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方会遇上何突发状况,端木蒨姌打起十二万分精神,势要将万难排除。
走出驿馆,南宫世子审视了眼整装待发的队伍,径直登上马车。
翻身上马,坐稳后抖了披风,东方靳看看肖侍卫长:“可以启程了。”
“出发!”肖侍卫长大声号令。
浩浩荡荡的人马踏上了前行之路。
曾威风八面、不可一世的先锋将军,因队伍里多了贤王,格外收敛,频频鞭策下属:“注意警戒!”
似乎未听见,东方靳仅与行在身侧的亲信偶尔攀谈。
“王爷,怎么属下走得心里发紧?”亲信熟悉此路。
“详说。”带了几名特别熟悉朝歌至夜烈路途的下属,东方靳垂询。
“按说这一带有不少村落,可属下没瞧见。”亲信指指记忆中村落之地,“就是那里。”
“好像荒芜了。”人走,该留下空屋,此处离朝歌仅间隔一郡…东方靳勒住马,“来人,你们三个骑马过去看看,本王等在这里。”
“是。属下以为御林军有两百余人,又是此行的护送者,该将他们带些去。”一下属请示。
“挑你看得顺眼的带走。”东方靳应允。
贤王下属急抖马缰:“先锋将军留步!贤王命我等探路,我等向将军借人来了。请将军拨五十余人。”
极不愿意,然先锋将军深知:无拒绝的可能。指了五十人,让贤王下属领着探路。
快马加鞭,一行人来到从前的村落,仅看见一地废墟。
“注意警戒!”贤王下属警觉。
众人翻身下马,欲在废墟中寻找有用信息,结果一无所获。
“王爷,属下到当年村落所在地,除了看见一地狼藉,未发现任何。”下属返回后,匆匆禀报。
怎会这样?东方靳凝眉。
“驾!”急抖马缰,贤王追上南宫墨所乘的马车,车边扬声,“世子,本王要与你商议些事。”
“停车,请王爷入内。”贤王有何事需商议?南宫墨轻应。
撩帘而入,东方靳坐定后,讲述了亲信带回的信息。
“本世子此次来朝歌时,在很前面就走了水路。返回夜烈,遇上诸多意想不到之事……”南宫墨在叹息声中,道出途中所遇艰险。
握紧拳头,东方靳恨李媛入骨:为护送世子平安抵达夜烈,竟命堂兄弟使计,将自己骗了来。
“王爷,怎么啦?”贤王面色铁青,南宫墨费解。
“离开朝歌不久,你等遇上山贼,才走到第一个郡,别院仆役中毒成了饿死鬼,之后又有仆役被装入棺材夹板里,还有鼠患……”
事情怪异,有心人意图何在?东方靳以为要么外藩来犯;要么某些人欲挑拨藩郡与朝廷的关系,处心积虑布局。
“本世子也觉匪夷所思。”南宫墨附议。
展开车中笔墨纸砚,东方靳看看世子:“请回避。”
闭上明眸,南宫墨背对小几而坐。
落笔纸上,东方靳行字如飞,写了南宫墨遇到的所有怪事,命亲信火势送往朝歌,上呈东方皇上。
信差一路不停歇,半夜朝歌城边叫门:“开门!我手中有贤王密函!”
荣王下属听见喊声,不敢耽误,立刻放行。
信差畅通无阻抵达皇宫。
杨公公接了密函后,立即呈予已睡下的东方皇上。
“杨公公,南宫墨险些回不了夜烈郡。”看过折子,东方皇上再无睡意,移步御书房。
“皇上隆恩浩大,世子也仅是有惊无险,怎回不了夜烈?是在朝歌乐不思蜀。”杨公公说话极讨喜,几句话宽了皇上的心。
“别院仆人成了饿死鬼,不停吃喝,可朕丢了细作薛美人;山贼一事,朕已然吃惊,鼠患,村落消失,半夜听见异响、美人无辜丢失…人心惶惶。”
点点奏折,东方皇上略作总结,“朕以为,某些人想借朕之手,除去南宫墨,逼反夜烈。”
“哎呀,夜烈乃藩郡中最富饶之地,若它反了,后果不堪设想。”杨公公急得丢了拂尘,“皇上如何是好?”
“朕不会允许任何人动南宫世子!”东方皇上命杨公公听令,“替朕书密旨予贤王。”
“是。”杨公公听过皇上所言,一边夸奖皇上治国有方,一边赞许皇上为保住世子,竟不疑臣子,给了贤王诸多特权。
“废话真多,改天将你扔进敬事房,重新阉一遍。快将密旨送出。”东方皇上笑斥。
为尽快将密旨送予贤王,送密旨之人竟跑死了一匹马。
“贤王!贤王!”瞧见队伍,送密旨之人扬声嚷嚷。
“何人?”东方靳勒马驻步,见来人并不眼熟。
“皇上密旨。”来人递上密函。
东方靳看后,向天拱手:“臣谨遵皇上旨意。”
派出的信差晚了送密函之人两个时辰,才赶上队伍。刚归队,就由其余同仁安排入了辆马车,养精蓄锐。
“王爷为何不再骑马,陪本世子坐马车?”贤王行为怪异,南宫墨恐他横在眼前,下属不方便禀告,欲寻理由将眼前人赶出视线。
“本王乏了,还是马车里舒服。”东方靳闭眼歇息。
照顾端木洁的侍卫几度往车边而来,皆因贤王在车里,不方便禀报。
“何事?”肖侍卫长询问。
“小洁姑娘有些不适,希望停车歇息。”侍卫回禀。
“你将马车赶慢些,尽量平稳。贤王的人在此,御林军无人敢有异议,我们也不行。”肖侍卫长拿捏尺度,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