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了洞府,流苏就从狼牙棒里跑了出来,一个白雾小人就在秦弈面前飘啊飘。
秦弈继续往前走,小人就倒着飘,就是不让开路,盯着他看个没完。
秦弈试图伸手按住小人的脸往旁边撇,又按了个空,直接穿过去了。
只得无奈停步:“干嘛啊……”
小人开口:“大猪蹄子。”
“……”
“渣男。”
“……”
“不说不该对其他姑娘挑挑惹惹了?”
“……因为梦中有点启示。”
流苏来了兴趣:“你做了什么梦?”
“也没什么,就是意外和我所知的故事合上了背景,故事里男主角对女主角守之以礼,结果女主角被别人拱了……”
流苏评价:“棒槌。”
秦弈没好气道:“你不知道细节别瞎说话说你一根棒子哪来的底气说别人棒槌?”
流苏嗤声道:“不管我知不知道细节,那也是棒槌,否则你为什么会开始动手动脚?还不是因为不想重复这种事嘛。”
秦弈一惊:“你怎么知道我动手动脚?”
流苏用看白痴的眼神看了他半天,才道:“居云岫也知道,清茶都知道了。”
说着小手拍了拍他的脑袋:“原来只有你一个白痴不知道自己真的和师姐啃过了。”
秦弈木然。
终于知道师姐为什么躲屋里去了……
话说……真的亲过了?她居然肯?居然没有揍死自己……
秦弈摸着自己的嘴唇,有些痛心疾首,梦中触感不算数,现实的感觉没体会到,亏大了啊!
流苏依然斜睨着他看,眼神鄙视无比。
秦弈无奈道:“那样看我干嘛……好吧好吧,确实如你所言,我不愿意到了失去才知后悔,在自己面前的时候就该抓住才对。瑟瑟缩缩,若即若离,不敢主动走上前,难道要等人家主动不成?或者始终默默无言,无疾而终,等她跟别人一起了才痛心疾首?”
流苏摸着下巴没回答,它几乎是一路看着秦弈慢慢变化的。历事越多,观念渐变,最主要体现在,主动性越来越强,也越来越增添了一些侵略性。与校花的捉妖日志
而更关键的是,这书扩散给别人看,能把别人对于师徒之事的接受度瞬间拔高好几个层级,再有谁口诛笔伐的话也有反对的声音,解她后顾之忧。
一举两得。
这回秦弈没再用神念输入玉简的方式“瞬间写完”一本书,虽然用的还是神念省事,然而这回要勾勒修改不少细节。
之前那么随意的弄出《金瓶梅》改都没改,里面的用典什么的根本不管居云岫看不看得懂,那是因为当时选择这本书本就是存有膈应人的意思,根本就没打算圆个清楚,旁人看得懂不懂与自己有什么关系?
意外的是居云岫或许是看书实在太多的缘故,很多套路触类旁通,不懂的典故半猜半蒙都能领会意思,比如潘驴邓小闲,潘安邓通她压根不知道是谁,也不妨碍她理解了这里表达了什么。
她是没去追问这典故从何而来,否则还真不好解释。
如今既然是要抄一本书作为对她进攻的号角,当然不能那么随便,要把头头尾尾琢磨清楚,别留什么破绽才行。
对于一位琴心境界的修士,神识已经开发,记忆力变得好了很多,潜藏在记忆深处自以为早就忘却的事情都能够回忆得比较详细,所以之前可以搞出《金瓶梅》,虽是缺了不少细节也不是太要紧。而如今修为更深,这《神雕侠侣》已经可以几乎复刻原版了。
然后就发现,真正的文抄流根本不是正常人能做的事啊……
没有《射雕》的前提,神雕开局郭靖和杨过的关系就不好交代,都别提其他了。如果要把《射雕》先写出来吧,你连这两家人的“杨家将后代赛仁贵郭盛后人”都不知道怎么解释,随便一句话对于异界人都是一个莫名其妙的典,到头来要修改的工作量更大。
倒是武力层次不需要怎么改,武力大体也就是比此世凡人武学低一些的样子,国家对立也还好说,此世各种架空背景的作品并不稀奇,人们早就习惯。
秦弈放弃了先写《射雕》的念头,只是作为一个前情缩略在序章里,继而苦着脸删删改改,绞尽脑汁去圆,折腾了好几天才勉强抄完这本书。神念输入自然比手写快了几万倍,然而对比当初秒抄金瓶梅的壮举已经算是一场折磨了。
流苏变成的白雾小人站在他肩膀上看稿子,很有些兴致勃勃。
“诶,那只雕是什么雕?”
“沙雕。”
“干嘛编成一只沙雕,狼牙棒不好吗?”
秦弈:“???”
流苏理直气壮:“那雕跟杨过在一起十六年,远比杨过和小龙女在一起的时间久,难道不是我和你一样?”
秦弈愣神了好半天,才道:“原来你真的是沙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