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仔细想想,皇宫里丢个人乃千古奇闻,你去过哪?这尤其重要。”副统领打破沙锅问到底。
托腮而思,睡眼朦胧,端木蒨姌哈欠中透出酒气:“我没去过哪,就是离开御医院后,来了这里。没瞧见叔父,口渴…喝了口水,不,酒。”
“酒?”南宫墨诧异。
“可是这壶里的酒?”东方靳拎起只雕工精美酒壶。
“我瞧着壶精致,在等叔父时,一时好奇,饮了小小一口,之后的事不记得了。”端木蒨姌思索着回应。
“谁打扫这间房?怎这时房里还搁了惹祸的酒?”东方靳勃然大怒。
好奇不解,东方弦枫从贤王手中取过酒壶,揭开壶盖嗅了嗅,叹气。
“怎么了?”副统领费解,凑头一闻,“又是这惹祸的酒!”
“来人,将打扫此屋的太监、宫女关入柴房,本王再也不要瞧见此酒。”好厉害的丫头!既然拿着惹祸的酒做文章,东方靳生闷气。
“王爷,属下该赶回去复命了。”副统领闪人。
贤王从边关带回此酒,敬献父皇。父皇因外欢喜,赏御书房内外服侍之人用此酒,结果众人酒醉,议和书丢失。
今佳人因此酒而昏睡…她真是因此酒昏睡在此吗?东方弦枫抱拳:“既然乃虚惊一场,本宫告辞。”
“美人,随本世子回去吧。”聪明!借惹祸之酒脱身。南宫墨懒洋洋。
“世子,媛儿(端木蒨姌)擅自饮酒,弄得本王、太子等诸多人劳心劳力寻找,她如此顽劣,本王身为叔父,定当严加管教。”东方靳回话。
“那是那是。”哪壶不开提哪壶,佳人竟用贤王最不愿意提的酒脱身。南宫墨瞧出了贤王的怒气,由思思搀着起身。
“来人,用本王的软轿送世子回园,将媛儿(端木蒨姌)关进厢房,无本王口谕,任何人不得探望。”甩袖,东方靳夺门而出。
“叔父,我一时见酒壶美轮美奂,不想惹来大祸,弄得鸡犬不宁……”霎时红了眼圈,端木蒨姌瞧着上前的几位公公,求饶,“叔父饶了我吧……”
贤王扣下佳人?南宫墨始料未及:“王爷……”
贤王已不知去向,南宫墨不方便在此时、此地,带佳人离开,眼睁睁瞧着她被人押着,往厢房走。
“回去吧,本世子倦了。”能平安活着,已是福音。
关入厢房,端木蒨姌清晰听见门外上了锁,舒服地打了哈欠,褪去绣靴,揭开锦被,钻入。
歇会吧,今遇上咄咄怪事,细细回想,仍觉不可思议——
听见怪异之声,寻声而探,然穿石林未发现异样,糊里糊涂迷路。任凭在石林中如何兜圈,也出不了石林……
“睡了吗?”东方靳踱到厢房外。
“进来吧。”理理衣衫,端木蒨姌撩起床幔,套绣靴之时,见贤王入内,抬眼,“王爷。”
反手合上门,东方靳并不避讳眼前人仅穿中衣,行至床边,站定:“你今日在哪?”
“石林。我在石林,王爷不就在石林遇见我吗?”端木蒨姌肯定。
“本王派人进石林寻你,你瞧见了吗?”先前问了扑火的亲信们,无人见过先一步奉命潜入石林寻人的下属,东方靳落座床边,伸手叩腕脉。
“没有。”端木蒨姌摇头,“王爷派了人进石林寻我?何时的事?我在石林未瞧见任何人直至点了火,才引得众人救火,那时遇见了王爷。”
“本王与众人一同寻你,可寻遍了沿路,也不曾瞧见你。于是命一下属,在不惊动任何人情况下,穿草坪边的院子,去找你。他出去后,再未回。”东方靳费解。
“我不知怎么迷的路,入了石林后,想退回,任寻了多少遍,也退不回…就呆在那里了。”贤王亲信有去无回,恐怕与怪声有关,端木蒨姌隐瞒听见的异响。
“你在迷路时,发现了什么,或瞧见了……”东方靳探究。
“我是因忽然想小解,欲寻个没人之处,才往石林走,没瞧见什么。”端木蒨姌对答如流。
胳膊顶住美人咽喉,东方靳压身边人倒在床上:“如实招来!本王能救你,也能将你扔回石林。”
“王爷,不知道比知道好。”端木蒨姌抬腿,狠踹。
“哦!”东方靳未料到被禁锢之人会反抗,不幸伤了小腹以下。
“王爷放手,否则王爷真如市井之说,从此绝了后。”踢中他命根子了,端木蒨姌平静。
“算你狠。”东方靳收手,坐回床边,“本王不在乎,说。”
“听见怪响,像风声,好像有哭喊。我仔细找过,石林每一处皆无异样,不见流血,不见死伤。”端木蒨姌如实相告。
“烂在肚子里。”东方靳起身。
“王爷,明日断我的饭食吧。以我的体力,熬个两三日没问题。”做戏做全套,贤王既然救了自己,也不能殃及贤王府。端木蒨姌幽幽出声。
刮目相看,东方靳顿了片刻,离去。
佳人关入贤王院落,南宫墨寝食难安,不得已推后了向皇上请辞、返回夜烈之事。
次日黄昏,思思从贤王院落带回端木蒨姌的消息,禀告主子。
“什么?贤王说李媛(端木蒨姌)偷酒喝,每日只送一壶茶,已断了膳食?”南宫墨惊愕。
“是,千真万确。园子里人人皆说,李美人不该饮贤王最在意的酒。”思思补充。
“下去吧。”饮酒、以酒醉为由回复御林军副统领,乃迫于无奈,贤王为何如此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