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东方靳神色严峻。
“末将求见贤王。”屋外响起年轻将军之声。
“请。”落座桌边,东方靳冷冷应声。
入室后,年轻将军行礼:“末将今夜闻声,追击蒙面人入树林,带的都是自家兵。”
“哦。”东方靳会意,轻应,“还有事吗?”
“王爷请歇息,末将告退。”王爷此举违反朝纲,年轻将军同下属们合计后,特意走这一趟。
“送将军。”他的人马不会多言,先锋、校尉等领的御林军也管得住嘴,东方靳唯一担忧的为位高权重荣王。
“闭门?”亲信征询。
“本王歇息了。”朝纲关于违反之,是如何定罪的?东方靳回忆。
“王爷,我等杀了随荣王左右的几名……”亲信担忧主子处境。
“那是节外生枝。”东方靳摇头。
“王爷,校尉求见。”门外响起通传。
“本王乏了,校尉请明日吧。”他们皆不会多言,东方靳不予相见。
校尉叹气,往先锋将军的屋里去。
“人呢?本将与他一同返回,怎么他去逛花楼了?”见屋内无人,校尉扬声问。
“将军去李姑娘(端木蒨姌)那边了。”忠于先锋将军之人上前,“校尉大人,管住你下属的嘴。”
“本将知晓!看不出哦,你们除了喝花酒,睡花娘,行事还有尺度。是条硬汉,改天请你们喝花酒。”校尉点头,见此人愁眉不展,“怎么啦?”
“荣王,哎!”
“荣王出去了,本将知晓。可哪有本将话语权?”请教世子吧。校尉拔腿而去。
“你来了?”歇在长廊,年轻将军朝校尉嚷嚷,“过来。”
“先锋将军呢?末将找他。”校尉应声。
“先锋将军进去后,呆了片刻,便与世子离开了。本将守在外面,以防不测。”年轻将军看着漆黑的夜空,“过不太久,就该天明了。”
“哎!”校尉陪坐一旁,极想探知世子如何阻止荣王。
受众人惦记的南宫墨,看着一路跟随的先锋将军:“将军请回吧,本世子乏了。”
“世子,李姑娘(端木蒨姌)乃末将救命恩人,贤王此举迫于无奈。可朝纲白纸黑字,若贤王因此获罪…请世子拿个主意。”
不敢道出荣王二字,先锋将军跪请。
“本世子乏了,明日等荣王回衙门,会问问他城楼防守如何。”
荣王怕是一时半会回不来。南宫墨已派人前去打探,时刻注意荣王是否有密函送往朝歌。
东方靳担心荣王态度,南宫墨怀疑荣王必有所为,年轻将军、先锋将军、校尉以至于副将投诚下属,人人今夜无眠。
马不停蹄视察完城楼防守情况,荣王返回马车后,迟迟不语。
“王爷,去哪?回衙门吗?或者出城,到军营一走?”赶车亲信请示。
“本王也不知该去哪。”他等定返回了衙门,此刻人人都在等着自己表态。荣王叹气,“将马车赶到山间,容本王想想。”
赶车亲信及另几名亲信沉默相陪。
一亲信待车行走山间一段路后,入马车:“王爷,天不久便会大亮。你迟早得表态。”
“本王知晓。”贤王今夜行事,人人看在眼里。荣王叹气。
“王爷,您今夜叹了无数声气。”亲信低语。
“本王不知如何做。贤王此举,朝歌不容,轻则闭门思过,重则降为布衣,永不能返回朝歌,所有产业一律充公。本王的态度如何表?”
深思熟虑,荣王一筹莫展。
“今日贤王救的并非谁的美妾,也不是诰命夫人,乃攻城女将,救了先锋将军性命的人。王爷,装作不知吧。”亲信琢磨。
“李媛(端木蒨姌)攻城英勇,不畏生死。然,朝纲…王府有上万人,甯儿好小。”荣王举棋不定。
“他们带的皆是忠心不二之人,若王爷将今夜之事禀报朝廷,会失去军心。”亲信揣摩。
“本王虽贵为王爷,但在军队一块,向来输给贤王,若今日贤王因此获罪,皇上按朝纲行事,先锋将军、年轻将军请动各军营主将联名求情……”
先锋乃不要脸的兵痞,和朝歌附近守将熟识;
年轻将军代表所有家族军势力,其曾祖父战无不胜,曾官拜镇国侯。当今朝野,几位封疆大吏乃年轻将军曾祖父鼎立提拔之人。
“与年轻将军家族交好之人,皆是手握重兵、皇上也得给尽颜面。”亲信提醒。
“年轻将军与李媛(端木蒨姌)曾在房中叙话,交情不浅。”荣王不曾忘记出兵前的那夜。
“王爷……”左右为难,亲信无语。
“本王装作不知吧。不知——贤王下令交换人质是否为计策,等蒙面人疏于防范,乘机剿杀。毕竟本王后来走开了。”
人人身边除亲信外,总被安插了细作,深思熟虑,荣王痛下决心。
“王爷英明。”亲信为主子捏汗。
“你出去吧,容本王静一静。”荣王闷声。
天大亮之后,他再携亲信巡视城楼,苦等南宫墨派人请归。
而日上三竿,也未瞧见世子派出的侍卫。
“王爷,世子在衙门主持正常公务。”贤王亲信低语。
“嗯。本王歇够了,瞧瞧媛儿(端木蒨姌)去。”东方靳换了华服,慵懒起身。
“先用膳吧。”亲信摆上饭食。
“不必。本王不饿。”东方靳执意。
与平日神色无区别,他淡定而行,遇见校尉,仅点头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