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本想着等到覆山被毁的那一天,将事情的真相告诉与你,因为我害怕提前陷入奔溃,可没想到等不到那个时候了”许何贵叹了口气,摇了摇头,显得颇为可惜。
许何里原本对于许何贵话中之意并无多大感受,可就当其余光瞥过身旁死士时,其瞳孔明显为之一缩。
他看到了什么?!那分明已死的人如何能活下来的?!
“怎么?看到了熟人了?”许何贵为之灿然一笑,很显然许何里此时的表现很让许何贵满意。
“怎么可能?!怎么可能!”许何里的目光紧盯着眼前死士,口中喃喃道。
“如何不可能?!”许何贵闻言便是一挥手,只见许何里身旁一黑袍死士抬手便将帽兜给掀掉,露出藏在其下的真容来。
只见其满头银发,脸上更是石斑点点,俨然一副老者模样,而从其五官看去,其与许何里两人分明有着几分相似。
瞧见了帽兜下的真容,许何里更是惊骇,当即便是目瞪口呆,而后转眼便朝着许何贵看来,目光之中皆是恨意。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当初你回覆山时,我便觉得诡异,原来你谋划的是这一出!炼制死尸!你这分明就不是白莲教的法术,而是邪修!当初藏在我身旁之人应该便是你安排的吧!怪不得我越想此事,越是觉得怪异!覆山大阵无由来的被人给攻破,众多族人无辜消失丧命,原来都是你一手造成的!”
“而如今,族长刚死,你便以其尸体炼制死尸!我想接下来,你便想要用我的尸体炼制死尸吧?!”
“看来你还有些见识,若能成为我手中的死尸,你要感到荣幸!毕竟,炼制死尸所用尸体可并非一般,而是要在死前含恨而死的,怨气越大,死后炼制成死尸的威力便越强!例如你身旁的这位,当初我可是花费了数月时间,将其折磨致死的”
“你……你好歹毒!怪不得族长那段时间常常闭关养伤……”
“我歹毒?我本还想让你多活一段时间,可是你倒好,不领情,还想要让天一宗来擒我,将窃取铁柱之事嫁祸到我的头上来?!”
“好了,话不在多,等将你擒住了,我们再慢慢细聊,毕竟我还有许多事情想要说给你听,我可打算将你炼制成我手中的头号死尸”许何贵话音刚落,抬手间便是一挥手,数名死尸所化黑影朝着许何里便袭了去。
许何里见状,早已是有所防备,纵身一跃朝着南方便飞驰而去。
此前其担心南方来人踪影,而如今,想要活命,就只有往南方跑了。
毕竟许何贵在南方那位手中可是吃过亏,差点死掉的。
“逃?我看你往那里走!”原本在南北两处候着的死尸闻言便疾飞而出,朝着许何里便扑来。
两人原本为亲兄弟,自是知晓对方心中所想。
来此须贺城前,许何贵便也提前打听过李道玄的消息,知晓此城南方便是岭南竹海。
虽然李道玄受了神魂之伤,但是谁也保不准这李道玄是否还有什么后招,再说了,许何贵如今也是受伤恢复中,故而心中虽然觉得当初李道玄赢了自己多是出于自己的疏忽,不过眼下心中还是极为提防,担心须贺城内动静太大,引来李道玄的注意。
所以许何贵一出手,便是竭尽全力,力图三招之内变将许何里给擒住,以免被许何里拖延时间,生出变故来。
而此刻,许何里的想法则是与许何贵完全相反,眼下如何能闹出大动静,许何里便就这么做。
逃奔的第一时间,许何里便连声大唤道“邪修!有邪修窃取天一宗布阵法器!有邪修窃取天一宗布阵法器!”
许何里运转体内法力,扯开嗓子便是连声呼唤,为的便是惊动须贺城内修士。
果然,就在其呼唤之事,原本寂静无声被黑暗吞噬的须贺城内,骤然出现了一道烛光,随后是第二盏,第三盏。
许何贵见状,心中顿时大恨,对着原本护在自己身旁的两个黑袍死士喝道“你们两人也去!力求将其给擒住,生死勿论!”
两道黑影闻声,朝着许何里便直扑而去。
“本想着留你一条命,既然如今,那就别想活了!”许何贵此刻厉声长喝一声,催动秘法,只见原本追在许何里身后的几个黑袍死士速度骤然加快,两个呼吸的功夫,便已追上了许何里,而后伸手便是数道法术落下。
许何贵此刻眯眼看向须贺城内有着修士波动之地,心中估摸着岭南竹海李道玄来援的时间。
“你在找我?”忽在此刻,许何贵如丧考妣一般,猛然一惊。
其骤然回头,不知何时一道人影正站在自己身旁,其抬头看着在须贺城上空朝着南方逃去的许何里,其身旁数道黑影以及法术交错,一时间将整个须贺城上空点亮,宛如一夜鱼龙舞般,乍一眼看去极具美感。
看着那张脸,许何贵只觉得脑中传来嗡嗡作响声,其午夜梦回时曾无数次将眼前这人给击杀掉,可如今,此人站在自己眼前时,许何里却连抬手的力气都没有了,其下意识的只想要逃,逃的越远越好,其此刻恨不得便成半空中奔逃的许何里。
许何贵暗暗催动体内法力,想要抓住机会逃走。
“既然来了,就别着急走嘛”李道玄仿佛见到了多年未见的好友一般,伸手便按在了许何贵的肩膀上,一时间,许何贵体内刚凝结的法力顿时溃散,化作偏偏洪流消散于体内。
“李道玄!我可警告你!你若是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