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兴年听罢却有些兴致缺缺。
过五官斩六将,便得这么些东西。
虽然他如今是一个也没有,但总觉得似乎差了那么点劲儿。
然而堂中其他人却并未如此想。
只一会,便可近乎将自己这后半生安排地妥妥贴贴的。
听着,似乎也不错。
何况,这看得见摸得着的虽只有这么些东西。
但是,若一成,那便是可荫蔽子孙的好事。
这笔账,怎么算,怎么划算。
苏清宴思及此,只一叹。
这万仕会她是不会去凑热闹了。
荫蔽子孙?
可她如今只想报得前人之仇。
而她,出了科举入仕这一条路,似乎也并无他路可走。
无路,便去劈路来走么?
不。
她只愿走好眼前这唯一的一条路。
苏清宴又将手中的策论卷册铺开了来,细细看着。
忽的,又想起方才裴教习的话来。
“你这个筋骨已成,既不易改,那便不改。”
不改么?
那便不改。
便先用这身筋骨探一探前路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