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林源一时愣怔在原地,还不死心,懵懂问道,“她、她不是之前要嫁给那个王爷吗?”
林恬儿知道也说不通,干脆不解释了,直接在林源头上来了个爆粟,“别瞎觊觎了,你根本不是人家林书童的那盘菜。 皇上对她那可是真心相待,一朝皇后,多大的荣耀,岂是你这等p民能担得起的?你别瞎搀乎了知道吗?”
林源虽然垂头丧气,还是闷声嘟囔道,“那么危险的地方,她去皇上知道吗?”
“”
林恬儿被问住了,心中却道皇上岂止知道,还是皇上派她去的呢。
不过,林源的潜台词她听出来了,若是皇上真心珍惜林书童,会舍得让她去那么危险的地方?
随后她苦笑,林源说这话也不是没有道理,但若是被旁人听去,那就是背后非议皇上,是足以杀头的忤逆大罪,若让皇上听见了,那就更了不得了。
当然,一般人都能理解,说这话是因为立场不同。
林源是基于男女间的爱惜之情,皇上恐怕考虑更多的是国家大局。更何况君臣之下,才是夫妻;国事之下,才轮得到男女之情。
不过,被林源点破后,林恬儿一时也有些怔怔,想了想还是说道,“林秀虽是奉旨赴险,但也是心甘情愿,而且她去也是为国家社稷;皇上虽然爱惜她,可有时不能两全,再说这本就是两码事你少瞎掺合”
林恬儿白了耷头耷脑的林源一眼,转身打算进里屋看看梅霜醒了没有。
“姐,我进去看看行吗?林源央求道。
“看什么看,越看你心思越多,”林恬儿心思繁乱,毫不客气斥道,“皇上对她有救命之恩,她早就是皇上的人了,再靠近些,当心你的脑袋。”
紫檀床榻上,轻纱遮掩,梅霜轻闭着眼睛,呼吸清浅,看样子依然没有醒。
林恬儿轻轻坐在床榻前,呆坐了一会,叹口气,自言自语道,“林书童,你什么时候才能醒啊?皇上可是天天盼着你的好消息呢,还有呢,咱俩那店的牌子可是挂出去了啊,一切可全指望你呢”
对着人事不省的梅霜,再想着之前那些快乐的日子,说着说着,林恬儿悲从中来,禁不住又开始呜咽出声。
泪眼婆娑里,她忽然看见床上梅霜正望着她。
林恬儿一惊,还以为自己眼花了,连忙抬袖子抹了把泪,欠起屁股一看,果然是梅霜醒了,黑白分明的眸子正看着她。
林恬儿激动地扑到床前,声音都有些颤抖了,“我的天哪,你可算是醒了。”
梅霜摇摇头,示意她不要出声。
“你出去看看,有谁在外面?”梅霜轻声道。
“呃?”林恬儿不明所以,转身出去看了一下,回来说,“没什么人了,怕人多影响你。”
梅霜挣扎着起身,林恬儿赶紧给她的后背放个枕头。
“我这些天病着,辛苦你了”梅霜说道。
“说什么呢,咱俩谁跟谁啊,”林恬儿抹去脸上的泪,换上开心的笑颜,“都说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呢。”
说着她从怀里掏出黄金蟠龙圣旨,就要展开,“瞧瞧,你的福气来了吧?”
“且慢,”梅霜止住她,“我尚在病中,此刻接旨恐怕不大适合,有辱圣意之嫌,等我好些了再接旨不迟。”
林恬儿先是一怔,接着慨叹这梅霜想的就是周到。接圣旨那是极为隆重的事情,等闲人接旨那就得提前先摆上香案,梅霜又不能下床接旨,好吧,她暂且收起圣旨。
两个人说了一会话,梅霜才知道自己下山已经有些日子了。
“邪马台国的特使已经回了京城,临走前特意吩咐若你好了一定告诉他一声,丛飞根本就没有下山,据说也病倒了,皇上已经恩准他下山先行诊治,等好了后再去”林恬儿一边给梅霜削个苹果一边说着梅霜下山后的事。
梅霜听林恬儿唠叨了不少事儿,就是没有听她提起过南宫诺,遂问道,“昭王殿下可有消息?”
林恬儿手上一顿,故意云淡风轻道,“没有”
看林恬儿患得患失的模样,梅霜就知道南宫诺的事对她打击挺大,她能接旨去祁山救他们,自然也会知道这里面的一些事情,而她此刻的模样显然也是对南宫诺心思很重,不然按她的个性,早该对伤害梅霜的南宫诺愤恨地声讨了!
梅霜静默了会,说道,“我虽然醒来,但依然感觉力不从心,你出去暂时先不要说我醒了,免得人来打扰。还有,我要写封信给皇上,你给我置办好笔墨,这几天我都要安静,切莫来打扰我”
当天晚上,梅霜让林恬儿留下笔墨后,便让她走了.
——
七月流火,京城也越来越热,酷暑难当。
紫朔城皇宫的御花园里花开如海,景致宜人,却鲜少有嫔妃愿意出来走走,各自窝在自己的寝宫里吃着冰镇梅子或者是御膳房做的酸梅汤解暑。
酸梅汤在这个季节里是最好的解暑饮料,比起之前宫里的那些解暑汤不知道好喝多少倍。宫里的每个人都知道这酸梅汤的来历,喝着酸梅汤的同时也没忘那个后花园里住着的神龙见首不见尾的和梅府的嫡女长得很像的那位林秀,都议论着怎么有些日子没见那个女人了,而且,连同深居简出的史婕妤也不见了踪影。
不过,史婕妤素来生性淡泊,与宫内的嫔妃们交往很少,长久不见倒也不是奇事。有好事的打听着史婕妤有藏门谢客。这倒让其他嫔妃们很是高兴,皇上对宫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