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整个下午,司慕涵都呆在书房里翻看着那人送来的账本,而且越往下看越是心惊。
若账本上记载的事情属实,那这件事……
看完账本之后,司慕涵又沉思了许久,最后决定将东西先收起来,不管这账本上记载的事情是真是假,她都得先弄清楚那将这东西送来的人究竟存了什么样的心!
她可不想被人当抢来使!
她将东西包裹好内。
然后唤来章善。
章善早已獾攘诵砭茫因为司慕涵吩咐了下去,不能让人来打扰她,所以她才一直守在外边。
“禀殿下,小的无能,没有将那公子找回来。”章善低头答道,“小的已然派了人在京城之内打听,而且也吩咐了门房,若是那公子再来,一定会将他拦下。”
司慕涵没有意味,那人身怀这种东西,自然不会轻易地被人找到,只是,那人说他将这东西交给她的用意是为了报恩?
司慕涵想不起来,她曾经对那个男子有过恩情。
章善见司慕涵低眉沉思,猜测道:“殿下可是在猜测那男子的身份?”
司慕涵点了点头。
章善迟疑了一下,“那男子说过他将这东西交给殿下是为了报殿下的恩情。”虽然她并不知道那些账本上面记载的是什么东西,但是看殿下的反应,绝对不简单,“可是殿下在外游历的三年遇过的人?”
“三年?”司慕涵蹙眉想着,那三年间她的确是遇见过许多人,但多数都是泛泛之交,而且基本上是女子,唯一的男子便是蒙斯醉,只是应该不可能是他!
章善犹豫道:“殿下,那账本上究竟记下了什么?”
司慕涵抬头看着她,眼底闪过一丝厉色。
章善随即跪下,“小的逾越了。”
司慕涵收敛情绪,“本殿不是不信任你,只是本殿尚未确定上面记载的事情是真是假。”
“小的明白,谢殿下不怪之恩。”章善答道。
司慕涵淡然地道:“你起来吧,今日这事不许跟任何人提起。”
章善答道:“是。”
司慕涵沉默了半晌,然后起身吩咐道:“替本殿备马车,本殿要去雪府。”
章善一愣,旋即点头道:“是。”
司慕涵出了自家的府邸,便坐上马车往雪府走去。
小半个时辰之后,马车达到雪府。
司慕涵下了马车,便让随行的下人前去禀报。
半晌后,雪家的管家出来相迎,“见过十六殿下。”
“本殿想求见雪帝师,不知帝师是否在府中?”司慕涵一脸沉静地道。
管家道:“回十六殿下,我家主子正在府中,十六殿下请。”
司慕涵点了点头,让随行的下人等在门房处,便随着管家走进了雪府。
大厅内,雪千醒一身便服地立在门口处,见司慕涵前来,便上前道:“不知十六殿下前来,下官有失远迎。”
雪千醒的身旁,还站着雪砚与雪倾。
雪砚也上前行了一个礼。
雪倾双手抱胸,当做没看见。
司慕涵也不以为意,“本殿冒昧前来,打扰雪帝师了。”
“殿下言重了。”雪千醒淡淡地道,“请坐。”
司慕涵看了看大厅,迟疑了一下,便道:“本殿有事与帝师商议,可否换个地方?”
雪千醒挑了挑眉,“那请殿下移驾书房吧。”
司慕涵看了看雪砚与雪倾,似乎没有要动的迹象。
雪千醒随即明白,眸子沉了沉,便对两个女儿道:“十六殿下有我招待即可,你们下去吧。”
雪砚点头:“是。”
“汐儿在十六殿下府上,劳烦多加照料了。”雪倾冷冷地道。
司慕涵挑了挑眉,“令弟做客在本殿府上,本殿自然待为上宾。”
“十六殿下知晓汐儿只是客人这便好。”雪倾冷道。
雪千醒蹙眉道:“倾儿!”
“女儿告退。”雪倾对雪千醒说了一句,然后和雪砚一同离开。
司慕涵不以为意:“帝师请吧。”
雪千醒深深地看了一眼司慕涵,然后将她引到了书房。
书房内,司慕涵静坐着,脑海中虽然掠过了上一次的不愉快,但是脸上却是淡淡。
“十六殿下有何事要与下官相谈。”雪千醒开门见山,“可是为了汐儿一事。”
司慕涵没有回答,而是反问道:“本殿听闻宁王上门送聘礼了。”
雪千醒眯了眯眼,“的确,汐儿立府之后,宁王府的管家便送了一部分聘礼上门。”
“宁王没有亲自上门?”司慕涵又问道。
雪千醒道:“宁王如今恐怕已然到了泰陵。”
“雪帝师也知晓了蕴静贤贵君陵寝出事这消息了。”司慕涵淡淡地道。
雪千醒道:“下官不久前方才听闻,宁王仁孝,请旨出京,在新年期间呆在泰林为蕴静贤贵君守灵。”
司慕涵沉了沉眸,“帝师认为,宁王为何要这般做?”她说完,又补了一句,“帝师不要告诉本殿,你也相信这是因为宁王殿下仁孝。”
雪千醒眯了眯眼,凝视着司慕涵,“殿下这番前来,究竟有何要事?”
司慕涵正视着雪千醒,“本殿这趟前来,只是想问清楚,帝师是否真的想将儿子嫁给宁王。”
雪千醒蹙眉:“之前下官已然说过,下官不希望汐儿嫁与你。”
“本殿是否也可以认为,帝师也不愿意令公子成为宁王正君?”司慕涵挑眉道。
“这个自然。”雪千醒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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