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了弓箭吗?”东方靳张望四周。
“没有。”先锋将军摇头。
一御林军扬声:“属下带了。数量不多,有十几梭箭。”
伸出手,东方靳侧头:“给本王箭。”
御林军递上弓箭。
“别说话。”东方靳闭眼,等了良久,箭上弦,满弓而射。
好奇盯着射出的箭,先锋将军还未看出端倪,一御林军惊讶。
“没有哭喊声了!”御林军向同伴征询,“你们还听得见哭喊声吗?”
“王爷,末将没听见哭喊了。”先锋将军不信邪,然,身上觉出寒意。
“就往那个方向射。”东方靳不愿在林中多言,缓马而行,“别下马。两个人一排,一人负责寻找,另一人时刻警觉,若同排所骑的马突然跪地,赶紧救同伴。”
“是。”先锋将军几乎茫然,凭信任配合。
张望寻找异状的御林军或贤王亲信,皆未发现异样。
注意同伴者,其中一人低声:“停!”
“怎么啦?”先锋将军回头。
“他……”注意同伴者哑然。
“让他跟你同骑。”东方靳回首后,盯着出声者的同伴瞧,“不是他,是你的马之马蹄整个陷进泥里。你和同排的同骑一匹。”
“是。”先锋将军恍然大悟:两人并排,而出声的下属比同排贤王亲信矮了一截,就像骑着西域的矮脚马。
众人继续往前,走了很长一段,远远看见中箭倒地的尸首。
“过去看看!”先锋将军下令。
“别去!退出树林。”东方靳调转马头,“快!”
“快!”
“驾!”
……
狂奔出林,所有人跑得气喘吁吁。
“怎么回事?为何去了如此之久?有人受伤吗?”等在原地的南宫墨,见一御林军与贤王亲信同骑一匹良驹,纳闷。
“王爷,又有哭喊声了。”先锋将军提醒。
“我听见哭喊声停过一阵。”端木蒨姌费解。
“全速前进,到了驿馆后,若你等还想探究,本王再做解析。”东方靳夹紧马腹,指一亲信,“你进马车,和媛儿(端木蒨姌)呆在一起。”
“是。”亲信下马,钻入马车,坐在离车帘最近之处,不打扰姑娘。
“官爷,林中有何异样?”陪着主子,翠儿探究。
“哭喊一阵,王爷放箭,看见尸首,我等便出来了。”亲信简明扼要。
彼此面面相觑,然,无论端木蒨姌,或是翠儿,无人能找到合适的问话。
队伍缄默前行,匆匆赶路。
弦月当空,众人终抵达了驿站。
“见过世子、王爷。下官已命人收拾了厢房……”驿馆管事因世子派了人先一步通传,提前做了准备。
“各自回房吧。”南宫墨看看佳人。
“媛儿(端木蒨姌),随本王回房。”东方靳出声。
“是。”端木蒨姌极想探知:树林里的怪异之事。轻应一声,拢拢青狐裘,碎步而行。
“不必进来,本王要与爱妾私处。”瞧着荣王给的人,东方靳不自在。
翠儿见礼,留在门外。
“王爷何必为难她呢?”端木蒨姌落座桌边,斟了杯茶水递出,便揭了壶盖,牛饮。
“明日起,本王陪你乘马车,可好?”东方靳决意不再骑马,乘马车更便于观察周围动向。
“王爷拿定主意之事,何必征询呢?”端木蒨姌浅笑,“树林里怎么啦?我听得一知半解。”
“哎!”东方靳叹息。
“王爷已备好饭食……”驿馆小厮门外征询。
“摆膳。晚些时候再与你详说此事。”东方靳脱去华服,“有些乏了,你独自用膳,本王躺会。”
“不必传膳。肚饿时,膳房里热热,再端上来。”端木蒨姌不觉肚饿,将晚膳延后。
看看锦榻,她侧坐于榻边。
此房未准备贵妃榻,东方靳很配合地往床里侧躺了些,指指身边空位,不语。
“王爷睡吧,我乏了自会躺。”小洁在队伍里吗?已有日子未见过她,端木蒨姌不安心。
两个时辰后,东方靳睁眼。
“王爷醒了?”挨着床边,端木蒨姌秉烛阅书稿,听见窸窣之声。
“嗯。”东方靳凝眉,“本王今日又遇见了,很多年前领兵时候的类似之事。”
“入树林后,哭喊声从四面八方传来?王爷指的是这个吧?”端木蒨姌搁了书。
“差不多吧。”东方靳点头,“当年两军交战,然战场屡次皆在树林。我方连连败仗,当时的主帅不得已,向朝廷求助。”
聚精会神听,端木蒨姌缄默。
“皇上命本王领二十万大军前去增援。然抵达后不到半月,一次敌方夜间偷袭我方军营,主帅领兵出战,损兵两万……”
提及往事,东方靳神色凝重。
“接下来如何?”端木蒨姌探究。
“主帅死了,本王临时接下统兵大权,开始领兵杀敌……”东方靳眸光阴冷。
由于敌军驻扎于树林,贤王须入树林攻敌。
首次入丛林,行至靠近敌军营地附近,便听见了银乱之声。
大部分将士认为:敌军饮酒作乐,疏于防范,乃最佳进攻时机。
前阵亡主帅手下的高层将士反对——
敌军自在林中驻扎,无论我方如何叫阵,决不迎战,屡次三番派兵骚扰附近村民。
前主帅无奈,只得入树林偷袭,可每次遇上不同状况。
“怎样的状况?哭喊声……”端木蒨姌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