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画笑着瞥了她一眼:“我们来玩个游戏好不好?”
话落点上蜡烛。
烛火蹭的一下燃起来,将将要烧到薛宝镜的发梢,薛宝镜赶忙偏头,但这样她身体是扭曲的,她会非常累,没几下她就出了满头大汗,终于坚持不住了,身体自然的松垂下来,然而发梢划过焰火,薛宝镜头皮发麻,赶忙往另一个方向偏去。
发梢燃起了火星,又很快熄灭,空气里飘来一股烧焦的糊味儿。
秋画坐在椅子上,舒展双腿,笑眯眯的看着这一幕。
一个黑衣人站在她身后,一个黑衣人站在薛宝镜身边。
“呜呜呜……。”薛宝镜想说什么,被抹布堵住了嘴。
一双眼睛楚楚可怜的看着秋画。
对这个恶毒的女人,秋画不可能有一点同情心。
“听听她说什么。”
黑衣人取走薛宝镜嘴里的抹布。
薛宝镜大口呼吸了几下,慌乱的说道:“好秋画,我知道错了,你就饶了我这一次吧,我发誓我再也不敢了……。”声音里带着哭腔,看来吓得不轻啊。
薛宝镜挥了挥手,两个黑衣人转身离开,站在房间门口。
“这才哪儿跟哪儿呢,我以前在越嬷嬷手下受训的时候,一百多个小丫鬟,谁不听话,嬷嬷多的是办法惩罚,什么磨指甲啊,灌辣水啊,跪银针啊,今天正好在你身上实验实验,毕竟越嬷嬷是从宫廷里出来的老人,宫里那个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多的是法子让你受尽折磨身上又找不到伤痕。”
她越说,薛宝镜脸色越惨白。
永安郡主的教养嬷嬷越嬷嬷她是见过的,忒厉害的一个老太婆,太皇太后的心腹,在皇宫的尔虞我诈中走出来的,后来宁国大长公主出宫建府,太皇太后便把越嬷嬷赐给了大长公主,永安郡主出生后,大长公主又把她调到了永安郡主身边,这个老妖婆一直不喜欢她,跟秋画串通一气给她吃过好些刮落,她每次看到越嬷嬷,对方眼神一瞟过来,她就双膝发软,头皮发麻,恨不得绕道而走。
那老妖婆就是一变态,发明出来这么恶毒的折磨人的法子她是相信的,也因此更害怕了,脸上的恐惧一点都不掺假。
薛宝镜这样弓着身子非常消耗体力,很快她就坚持不住了,可她一松懈下来,头发就要被烛火烧到,可她实在坚持不住了,脸上因为挣扎而显得十分狰狞。
体力已经到了极限,发梢划过烛火,一点点的烧了起来。
薛宝镜不甘心的挣扎,头顶的水晶吊灯发出哗啦啦的声响,伴随着恐惧的求饶声,薛宝镜哭的眼泪鼻涕齐飙。
秋画静静的欣赏着薛宝镜的丑态,这才只是开端。
薛宝镜的头发烧到了一半,空气中满是糊味儿,薛宝镜哭的撕心裂肺,对于一个爱美的女生来说,头发就是生命。
这比拿刀剜心还要痛苦。
秋画不得不感慨,越嬷嬷这法子,怪不得那么多小丫鬟畏她如虎,因为她永远知道怎么才能让一个女人陷入绝望恐惧的地步。
薛宝镜情绪越来越崩溃,眼泪鼻涕糊了一脸,声音跟即将面临屠刀的猪似的。
火慢慢的烧这头发,薛宝镜一头秀发眨眼间成了一地灰烬,秋画捏着匕首将蜡烛摁灭,头发上的火焰却并不会熄灭,反而烧的越来越旺。
薛宝镜尖利的哭声充满恐惧,拼命的摇晃着身子,却只是徒劳无功。
“我求求你……求求你饶了我吧……。”
秋画拿着桌子上的茶壶,从薛宝镜的脸上浇了下去,那茶是林雪走之前给她泡的,晾了半天有点降了温度,但还是挺烫的,薛宝镜被烫的一下子尖叫起来,茶里泡开的养颜的玫瑰花和雪莲黏了她一脸。
一满壶茶浇下去,终于把火浇灭了,再晚一点就烧到头皮了,但薛宝镜的头发也被烧的差不多了,跟狗啃的似的,丑的不认直视。
薛宝镜哭的一抽一抽的,话都说不出来了。
秋画拍了拍她的脸蛋:“感觉怎么样?”
薛宝镜压下眼底的恨意,用一种可怜兮兮的眼神看着秋画:“我真的知道错了,你放了我吧,以后我唯你马首是瞻,你让我干什么我就干什么……。”
“呵……现在求饶,晚了。”
“小姐,有人。”门口的黑衣人忽然开口。
薛宝镜双眼一亮,正要开口喊,被秋画一瞪,连忙缩了缩脖子。
秋画遗憾的摇摇头:“没玩够呢,看来只能再找机会了。”
话落把匕首在薛宝镜的脸上划了一下,一丝血线流出,秋画满意的把匕首在她的衣服上噌了噌,收好走人。
薛宝镜双手双腿已经麻木了,察觉不到疼。
秋画走了两步,忽然回头,没有错过薛宝镜眼底的恨意,她反而笑得越来越开心。
“我记得你爸是叫薛爱财吧,一心想扎进京城权贵圈子里去,可惜没人看得起他,你们这种暴发户啊,最好有点自知之明。”
最后的笑容有些意味深长,薛宝镜愣了愣,对方已经扬长而去。
秋画不指望薛宝镜那个猪脑子能领会到她的意思,她反而期待薛宝镜蹦跶,蹦跶的越高,摔得越惨。
她欠郡主的,死十回都不够。
黑衣人打开门,秋画走出房间,两个黑衣人关上门跟在她身后,迎面有个打扮时髦的年轻女孩走过来,垂着脑袋,失魂落魄的样子,在这幽静的走廊中犹如一抹鬼影。
秋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