奉旨办差,荣王日夜兼程,不敢歇息分毫。
“王爷,在前方茶寮稍作整理吧。”亲信进言。
“本王未有谋害九皇子之意,而九皇子因本王,双腿残疾。本王怎能……”荣王叹气。
同坐一辆马车的亲信揣测:“定是有人将王爷与我等说的话听去了,借此……”
“本王最信任你们这二三十人,谋划九皇子遇险之事,也仅与你们说了。”荣王疑惑。
“属下对王爷绝对忠心。”亲信单膝下跪。
“本王不疑你们,起来。”荣王伸手相搀。
“属下未知会翠儿等我们谋划之事,谁会知晓?”翠儿等属于亲信的下属,许多事并不知情。
摇摇头,荣王无言以对。心中细细回忆当日交代之话——
“九皇子难得出趟朝歌城,必会前往附近的军营,偷偷学习用兵之道。你等在路上伏击,勿伤他性命。”
“皇上必然会因九皇子受了些许伤,而迁怒于贤王不肯用心教授用兵之道,才令九皇子舍近求远,从而削去贤王部分兵权。”
亲信思索:“王爷,我们领了下属,在路上伏击九皇子,然后将抓住的九皇子扔进树林中,就走了。并未为难九皇子。”
“本王疑惑。据杨公公说,歹人在路上抓了九皇子,进树林之后,将九皇子砍伤、挂在树上。既然我们的人撤了,难不成九皇子遇险两次?”
荣王反复推敲,然,毫无收获。
车内噤若寒蝉,唯有马蹄声打破黑夜沉寂。
“王爷!”天蒙蒙亮时,喊声引得车队骤停。
“何人?”荣王撩帘张望。
“属下偷到先阻击九皇子,后被李媛等抓了引路的那人首级。”一亲信气喘吁吁,勒马相告。
“辛苦。”荣王迫不及待。
亲信千里迢迢,为王爷得来首级,然打开包布,无人认识被杀之人。
“他是谁?”荣王诧异。
“我等料准了,鱼目混珠之人。”亲信担忧,“王爷与我等的谋划,是有人听了去,还是……”
“本王不知。”揣测乃一回事,然亲眼见到完全不认识的,荣王一时没了主意。
众人前行之路,再次陷入死一般沉寂。
抵达兵营,荣王正色传旨。
“小王领旨。”皇上竟派荣王来传旨!东方靳颇为吃惊。
“请荣王移步。本宫为王爷准备了清茶一壶。”东方弦枫引路,往议事大帐而去。
一干人落座,刚领了圣旨的东方靳,就皇上要求的彻查,请众人帮着参详。
“如今九王爷才脱险不久,虽得了医治,然依旧在生死边缘。本世子按朝纲行事,不得过问朝廷之事。然,九皇子之事,本世子愿请命,领兵彻查。”
两兵营间,白天有一小小集市,南宫墨疑心:九皇子行踪在集市露了馅。
“末将虽未损兵折将,但亲身经历了不长根、插在地上的树。末将以为该将九皇子出事的树林,好好搜一捜。”蔡邵阳请命。
“贤王以为呢?”世子、先锋将军先后请命,荣王见贤王闷声不响,难以猜透他作何打算。
“太子乃我郢朝储君,本王认为该请太子指示。”东方靳请监国太子主持大局。
“仔细搜查,不得漏过任何一处,以防贼人卷土重来。荣王、兵营主将听令,你俩率部于城中彻查,不得扰民,不可放过花街柳巷。”东方弦枫分配任务。
“末将领命。”兵营主将抱拳。
“本王领命。”荣王并不想参与此事,却不得不为。
“贤王听令,你到曾借兵的兵营,请那边的主将来这里。”东方弦枫认为:此兵营百战百败,兵营主将用兵不当……
话未落音,由翠儿、校尉扶着的端木蒨姌一脸病容,撩帘而入。
“给李媛(端木蒨姌)看座。”东方靳大胆行事。
“看座。”心照不宣,东方弦枫正寻思:如何给佳人参与议事,寻一理由。既然贤王敢如此做,他便勇敢附和。
起身,蔡邵阳将自己的凳子让出,另搬了一张落座。
端木蒨姌向众人抱抱拳,歪在凳子上。
简短道出议事得逞的定论,南宫墨颇为不满:佳人目前身体虚弱,不适合参与彻查一事。谁将她叫来的?
“本世子认为你该回去躺着。”忍不住低语。
“本宫请李姑娘前来,仅想借姑娘的聪慧,为我们把把关。毕竟营救九皇子,她功不可没。”东方弦枫不隐瞒:佳人乃自己请来。
“我好了许多,众位不要因此…请继续。”端木蒨姌笑笑。
“本王不认为兴师动众地查,能有所收获。”东方靳思量良久,提出质疑。
“不查更没结果。”兵营主将出声。
“暂时以彻查为主。”东方弦枫顿了片刻,下令,“众人不得异议。”
“是。”贤王勉强同意。
之后,大家就一些彻查细节,展开讨论。
“我明日请求与世子同行。”即将结束议事时,端木蒨姌请求。
“不可!”南宫墨心疼。
“小集市里定有古怪。听蔡将军说,小小集市竟有两家规模不输与城内的花楼,花娘个个美艳。若无有钱的主光顾,花楼如何营生?”端木蒨姌反驳。
南宫墨无言,看看太子,被迫点头。
“本王拨几个人给你,万事小心。”东方靳拨出几名亲信。
“就此散会。”东方弦枫起身,请佳人列席会议,只想听听她的意见。然,却将她逼得带伤参与行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