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今日怎的这么早就回来了,用膳了没有?妾身这就吩咐人给你准备膳食,”
此刻王氏竟有些不想出府了,司徒宇难得回府这样早,此前因为司徒茵顶撞老夫人的事,司徒宇就算在府里也是躲避着她,不管她用什么办法司徒宇都不为所动,想来对她还是心生嫌隙了。
今日王氏见司徒宇终于对自己有点好脸色了,就想趁热打铁,殊不知司徒宇只是看了一眼她,表情寡淡的说道:“看你的样子今日像是要出门,额......我方才回府的时候看到门口停了马车......”
王氏喜悦的说道:“不妨事,改日再去也是可以的,我先回去陪你用膳吧!”司徒宇注意到她了,想来已是不生自己气了,王氏心里此刻好似吃了蜜一样,又仿佛回到了从前一般......
“不用了,我去晚姨娘院里随便吃点,几日未曾回府,此刻先去给母亲请安。”
司徒宇说完头也不回的抬脚就走了,留下王氏在原地怔了好一会,才反应过来急忙喊道:“老爷,老爷......”
司徒宇就像没有听到王氏的呼喊,没有应答也没有转身,那渐渐远去的背影透着薄凉的味道,只留下王氏在原地跺着脚,使劲的拧着手帕,眼眸里有水花闪烁,这一幕王氏的小女儿姿态展现的淋漓尽致,任哪个男人看了都要心疼万分,只可惜这一幕要是放在以往,大致司徒宇也是舍不得如此决绝的离开......
王氏看着司徒宇的背影强忍住泪水,说道“你说老爷是真的不肯原谅我吗?他竟真的这般在乎和那贱人生的孩子吗?”
素嬷嬷安慰道:“想来老爷是近日公事繁忙,此刻难得休沐,再说老爷不是猜到夫人近日要出门吗?他是为着夫人着想,不想夫人耽误了自己的事,老爷对夫人向来都是极好的,夫人切莫胡思乱想了。”
“真的吗?嬷嬷,你觉得老爷还会像以前那般对我吗?他方才是不是说了要去晚姨娘那个贱人的院子。”
王氏眼神怨愤的说道:“晚姨娘,晚姨娘!那个狐媚子的小贱人,等我回来再好好收拾她,”
“夫人,晚姨娘成不了气候,入府这么多年不是一直被夫人压制着,如今连个傍身的子嗣都没有,实在不足为惧。”
到底是夫人的奶嬷嬷,三言两语就安抚了王氏的情绪,只是事情真的像她想的这般吗?一切都能掌控在自己手里吗?也许从苏若辞成为司徒漓的那一天起,事情就已发生了微妙的变化,就如那蝴蝶效应一般......
王氏神情恹恹的继续往外走,心里虽然为刚才司徒宇对话伤感,但想当年她也是这京中有名的才女,多少男儿都梦寐以求希望得到她,说媒的把王府的大门都快踏平了,可是她却只对已经有了家室的司徒宇动了心......如今熬了几年,也算是熬过来了,她终于是司徒宇唯一的正室夫人了。
只是一想到那个贱人留下的血脉,处处都要压制自己的女儿,她就恨不能即刻杀了她,只要她在一天,长房嫡女就像是对她的诅咒一般,就仿佛让她活在水深火热的炼狱一般,所以司徒漓必须死......王氏心中的恨就像海草一般,一旦扎根,一吹风便开始疯长,直至蒙蔽了她整颗心。
“母亲,母亲,”司徒茵和司徒茜看到了走在前面的王氏,便开口叫道,一路小跑追上了王氏。
“母亲,茵儿今日这身打扮可好看?”
王氏带有杀伐气息的眼神即刻褪去,瞬间转变成一个贤良慈母:“我的茵儿穿什么都好看,”
“我是母亲的女儿,自然是怎样都好看的!”司徒茵傲娇的说道。
“母亲,可是身体不适,瞧着脸色不太好,”王氏虽已极力掩饰自己,但向来敏感的司徒茜还是觉察到什么了。
“无事,许是昨晚没睡好,今日便有点气色不好了,”王氏敷衍的说道,
“好了,快些走吧,不然时间赶不上了。”王氏赶忙岔开话题,匆匆往府门口去了......
等到司徒漓起身的时候已经快日上三竿了,司徒漓懒懒的伸了个懒腰,坐在床前发着癔症,眼神恍惚,磨蹭了约莫有一炷香的时间这才下床,司徒漓心想一定是果儿知道她昨日睡得晚,所以今日一早没有叫她起床,她的果儿可真懂事。
“小姐,您起来了,”果儿听到房中有动静就端着洗脸水进来伺候司徒漓洗漱。
“嗯,什么时辰了?”司徒漓还带着刚睡醒的声音,此刻就像一只慵懒的猫儿。
“小姐,都已经巳时了,”果儿一边服侍司徒漓更衣一边回道,
“啊~这么晚了吗,果儿,我要是早些起身就好了,”司徒漓颇有些遗憾的说道,
果儿一听她们家小姐这语气就知道司徒漓想要表达什么,笑着道:“知道您起来了要问,早就替小姐您打听着的,绿萝一早就跑来偷偷告诉我了,她们一早就乘着马车出府去了,”此刻果儿的表情像极了讨好撒娇的猫儿,仿佛在说,怎么样?小姐,果儿是不是很贴心呢!
“嗯,不愧是我的好果儿,那一会就给你多吃几块糕好了,”司徒漓对果儿可是很好的,连自己最爱的糕都可以分给果儿吃。
果儿当即哭丧着脸道:“小姐,您能不赏那些糕给奴婢吃嘛?”
司徒漓轻轻的笑着,心里很是愉悦:“好,不给你吃那些糕了,你想要什么?”
“不如小姐送奴婢一本入门级的字帖吧,奴婢也想把字写的和小姐一样!”果儿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