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隆!”着火的跨桥再度爆炸,竟将连着跨桥的一侧的三层楼毁掉了部分。
“不能这样盲目救火!”端木蒨姌瞪着因此着火的楼房,焦急。
“本世子去找庄主。”南宫墨因不是山庄里的人,说话分量不足。
护院慌忙引路。
“等我……”话音未落,端木蒨姌听见“噼噼啪啪”声,侧头,见远处一跨桥的火势烧着了相连楼房边的吊脚楼。
由护院领路,一行人很快见到了主持大局的庄主。
“快下令,让他们将跨桥连着主楼处砍断,否则后果不堪设想。”端木蒨姌嚷嚷。
“本庄主去看看。姑娘莫急。”庄主疾步,登上山庄最高的楼,放眼瞧:火海一片。
“砍与各楼相邻的……”庄主扯着嗓门嚷嚷。
“这么喊无用!”端木蒨姌不顾南宫墨使来的眼色,直言相告。
“如何才有用?火势迅猛,而风又疾。”庄主焦急。
“我们去最近的跨桥附近。”端木蒨姌拽着庄主,狂奔。
“不可无礼!”南宫墨紧追。
庄主配合,来到离此最近的跨桥附近:“众人听令——不要救火了!砍断连接处——”
喊了几嗓子后,救火的人听见了,大喊回应:“庄主,你别管了!我们一定将火势扑灭!”
“庄主,为何他们不听你指挥?”南宫墨警觉。
“领头救火的别有用心。”二公子抱拳,“父亲,我上去查。”
“四处都是浓烟,查?看都看不清。”端木蒨姌夺过二公子手中长剑,“庄主,抱歉了。”
“怎样?”庄主狐疑,就见利刃比上颈脖。
“再救火,我砍了他!”端木蒨姌语出惊人。
“媛……”南宫墨惊骇。
“庄主被抓了,别管火了!砍断就行了——”收到父亲眼色指示,二公子领众侍卫后退十余步,做出受要挟之状,高声嚷嚷。
“庄主被抓了!”救火的仆人听见,扔了救火器皿。
“快救火啊!这是我们辛辛苦苦几十年的东西,不可付之一炬。”有心之人见状,鼓动。
“庄主,得罪了。”端木蒨姌手腕一转,庄主的脸上划出一道血印。
二公子及护院们怒视。
“不妨事。”庄主淡定,“速速停了,从长计议。”
反复使用此法,家仆们为保庄主,砍断了连接各楼房与跨桥相连之处。
“为何他们不下主楼?”细致观察,南宫墨疑惑。
“是。父亲,既然已经不需救火了,而许多楼都因跨桥而弄得烟雾缭绕,仆人该速速离开……”跟着大家东奔西跑,二公子附议。
“被要挟了。”端木蒨姌一语道破玄机。
“姑娘,请指教。”世子的眼光独到,选中的女子非一般人,庄主瞬间释然:为何世子不肯与爱女订婚。
“去看看情况,见机行事。”端木蒨姌递上帕子,“擦擦吧,先前我手重了些,想必庄主的脸挺疼。幸好你儿女成群,否则破了相,难娶妻室。”
“姑娘诳语。”二公子斥责。
“不可对姑娘无礼。”此女巾帼不让须眉,庄主抬爱。
“别太多人去。谁的身手好?”人多了,打草惊蛇,人少了,无法御敌。端木蒨姌征询。
“你,你,你,随姑娘去吧。世子,请随老夫去祠堂。”庄主指了二公子和两名武艺精良的护院。
“万事小心,别太拼命。”南宫墨极不安心,犹豫,不肯迈步。
“世子也请留下吧。老夫带些人马去祠堂便可。”郎情妾意,庄主看得出:世子眼中只有此女。
“多谢。”南宫墨奔向较近的一处楼房,“李媛(端木蒨姌)快来!”
“爹爹,孩子与你一道去祠堂。”二公子请求。
“不可。世子千金之体,世子妃若伤了分毫,为父万死也无济于事。”庄主沉声,领了下属朝祠堂跑去。
无可奈何,二公子和两名护院追端木蒨姌二人。
“停。”端木蒨姌忽然停步,指着虚掩的大门,“门未从外面上锁。你们谁眼神好,可否从门缝里瞧出是否有人在门边守着。”
“你走开些,本世子过去一探。”门边必有陷阱,或设机关,或众歹人把守。
南宫墨恐佳人身手不能御敌,指示,“那边安全,快去躲了。”
“辛苦你了。”端木蒨姌并不扭捏,知进退才能百战百胜。
南宫墨、二公子等人警觉靠近虚掩的门,才到门边,两扇大门倒了下来。
“闪开!”南宫墨大声喊。
人人皆有些身手,并未因此被砸伤。
后退五六步,还没能看清状况,门里射出数十嗖冷箭。
原来这个坑在等着大家。随手拔了根草,咬在嘴里,端木蒨姌躲在安全处静观。
世子等人躲开冷箭不是很难,但要想救被挟持的中仆人,恐怕不易。她思索着,绕楼跑了一圈。
每扇窗户皆紧闭,漆黑得瞧不见丝毫有价值的线索。仆人们定不在一楼,先前砍断连接跨桥处时,仆人们多半在三楼,此刻难道还在三楼吗?
躲过冷箭,但南宫墨四人,因守在门边的歹人人数众多、而攻不进去,不得已后退。
防守的歹人将世子等赶出一段距离,又再次躲回楼里。端木蒨姌见状,疾步相迎。
“世子,受伤了?”指指他流血的肩膀。
毫不在意,南宫墨轻声:“不足挂齿。你…还好吧?”
“嗯。很安全。”端木蒨姌望向二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