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参见凤后。”
大殿内的众人纷纷起身,行礼相迎。
水墨笑入了主座,端庄淡然地应了礼,视线缓缓地扫视众人。
坐在左右两端客座首位便是入宫十多年了豫贤贵君以及翊君。
水墨笑的目光掠过了两人扫向了其他的五人。
睦君邓氏,西南阳州州府之子,南方大旱,阳州情况为最严重,阳州州府邓九湘为救济灾民日夜奔波,最终因劳累过度而殉职,当地百姓哀伤不已,其出殡当日,纷纷主动为其披麻戴孝,永熙十三年三月邓氏奉召进宫,封侍君,今年一月诞下五皇女司予哲,进封睦君。
舒君温氏,南方大儒温旋之嫡子,永熙十三年秋奉召进宫,封舒君,自进宫之后,便时常卧病,至今并无诞育皇嗣。
侍君孙氏,南方善人孙家齐之嫡子,南方大旱期间,孙家几乎倾疽财施粥赠药,永熙十三年四月奉召初进宫为贵夫,十四年二月诞育五皇子司以韶,进封侍君。
顺君司徒氏,如今沧州军营主将司徒雨之侄,永熙十四年夏初进宫的。
水墨笑的目光落到了右手便最末一个位置上的华衣年轻男子,缓缓问道:“恪侍君今日的身子如何了?可又让御医诊过脉?”
恪侍君柳氏,今年春奉召入宫,乃如今顺天府尹柳烨之庶出弟弟。
几日之前被诊出有孕一月。
“臣侍很好。”格式君笑靥如花,双手放在了尚且还是平坦的腹部上,“御医说臣侍腹中的孩子也很好,再过两个月便可以诊断出是皇女还是皇子了,不过凤后放心,臣侍定然会给陛下添一个皇女的。”
水墨笑淡淡笑道,“皇女皇子都是陛下的孩子。”
“臣侍的父亲第一胎便生了臣侍的姐姐,臣侍听人说,若是父亲首先生的是女儿,将来的儿子嫁人之后也是会先生女儿的。”恪侍君继续道。
水墨笑端起了茶杯抿了口茶,随后缓缓道:“若是本宫没有记错,柳家主夫第一胎是位公子,后来方才生了如今的顺天府尹柳大人。”
恪侍君脸上的笑容瞬间僵住。
“恪侍君入宫时间也有半年了,规矩什么的也该学的差不多了。”水墨笑搁下了茶杯淡淡道,“你既然入了皇家,依着规矩,唯有柳家主夫,亦就是你的嫡父方才担的起父亲这个称呼,至于你的生父,本宫也不是不近人情,私底下你想如何叫都可以,不过其他的诚,本宫希望你能够谨守皇家的规矩,免得丢了皇家的脸面。”
恪侍君的脸色更加的难看了,双手紧紧地握成了拳头,眼中也似乎冒出了怒火。
恰在此时,伺候在旁的一个中年作宫侍装扮的男子随即下跪,“凤后恕罪,主子今日因为怀着孩子,所以精神有些不足,方才会忘了这些规矩。”
水墨笑眸光清冷地看向恪侍君。
“主子……”那宫侍低着头小声提醒道。
恪侍君狠狠地咬了咬牙,随后方才站起身来,“臣侍失礼,还请凤后恕罪。”
“你怀着孩子精神是会差一些,但是规矩便是规矩,该守的还是要守。”水墨笑正色道,“既然你的精神不足,往后两个月,你都无需来本宫这里请安了,便好好呆在宫里面养胎,免得损伤了皇嗣。”
恪侍君猛然抬头,满脸的错愕。
他是要禁他的足?!
而且还是两个月?
十一月末是陛下的寿辰,这般下来,他岂不是要错过陛下的寿辰?!
他可是怀着陛下的孩子!
“凤后……”
“谢凤后恩典。”不等恪侍君说完,跪在了他身旁的那宫侍便高声谢恩道。
恪侍君低下了头,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那宫侍缓缓起身,扶着主子,“主子,您怀着孩子,还是先坐下来吧。”
恪侍君闻言,虽然眼中满是怒火,但是却还是惹了下来。
水墨笑抿了口茶,不着痕迹地打量着那宫侍,嘴边发起了一丝冷笑,随后又不咸不淡地嘱咐了恪侍君两句,便绕开了他,视线落到了舒君温氏的身上,“舒君的脸色还是不太好,御医开的药可有按时吃?”
舒君缓缓站起身,轻咳了几声,“回凤后,臣侍一直在服用着。”
水墨笑看了看他消瘦的几乎风一吹便倒的身形以及一如既往苍白的面容,蹙了蹙眉,“本宫说过,你若是身子不适便无需一大早起来给本宫请安。”
“来给凤后请安乃臣侍之责。”舒君垂着头,话语有气无力的,“臣侍不敢逾越。”
水墨笑沉吟会儿,客套了两句,便也就过了他,转到了睦君身上,“入秋了,天也转凉,五皇女要仔细照顾。”
睦君起身道:“臣侍知道,谢凤后。”
“嗯。”水墨笑应了一声,随后又看向孙侍君,却见他脸色有些不好,神情也有些恍惚,眉宇之间更是弥漫着一股落寞之意,微微沉了沉眸。
新进来的五个当中,也就是柳氏不安分,不过却也愚笨,这便是嫡子和庶子的区别,孙氏分位如今最低,而且出身也不高,不过他却在进宫后不久便诞下了五皇子,虽然是个皇子,但是也可以说是在这后宫当中站稳脚跟了,因而也甚少露出这般不如意的神情。
不过水墨笑心里疑虑归疑虑,面上却还是淡淡,依着习惯问了两句五皇子的情况。
孙侍君一一答了,态度倒也是恭敬。
水墨笑点了点头,便也过了,最后将目光投向去年进宫的顺君司徒氏,后宫新进的这几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