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的尖叫声中,立即引来了附近的邻居。其中还有几个男人手中拿着棍棒,面上尽是义愤填膺的模样。
“许家妹子,这是怎么回事?”
是她?
透过挤在巷子里的人,施奕文看到喊人的女人,好像是先前碰到的。
女子嘤嘤的哭泣小声说着什么,马上又听到那几个汉子大声嚷道。
“光天化日之下居然敢强抢民女,你眼里还有没有王法!”
“就是,还有没有王法!”
“抓他去见官!”
围观的人立即义愤填膺的大喊道。
“王法?”
有人冷笑道。
“你们知不知道,他许家娘子是我赵家的逃奴!我来抓拿逃奴,可是天经地意!便是见官,又有何不可?”
周围人群听这人一喊,那义愤填膺声顿时弱了下来,大家无不是看着那女子。
“不,不是的,他,他是胡说,我从不是什么赵家的逃奴……”
而那女子只是摇头辩解道。
刚走过去的施奕文,看到人群中一个穿着绸衣华服公子哥,一动不动的站在那,面上尽是得意之色。
“许娘子,别忘了,你的卖身契还在我们赵家,你以为你能逃得了吗?就是到了官府,有卖身契在,官府也会助我抓拿逃奴的!”
那华衣公子轻飘飘地说着话,眼睛却一直落到那女子身上,片刻也不肯挪开。
这样的目光施奕文倒也不陌生,在酒吧里头,但凡是寂寞的男人看到美女,往往都会流露出这样的目光。
单就是瞧着目中流露出的渴望,估计这女人已经被他在心里祸害了一百遍。
看得出来,这个人肯定是在打这女人的主意。
眼光倒不错,别的不说,单就是这身段,就让人忍不住想要打主意。
“不,不可能的,我,我不是什么赵家的逃奴,也,也没卖过身……”
女人嘤嘤的哭泣着辩解道,凄婉的表情变成了惊惧,而这时施奕文也看清了她的相貌,这一瞬间,他也知道,为什么这公子要打她的注意了。那白皙如雪的面容上,长着一对滴出水来的桃花眼,闭合之间尽是勾魄之色,在众目睽睽之下犹如惊鹿一般,让人不禁生出怜爱心思,整个人肆无忌惮地散发着让男人们怦然心动的气息。
“没有?”
那华服公子“唰!”的一声打开折扇,于胸前摇着,依旧笑眯眯地看着那女子说道。
“许家娘子,这卖身契上可有你画的押,也有牙行的见证!”
“不,不可能,我,我是良家子,怎、怎么可能卖身为奴?”
女子面色惨白,紧张地咬着嘴唇。那桃花眼中尽是一副惶恐不安的模样。
“公子,你,你不要欺辱我这苦命之人……”
只见那公子继续摇着扇子,。
“你是良家子,不曾自卖?难道我赵家会强索家奴不成?徐六,这女子,可是我家逃奴?”
“回公子,这女子就是咱家逃奴,都逃出来四年多了,可这身段、模样却作不得假!”
“你、你胡说,你、你们分明是想讹人……”
女子顿时急哭出声来,对着周围说道。
“诸位亲邻,你们不要听他胡说,我、我和相公四年前从苏州老家搬到松江,诸位都是知道的,那,那里是什么逃奴……”
周围围观的邻居们看到这一幕,都是心中不忍,却发出一阵叹息。尽管他们也分不出真假,可惜这纨绔公子道出了身份后,却不敢再上前帮忙了。
“好啊,你这贱婢,到了这时候,还敢不认,你就不怕公子的家法吗?”
又有一个恶奴厉声大叫。
“公子是什么身份,亲自过抓你这逃奴,你居然,还敢不认,你别敬酒不吃吃罚酒,惹恼公子,就是你那妹子,也一并抓回府里赔罪。”
那女子一听,立即扑通一声跪在公子面前不住磕头。
“公子,公子,你就放过小女子吧!你,你必定是认错人了……”
可那公子还是手摇折扇,笑道。
“小娘子,你说的这是什么话,你是我赵家府里的奴婢,虽说是逃奴,可公子我喜人伺候,是绝不会亏待你的。”
“就是,待你进府,便做公子的贴身丫环,到时候好好的伺候公子,把公子伺候高兴了,公子又怎么会亏待你。往后你跟着公子享清福就成……”
“哈哈,对对对,本应如此、本应如此,说是伺候公子,不过她自己还更享受哪”
那两个家奴越说越淫邪起来。
“你、你们……”
那女子悲愤地看着这几人,那俏脸上尽是泪水。
“你、你们就不怕王法吗?”
“王法,就是去见官,你也是我赵家的逃奴!”
……
“那就去见官吧!”
看着跪在那满面凄凉的女子,一直冷眼旁观的施奕文看着那什么赵家公子说道。
“喂,你说,你有卖身契,既然如此,那便去见官吧!搁在这,几个男人欺负一个弱女子,算什么事?”
施奕文不是一个喜欢找麻烦的人,但并不怕麻烦。而且他见不得人欺负女人,更何况是还是仗势欺人!
况且这女子十之八九不是什么逃奴,要是让他们得逞了,不知会遭什么毒手。
又怎么能冷眼旁观。
虽然这个什么赵家人看起来好象都有背景,兴许是本地的大户人家有,可也就吓唬吓唬普通百姓而已。
见施奕文说得无礼,一个家奴走上前来。
“你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