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渊这才娓娓道来:“司徒府的夫人意图给司徒大小姐冠上克母克族的名声,此名一旦成立就光明正大的打发她去庄子上,此后山高路远,怕是去了就会香消玉殒,哦,对了,为了此计划,王氏还给司徒家的老夫人下了药,为了坐实司徒家大小姐克亲的事实,而后计划近日去灵觉寺焚香拜佛,想来是为了让这场戏更是拥有了一个可信的说辞。”
“只怕,此刻司徒大小姐还不知具体计划......”
“还真是阴险,这一招若是成功了,只怕百口莫辩。”李自蹊表情淡淡的说着,
“不如做个顺水人情,或许她到时候能自愿告知我们那块玉的秘密。也不枉主子这次救她一命。”千渊看着李自蹊小心翼翼的说道。
“这倒是个不错的主意,千渊此事你去安排吧!”
“是,属下领命,绝不辜负主子的信任!”
待司徒漓回到自己院中的时候,屋中都是黑漆漆的,唯有院子里的几盏灯散发着微弱的光,司徒漓正打算回自己的院子,只听见西面房间的门就在这时开了,绿萍站在门前。
“大小姐,这是干嘛去了,这么晚才回来。”
司徒漓翻了个白眼,无语的转过身去:“绿萍啊,这么晚了还没睡啊?”
“准备去茅房,不巧正遇到了大小姐呢!”鬼才信她要去茅房......
“哦,我晚膳吃太多了,胃里堵的难受,就在这府中散散步,”司徒漓随便说着谎话,看到就看到了,也无所谓,索性今日自己衣着正常,想她也没有证据证明自己话的真假,如果单单只是怀疑,司徒漓却是不怕的。
“小姐,您回来了,胃可好受点了吗?这夜里凉,我正说给您送个斗篷去呢,您这身子才刚好别再不小心着了风寒。”说着果儿从司徒漓的闺房中走出来,手上拿着一件兔毛月白色绣荷花斗篷。
“已经好多了,”
“要是还难受就请大夫来看看吧,小姐切莫强忍着,快回屋吧,奴婢给小姐煮了茶。”果儿看了一眼房门外的绿萍,顺手给司徒漓披上斗篷进屋去了。留下绿萍一个人在房门口站着,进去也不是,出去也不是......
当真是去散步了吗?绿萍不相信,哪有那么晚还在外面散步的,可是她又实在想不到这么晚她还能去哪里?
一进屋,果儿就赶紧关上门,用手拍着胸口道:“好险,好险。”
司徒漓却是好笑的看着果儿:“果儿,你真是我的好果儿,刚才的表演简直棒极了,”
“小姐,你还取笑我。”
“好了,好了,夸你还不成吗!”
“小姐,事情如何了?”
“嗯,有些麻烦,只是大概知道了一丁点消息,她们具体有什么动作却是不知,明日我们抽时间出府一趟,有重要的事先去探探底。”
“那怎么办啊?小姐,这岂不是走投无路了。”
“现下先走一步看一步吧,多留意她们的动作。”
“现下也只有这样了,夜深了,小姐先早些歇息吧!”
片刻后房间中就只剩下司徒漓平稳的呼吸声。
翌日一早,司徒漓就起身洗漱,随后便去了祖母的院里,果然她到的时候,她的好继母和她的妹妹们也已经到了。
魏氏见司徒漓来了,便笑道:“好了,人都到齐了,赶紧摆饭吧!”
“见过祖母,母亲。”司徒漓盈盈行了一礼。
“快起来吧,今日你母亲亲手做了乌鸡蜜瓜粥,快来尝尝。”
“是,祖母,”
司徒漓并没有感觉到异样,甚至于那乌鸡蜜瓜粥她喝着味道确实不错,司徒漓佯装客气的夸道:“母亲,这一手厨艺着实了得,怕是府中的厨子都赶不上母亲的手艺呢!”
“阿漓过誉了,我也是小试身手,随便做做讨母亲欢心罢了,”王氏说此话的时候,司徒漓观察王氏的神情,并没有发现什么异常,难道自己察觉错了......
早膳过后就开始一天的课程,索性今日一切都极其顺利,司徒茵没有找自己的麻烦,甚至于完全忽略自己。
然而司徒漓却是完全不在意,没有人给自己添堵,她今日都觉得天空都比以往的要蓝了呢,虽然知道这只不过是暴风雨前的宁静。
下了学之后,司徒漓就和魏氏打了招呼,说想出府去买几本书回来,顺便买些笔墨,魏氏想着前些日子病着就一直把她拘在府里,如今能出去逛逛也是好的,欣然就同意了司徒漓的请求。
魏氏给司徒漓安排了马车,司徒漓就带着果儿大摇大摆的出府去了。
“小姐,我们这是要去哪?”
“我们去灵觉寺一趟,只是却不能坐着府中的马车去,一会找个书店,让车夫在门口等,我们从后门出去。”
“小姐,这样可行吗?如今天色已是不早,我们来得及吗?”
“来的及,我们速去速回。”
马车走了有一盏茶的时间,待到了一家书店后,司徒漓确实这样做的,她吩咐车夫在书店门口等她,随后带着果儿从书店后门溜出去另找了一辆马车,给了钱,让他带着自己去灵觉寺一趟,从这到灵觉寺约莫半个时辰,时间怎么说都够了。
只是司徒漓刚掀开门帘,就见里面有一人,此人正是李自蹊,司徒漓看了看马车里,又看了看马车外,满脸的疑惑,一瞬间司徒漓以为自己出现幻觉了。
“果儿,你先在外面等我一会,”司徒漓对着马车外的果儿说道,
“小姐,没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