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不露齿,端木蒨姌跟在贤王之后,与兰郡主并排而走。
兰郡主对恩人之心有目共睹,端木蒨姌屡次偷瞧,皆见她神采奕奕。
入书房,荣王亲自铺开笔墨纸砚,淡笑研墨。
“许大人的字迹仅输予本王犬子玉甯,今有幸为许大人研墨,乃本王荣幸。”
东方兰胡闹,已成朝歌笑话,但许大人竟领着众人看笑话,令贤王难堪,不得不收世子侍妾为义女。荣王与贤王共事多年,深知贤王睚眦必报,此人定无善终。
“过奖,过奖。”许大人战战兢兢润笔,却不敢轻易书写任何字迹,“请贤王口述,下官仅作记录。”
“许大人才思敏锐,即便入翰林院也无人敢有微词。本王收名义女这等小事,许大人自行写了便可。”慢悠悠用茶,东方靳冷笑。
“还不快给父王斟茶?”东方兰像没事的人,指派。
“请王爷用茶。”端木蒨姌抬眼,正撞贤王投来的炯炯目光,急忙垂眸。
递出块腰间挂玉,东方靳接过茶盏:“你如今乃世子侍妾,对吧?”
“是。”端木蒨姌应声。
“本王的义女不可做任何人侍妾,即便夫人也身份太低。等本王禀明皇上,再替你做主。”荣王府小住,麻烦不断,东方靳心中苦不堪言。
“既然民女身份过于低微,这奏折不写也罢。王爷若不嫌弃,民女称王爷为叔父即可。”做主?提个妃位?端木蒨姌万般不愿。
“嗯!侄女请起。”心中一悦,东方靳双手搀起跪拜之人。
提升妃位,即便她还清白,也再难与玉甯有结果。荣王研墨瞬间畅快。
“这奏折还写吗?”已书完奏折,等着贤王用印,许大人征询。
“许大人自行做主,本王要与爱女、侄女闲话家常,恳请荣王借后花园一用。”兰儿为何深夜探入此女寝室,东方靳至今未明缘由。
“来人,花园摆宴。”荣王下令。
许大人看着作废的奏折,呆呆立了许久。
“本王要用书房了,许大人可否回避?”荣王下逐客令。
“告辞,下官告辞。”许大人拱手,拭拭冷汗:虚惊一场。
“王爷,贤王、兰郡主、李姑娘(端木蒨姌)遣散了花园里侍候的所有人……”不一会,管家匆匆来报。
“自家人说话无需侍候,常事。无需大惊小怪。”再看犬子保平安家书,荣王倍感担心。
有了主子的首肯,管家打发了候在后花园外的一干奴婢。
“说,为何你俩如此投缘?”眼前无外人,不存在隔墙有耳,东方靳审女儿。
“还不说,本郡主与你的交情为何如此之深。”东方兰惧怕与父王独处。
“民女今日见郡主乃第二回……”东方兰不敢回答,端木蒨姌不得不替答。
“住口。没有你说话的份!兰儿,要父王动家法吗?”
李媛(端木蒨姌)心思敏捷,若有意为兰儿开脱,东方靳也得抽丝剥茧许久,才能将她之言理出头绪,故只审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