钦犯学徒见世子属下走来,赶忙低着头离开。
“姚掌柜,怎么如此悠闲?”侍卫打趣发懵的小破孩。
“日子难过,每日数着钱苦熬……”领歌舞伎出外表演,乘机买药?姚悟晟动了念头,跟着侍卫,一路唠叨。
“给,爷就这两串钱。再废话也没用,都赏你了。”误以为小破孩想钱想疯了,侍卫大方施舍。
“多谢大爷。这些钱够一半的歌舞伎买粉,擦半边脸了。”打开钱袋,姚悟晟当场分配钱的用途。
见另一侍卫经过,塞钱袋入怀:“大爷,最近可好?想看歌舞吗?降价酬宾,谁叫我们熟呢!”
“一边去。”并非每名侍卫都由着小屁孩胡闹。
吃了冷脸,姚悟晟转了目标,一整天逮谁皆哭穷。
“思思,取两百两银子打发叫花子。”今日歇在驿馆,明日得前行,南宫墨恐不要脸的孩子沿途领歌舞伎边行边演出,坏了夜烈名声。
“哪个叫花子?”思思茫然。
“门外那个。”南宫墨指指方向。
“世子,两百两恐怕不够,姚掌柜今日…就这个时痴焕锒锪艘磺Ф嗔健!彼妓家⊥贰
“闭上门。”眼不见为净,南宫墨烦躁。
放开颜面,姚悟晟讨得了银两,可离此最近的郡被贤王斩了府尹,且城门紧闭,无贤王世子手谕,根本无法进城。
大费周章,他只图进城购药,给钦犯学徒治旧疾。
折腾翻了客栈,行动受制的端木蒨姌自然知晓,姚悟晟虽爱钱如命,然并非惹是生非之人。如此做法,定有难言之隐。
“不许跨出此门。本王不知小鬼头葫芦里卖何药,但确定有个圈套在后面等着。”东方靳随手闭门。
看着紧闭的房门,端木蒨姌安然窝于锦榻:“今夜你睡贵妃榻,女士优先,让我歇会。”
必须想法见见姚悟晟!端木蒨姌为难贤王。
“来人,再扛张床进来!”看懂眼前人使的花招,东方靳绝不上当,不离开寝室半步。
二公子等人被贤王亲信看得无法动弹,听见姚悟晟的哭穷,心有力而不能相助。
“小人求见姑娘。”小厮奉老大之命,叩响寝室之门。
“门外说话。”东方靳阻止入内。
“二公子的病沉重了些,敢问姑娘该如何用药。”见不到,怎私下说话?小厮无奈。
“照平常的药服,加大一倍的量。”端木蒨姌回话。
“御医处的野山参不够了……”小厮禀实情,“院士说,得到前方郡再采购些。”
“不必。来人,取本王带的野山参。”东方靳大方。
封锁得滴水不漏,端木蒨姌叹气。
小厮领了野山参,离去。
腮红男手下众人汇聚一堂,看着贤王给的野山参,一筹莫展。
“如何是好?”二公子犯愁。
“等姑娘消息吧。”老三信姑娘如命。
窝在贤王寝室,端木蒨姌摆开棋盘。
“本王无对弈雅兴。”东方靳翻书。
“我未邀请你,你表错情了。”兴趣浓浓,每行一步,端木蒨姌皆深思熟虑。
熬到后半夜,捂着肚子嚷饿。
“来人,去厨房取点心。”细碎之声,令躺下的东方靳无法入眠,咕咕直叫的肚响,惹人烦躁。
亲信亲自进厨房,取了点心,端进寝室。
“我想吃荤腥。”看看糕点,端木蒨姌抓了,狼吞虎咽。粉末呛得她咳嗽不易。
“叫厨房立刻烹炒。”饿死鬼投胎?东方靳翻身,面朝里。
“让厨房大叔炒,他的手艺好。”端木蒨姌点厨子。
亲信看看背对而卧的主子:“大厨忙了一整日,姑娘…明早便要动身,这会大厨才躺下不足半个时辰,若做了宵夜,就无法歇息了。”
再次抓糕点,端木蒨姌估计重施,咳得撕心裂肺。
“你自己去做!”东方靳冷声,去靠枕捂耳朵。
万般不情愿起身,迭迭叹气出寝室,端木蒨姌抵达厨房后,指挥亲信洗菜、配菜、煮盘碟。
“姑娘,平日里这些活是谁做的?”亲信不堪重负。
“传菜小厮。他为我打下手。”大胆相信。端木蒨姌指厨房小厮的歇息之所,“就那间房。”
“属下将他叫来。”上战场不在话下,保护主子以命相搏。可帮厨之事,难倒英雄汉。
厨房小厮因贤王亲信半夜叩门,匆匆穿了衣裳,进厨房帮忙。瞧见玉面公子,颇感眼熟,不由盯着看了几眼。
“是我,阿花。”鼓起勇气,端木蒨姌低语透身份。
“你为何…脸上的疤呢?”避开一旁饮茶的贤王亲信,厨房小厮打听。
“我为了多贤王,才那样。如今已被贤王抓住了,又何需隐藏?阿花有一事求小哥,还请小哥行方便。”厨房小厮平日里和善老实,端木蒨姌请求。
“说。”厨房小厮点头。
“不知为何,我弟弟今夜很反常,四处问人讨银子……”开启水沸的笼屉盖,端木蒨姌将做好的叉烧包上笼蒸。
“姚掌柜是你弟?”这对姐弟定是得罪了贤王,才过得如此别扭。厨房小厮仗义,“怎么帮你逃?”
飞快将玉王的佩塞进小厮掌心,端木蒨姌哀求:“尽快给我弟弟,说姐姐很关心他。”
“一定办到。”厨房小厮满口承诺。
之后装作若无其事,为阿花姑娘帮厨。
“小哥,我特地多做了一份,你端回房中,与同屋用吧。”双手奉上精美菜肴,端木蒨姌倾国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