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来人啊,救命啊……”
急切的呼吸声打断施奕文的话,他扭头往声音传来方向看去。
只见路边一个女子躺在板车上,捂着肚子发出凄惨的哭喊声。两人正七手八脚的把把她抬起来,扶到路边的医馆。
人刚被抬进医馆,医馆中的胡良贤就急急问道。
“这是怎么回事?”
随手握住女子的手腕,为她号起脉来。
“胡神医,救命……啊……”
痛的满头大汗的女子放声哭喊着,一旁的人连忙安慰道。
“李家娘子,你忍着些、忍着些痛,胡神医肯定能救你……”
号着脉,胡良贤的眉头越皱越紧,然后又细细的查问一番。最后却又叹了口气。
“姐、姐……”
这时,从门外冲来一个十三四岁的女孩,一下扑在那女子的身上着急哭泣着。
“姐,你这是怎么了?胡神医,你得救救我姐……”
神情凝重的胡良贤并没有说话。
“胡神医,你就发发慈悲救救李娘子,她,她也是苦命人……”
胡良贤看一眼病人,然后说道。
“徐才,取两副大黄牡丹汤来。”
然后他又对痛的意识模糊的女子说道。
“李娘子,你得的是肠痈,这古往今来,肠痈来得急,药石之力尚不及起效,就……能不能撑过去,就看你的命了……”
说完这番话,胡良贤又对一旁的徒弟吩咐道。
“诊金和药费全给免了。”
胡良贤的话让周围的人脸色不由一黯。
不收钱,就是没治了。
“胡神医,你救救我姐,救救我姐吧,只要救了我姐,我做牛做马报答您……”
女孩听到胡良贤的话,立即跪到地上不断的叩着头。
“小姑娘,非是老夫不救你姐,实在是这肠痈,古往今来,都是只能听天由命啊!”
胡良贤摇头长叹道。
“小妹,咱,咱回家吧……”
痛得满头是汗的女子,声音显得极其虚弱。
“姐……”
“王家妹子,回吧,啊……”
在别人劝说时,女孩望着姐姐时,又一次流出了泪来。
这一幕恰好落在施奕文的眼中,原本只是看热闹的他见状,便走了上去。
“胡神医,您说她是肠痈?”
“腹痛偏右,瘥而复发,便燥结,必定是肠痈无疑。”
肠痈就是阑尾炎,阑尾炎,在几百年后只需一个非常简单的小手术,但现在却实实在在要了古代人的命。许多古人甚至压根不知道身体上还有这么个小东西,平时没有用,关键时刻靠着要人命来“刷存在感”。
看着那跪在地上早已哭得肝肠寸断的女孩,于心不忍的施奕文冲着她说道。
“让我看看。”
“你是医生?”
女孩惊喜的看着这个男子。
见这个年青人要治人,胡良贤便出言提醒道。
“年青人,这肠痈素来是药石所不能及,方才老夫已经给她开了大黄牡丹汤,这能不能好,只能听天由命了。”
胡神医的话,让施奕文微笑道。
“大黄牡丹汤确实对慢性肠痈有效,但用于急性肠痈,不等药力用上,人就没了!在下并不是用药。”
随后施奕文用手轻轻按压女人小腹处的麦氏点,刚一按上去,女人便发出一声痛叫。
“痛吗?”
施奕文并没有松手。
“嗯、嗯……”
女人点头应道。
被按住的地方会有剧烈疼痛感,这被称为压痛。快速松手后的瞬间,女人又一次痛出声来。
“啊……”
“松开手是更痛了,是吗?”
尽管女人已经点了头,但施奕文仍然反复试了几次,松开手时痛感瞬间加剧,这是反跳痛。几次查验后,他已经断定女子是患上了急性阑尾炎。
在他检查时,一旁的胡良贤则若有所思的看着他的手法。
尽管没有现代仪器,但心里已经有了底的施奕文,见周围都是人,便对胡良贤说道。
“胡神医,可否先让大家散开,容在下为她做手术?”
“手术?”
胡良贤疑惑道。
“对,小怜,你回家去把我的手术箱取过来……”
随后又扭头对跟在身边的公子吩咐道。
“还有,兄台,麻烦你到旁边的酒馆给我取坛烈酒过来。”
华衣青间闻言先是一愣,随即又应了下来。
在小怜跑回家取手术箱时,施奕文吩咐着旁人把病者架到床上时,酒就华衣青年被取来了。此时患者已经因为高烧、剧痛陷入昏迷之中。
心急着治病,他却忘了古代人的男女大防,立即解开了女人衣服。
“呀……”
那女孩见施奕文居然解开姐姐衣裙,立即发出一声尖叫。
“你这登徒子怎能如此!”
虽然施奕文说是要治病救人,但如此当众唐突一个患病的女子,实在让人不堪入目。一旁观的人们瞪着眼,立即有人开口斥道。
“就是,治病就是治病,那有解人衣裳的道理!”
“讳不避医!”
施奕文冷冰冰答道,不过他却停下手,对女孩说道。
“你在一旁帮我,胡神医,麻烦你把这些闲杂人赶出去!”
就在围观者们面面相觑被赶出去时,仍然有几人在离开时有些不舍看着女子丰满诱人的身形。见状胡良贤便命人抬来了屏风挡住了众人视线。
“帮把你姐的衣裳散开,露出这里”。
隔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