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漓见李自蹊满身都是鲜血,下意识的用手探了探李自蹊的鼻息,发现还有微弱的气息进出,这才松了一口气。
怎么说李自蹊也是因为自己变成这样的,司徒漓到底是不忍心的。
随后司徒漓又左右观察了一番周围的环境,用尽力气把李自蹊拖到一边的山崖下,此处没有水且若是下雨又能遮挡风雨,着实是个不错的容身之地。
李自蹊的伤比较严重,本就未及时包扎,现下又浸了水,待司徒漓撕开李自蹊肩膀上的衣服查看时,只见伤口已是有要化脓的症状了,司徒漓赶紧撕下自己袍子一角,先简单替他包扎一番。
此时天色已是快黑了,司徒漓拖着疲累的身子去寻了些木柴,又好不容易取了火......
司徒漓本就想这样把李自蹊放在火堆旁烤干身上的衣物,可奈何他现在昏迷着,又想到他如今这般都是为了救自己才变成这样的。
索性一不做二不休便把李自蹊的外袍脱下烤干,边脱边自言自语道:”李自蹊,对不住啊,实在不是小女子一定要脱你衣服,你醒了可千万莫怪我轻薄了你......“边说边看了一眼李自蹊惨白的脸色。
随后又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把李自蹊搬到火堆旁,给他寻了个舒服的位置,这才坐下来给李自蹊搭起脉来。
还好李自蹊身体健壮,只是失血过多,好在现下血已是止住了,待日后好好调养半月也就无事了,只是肩膀上的伤口却是不容小觑。
伤口已是感染有化脓的症状了,如今自己身体这样,实在是无法带李自蹊离开这,她只能先去山里寻一些草药,替李自蹊敷上。
司徒漓又往火堆上添了几块柴,把李自蹊的外袍盖在他身上,这才往山里走去她要赶在天完全黑之前,寻的几位草药来缓解李自蹊的伤口,否则一旦感染发烧,怕是有危险。
司徒漓寻找适合草药生长的环境,约莫走了小半个时辰终于是发现了几株仙鹤草,而后又寻的几株紫珠草,这时天已经擦黑了,司徒漓不得不赶紧返回去。
这山里夜晚很是安静,司徒漓现在的状态,确实是有些害怕了。
司徒漓快步往回走,终于回到了火堆前,见李自蹊还是安静的睡着,只是眉头紧蹙,司徒漓淡淡的说了一句:“难得见到你如此安静,不是那么凶神恶煞的,却还是一副不高兴的模样......”
在这寂静的夜里没有人回应她,只有眼前火苗的“噗噗”声传来,司徒漓赶紧把草药碾碎,和草汁一起敷到李自蹊的伤口上,后又扯了自己身上干净的中衣衣料帮李自蹊包扎伤口。
待一切都弄完后,司徒漓也是疲累极了,靠着身后的石头便睡着了。
此时顾星眠和裴易已是在寻找他们了,顾星眠见山底有一条河,便安慰自己说道:“还好这山底有水,想来阿蹊他们要是运气好,落入这水中,或许有一线生机。”
“星眠,你也别太伤心了,大哥肯定会没事的,我们在沿河岸找找,”裴易宽慰着顾星眠道。
二人沿着河水一路寻找却是毫无所获,奈何现下天已经黑了,二人打着火把视线受阻,寻找起来就更麻烦了。
“星眠你确定阿蹊他们是从这个方位掉下来的吗?”裴易不放心的问道,若是真从这掉下来,他们一路寻来也应该有所收获,可是目前并未见二人的身影。
“你说他们会不会顺着河流被冲去了下游,他们掉下悬崖时,阿漓已是昏迷状态,阿蹊的状态看上去也不是很好,”顾星眠犹豫了一下,回想道。
“你说他们很有可能掉下来二人都是昏迷状态,顺着河流被冲去了下游?”
“我是这样猜想的,若真是这样就麻烦了。”
“走,我们先回去组织人手,顺着河流一直向下游找,或许会有收获,但愿他们没事。”顾星眠说道。
二人便驾着马回山庄上去了,待回到山庄上时,京城派的人还没有来,郊外路途遥远,他们走过来确实需要一定的时间。
“哥哥,怎么样了?”顾星眠一回来,顾书宁便第一时间到了门外询问道。
顾星眠轻轻的摇了摇头......
顾书宁见此,便是知道了结果,又是伤心的自责道:“都怪我,都怪我,”
“书宁,你也莫要自责了,谁都不会想到有这样的结果,现在没有消息就是最好的消息,说不定他们已无大碍,此刻已是自救,现下正在哪里疗伤呢!”裴易安慰顾书宁说道。
大约过了一个时辰,已是三更天了,去京城通报的人带着许多人皆是到了山庄上。
顾焕庭,司徒宇,李兴海等人皆是亲自过来了。
“星眠见过父亲,姨夫,司徒大人,”顾星眠便作揖便说道,
“就免了这些虚礼了,事情在来的路上已经听小厮说了,此刻赶紧去寻人要紧。”司徒宇紧张的说道,他从未想过有一条他会如此紧张这个女儿,在听到小厮来报时,他竟然有一刻的恍惚,以为是自己听错了消息。
之后便是马不停蹄的赶紧赶过来了。
“女儿,见过父亲,”司徒茜和司徒茵皆是行礼道,
“免礼吧,你们无事就好,”
说罢便对着顾焕庭和李兴海说道:“顾兄,李兄,我们还是即可去寻吧,早些找到,我们也可早些放心。”
随后众人便是浩浩荡荡的一路出发了,边走边喊:“司徒小姐,李少爷,你们在哪啊,我们来救你们了。”
河的两边皆是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