罗弋同样惊讶,却没有表现出来,他拿出那个钥匙,“咱俩找找,看它是不是属于哪个箱子上的。”
两个人找了很久,屋子里除了一些石具和破旧的摆件,没有找到什么别的。
罗弋看看手中的铜钥匙,喃喃道:“难道要找的不是带锁的箱子?”
建国已经听罗弋说了昨天晚上的事:“这个老太是不是在耍你?”
罗弋摇摇头,严肃地说:“不会。”
外面阳光照烤空旷的地面,罗弋走到昨天喝水的地方,看向四周。
那个老太太看起来那样认真,绝对不是在开玩笑,可是这个钥匙是用在哪里的呢?
屋子里本来就没几样东西,如今全部找过了一遍,也没发现哪里可以用这把钥匙。
他有些失落的站在门口,回忆了一下,这两次和老太太祖孙的接触。目光落在小孙子经常拿树枝玩的地方,想起小孙子拿着树枝敲打地面的动作。
他忍不住走了过去,蹲下身来拍拍那里的地面。
竟然真的有东西!
罗弋伸手挖了几下,果然那土是松过的,他对建国说:“这里有东西!”
建国跑出来,看到罗弋从下面挖出了一个盒子来,两人顿时两眼放光。
认为里面必是经书无疑!
然而当盒子打开,里面只有几张纸,而且是很普通的作业纸,上面的字歪歪扭扭,一看就是出自孩童之手。
罗弋看了看:“是那个老婆婆留的信。”
盒子里除了这几页纸,再没有别的东西。罗弋瞬间有几分失落,他本以为里面就是经书。
建国把脑袋凑过来,好奇问:“写的什么?”
罗弋展开纸去看内容,上面字写得很不规范,他仔细地辨认了起来,原来是老太太给他的一封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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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轻人,我不会写字只能让我的小孙儿代写,他虽然年纪小却早已经会写很多字。我真是天道
韦觉面不改色:“并非利用,只是我之前得知了那对祖孙的石妖身份,姑且让罗弋尝试一下,现在它们应该已经离开了。”
此事罗弋脑子里想到老婆婆说的:“我等你很久了……”
莫非这一切都是一种预谋?
韦觉又看了看天,带了几分焦急,“时间不多了。”
罗弋和建国也下意识地看了一眼天空,韦觉对二人说:“我们必须得尽快,有人会来抢经书。”
此言一出,罗弋脑中瞬间想起老婆婆对他说的“那个已经成妖小和尚。”心下也有了一丝不祥的预感。
韦觉真诚地对罗弋说:“经书目前必已被封存,我想我可以用法力帮你们取出经书,但是首先得知道它的位置!”
罗弋暂时放下对他的戒备,“老婆婆已经给了提示,经书就在山上不远处,只是太具体的位置我们也不知道。”
他脑中不断闪过昨晚老婆婆的那句“经书会有人抢走……”
偷偷看了眼韦觉,罗弋心中难免担忧,这大师来的也太巧了,要抢经书的是他么?
建国叹气:“这里石头这么多,只一个山头就够你找上半年。”
他的语气已经露出了胆怯。
韦觉环顾四周:“我有个不知道是否有用的方法。”
“什么?”
“石妖道行并不算高,经书有法咒,所以它被藏的位置不会离大战位置太远,首先我们先确定当年出事的位置,这里土地山石都存在很久,找到那个位置后施法,让你看到过去的景象,你从中留意经书的下落!”
“竟然有这种办法?”罗弋觉得这个方法可行,但是忍不住问韦觉:“之前大师不是说有标记是三个大石的位置吗?”
韦觉有惭色:“的确是这样流传的……只是如今看来大抵是错误的。”
建国在罗弋身后给了他一个白眼。
罗弋没有计较这些,“老婆婆上次说当年大战的乱石堆就在不远处,经过这么多年演变,即使石堆已经被掩饰,但那对祖孙既然一直看守着经书,说明大体位置不会距离它们太远,最有可能在它们的活动范围内。”
几人分别说出了自己的想法,最后一致决定,在祖孙住处后方的空地上施法。
韦觉仔细看了这边地形,不禁有些惭愧。这里他以前来过很多次,从来没有往这方面想过,在听完罗弋的看似简单的分析之后,觉得自己以前忽略了很多东西。
他找到一个适合做法的位置,对罗弋说:“我现在设一个阵法,这个阵法可以让你看到当年发生的事,你闭目坐在中央,这个阵法因为窥探天机只能用一次!你一定,一定要好好留意当时发生的什么,看看经书到底落在了哪个位置!”
罗弋答应。
建国听这个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