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婉怡生气说道:“算了吧,那两个跟爹,我懒得让少林跟着他们,反倒让少林这个嫡子像个庶子。”
“你呀……我说不过你。”许吴氏说道:“走吧,我家那口子已经都备好了。”
“多谢许姨。”
菜市口,法场前人山人海,麻敏儿他们去的晚,根本挤不进去,朝着人群瘪了瘪嘴,“爹,我们还是回去吧。”
麻齐风无奈的摇摇头,“我都跟你说了,不要过来。”
“我那知道人这么多。”
“杀人砍头是件大事,来看热闹的人当然多了。”麻齐风说道。
“说得也是。”麻敏儿转身,“爹,那我们去绣坊吧。”
“嗯!”
麻齐风父女离开了菜市口,刚转到大街上,就听到有人叫,“妹子,妹子……”
“章大哥,你怎么在这里?”麻敏儿寻着声音望过去,大街边上有一座酒楼,章年美正在窗口叫他。
“我来订饭。”章年美叫道。
“哦。”麻敏儿朝酒楼窗口靠了靠,仰起小脸,“那你忙吧。”
“你是不是过来看法场?”章年美问。
“嗯。”
“没挤进去?”
“是啊,人太多了。”
“要不要我带你去?”
“会不会耽误做事?”麻敏儿有些心动。
章年美问道:“饭菜订好了了,我刚好也要下去。”
不一会儿,章年美就带着几个侍卫从二楼下来,转到了街道上,“跟我来——”
麻敏儿朝他爹看看,一副心痒痒的样子,让人忍拒绝,能怎么办呢,人家将军都热心成这样了,能不让女儿去嘛。
麻敏儿见爹同意了,连忙小跑跟上章年美,“章大哥,我就看一下,不等砍头就出来。”
章年美穿着军甲、挎着大刀转头一笑,“不敢看?”
“是啊,怕夜里做恶梦。”麻敏儿点头笑道。
章年美道:“对于你这样小的小娘子,倒也是,行,等一下,你从菜市口后巷走,走时,见我忙,你就不要打招呼了。”
“多谢章大哥,你想得真周到。”
“有个哥哥好吧。”
“嘻嘻,那是——”
“哈哈——”
章年美带着麻家父女走了后街口,没什么人,很快到了刑台后面的临时办公处,人还没到门口,就听到了打斗声。
章年美嗖一下拔出刀,跟风一样旋进了临时办公处。门口就剩麻家父女二人,吓得麻敏儿赶紧拉他爹找躲避的地方。
刚躲到巷子某棵树后,打斗的人群出了临时办公处,居然是带着手铐脚镣的犯人,天啊,这么凶猛,连木枷、铁链都锁不住,麻敏儿吓得直朝爹的怀里靠,不会吧,刚穿过来就要挂掉,这也太惨了吧。
二樵山的匪寇果然不是盖的,都要押上刑台砍头了,居然在押上台之前挣脱了,竟然在双手铐在木枷里、脚被镣锁的情况下绝地反击。
可是他们忘了,他们面对的是翼州狼虎将——夏臻,垂死挣扎在他面前狗屁用都没有,只见他挥起大刀,一砍一个准,那个狠劲,比豺狼有过之而无不及。
哐当……噗嗤……
闭眼的麻敏儿悄悄睁开一条眼缝,哎呀娘啊,她居然看到了什么叫‘白刀子进红刀子出。’,而拿刀的人就是那个俊美的小将军。
生于和平年代的麻敏儿不争气的吓晕过去了,软在爹的怀里,她跟妹妹小悦儿一样,发了一场高烧,缓了好久才慢慢消去内心的恐惧。
什么叫不作不死,晕过去之前的一秒,麻敏儿心道,就是自己这样的,干嘛来法场啊,难道不知道这些人穷图末路最危险吗?醒来之后的麻敏儿发誓,以后看到夏臻一定绕道走,他……他……他实在是太血腥太暴力了!
“敏儿——”麻齐风失声大叫。
正在酣战中的夏臻蓦然寻声看过去,杀得通红的双眼紧紧束了一下,握刀的手顿了一下,强匪趁对方分神之际,抡起铐双手的木枷就砸向他,“你个兔崽子比老子还凶残,一点活路都不给老子留,老子跟你拼了……”
夏臻倏的收回目光,双眼森森,举起大刀就凶狠的砍向匪头子。
“啊……”
见小将军反击成功,章年美这才想起麻家父女在后巷,连忙挥手让军卒护过去,叫道:“赶紧带她离开……带她离开……”
麻齐风抖抖索索抱着女儿,在军卒的掩护下出了巷子,出了菜市口,犹豫不知去那里,牛大宝上前,“东家,怎么回事?”
“被吓到了。”麻齐风脸色发白。
“那……那去医馆?”牛大宝想起上次小小东家吓到时的处理方法。
“对对对……”麻齐风经过提醒终于有了章法。
医馆内,老郎中生气的责怪道:“年轻人,你怎么做父亲的,要是没记错的话,这是你第二孩子受到惊吓了吧?”快穿逆袭:男主到我碗里来
麻敏儿忍不住用面手点了一下弟弟的小鼻子。
“二姐,你坏。”
“哈哈,谁让你可爱呢!”麻敏儿叫道:“开锅倒油煎了,马上就可以吃饭啦。”
麻齐风洗好手,坐在小桌边,看着大女儿又跟以前一样活泼生动,提着的心终于松了下来,一脸微笑,看孩子做韭菜盒子,耳朵微微侧向门外,雨滴在木屋顶上,顺着檐廊往下流,感觉岁月特别静好。
“爹,我把桌子放在走廊里,边听雨边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