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多年了,这段年少的感情始终被庄清则深埋在心底,只有独自一人时,才会翻开相册追忆曾经的时光,只是很想知道她过得如何,好不好。

谁知,伊人却早已不在?

好半晌,庄清则僵硬的嘴角扯动,慢腾腾开口,“郝小姐,她葬在了哪里,你能带我去看看她吗?

请求你!”

郝燕没想到他会有这样大的反应。

面对这样殷切的目光,她无法拒绝,“好!不过您稍等我一下,我得给同事说声,让她帮我请个外出假!”

郝燕说完,给赵姐打了通电话。

庄清则虽然没有带秘书,但身边有司机跟随,郝燕跟着他一起上了商务车。

车子穿梭过街道,往城郊外的墓园方向出发。

郝燕告诉墓园的地址后,中途时,庄清则让司机停了一次车。

他和郝燕说了声稍等,自己跑进了路边的一家花店。

出来的时候,手里多了束花。

郝燕目光落在白色的花瓣上,嘴角轻抿。

是一束白玉兰。

一般扫墓都会买菊花或者百合,很少会有人送这类的花束,而且白玉兰属于园林类的植物,在花店里几乎不常见,看庄清则轻车熟路的模样,似乎经常会过来买。

而且,它是妈妈生平最爱的花。

妈妈告诉郝燕,白玉兰的花期漫长,所以它代表着永恒不变的爱情。

郝燕默默收回视线。

车子在行驶了一个半小时后,来到了一处墓园。

脚步停在某个墓碑前。

当看清楚上面的照片时,庄清则的身形剧烈晃了晃。

幸好郝燕就站在他的身旁,及时搀扶了一把,才没有摔倒。

她看到庄清则的眼神朦胧悠远,很是伤心。

能感受到他对妈妈已逝的那份缅怀,郝燕安慰道,“庄先生,谢谢你能来看我妈妈!她生下我以后,身体状态一直不太好,总是在生病,所幸她走的时候很安详,并没有遭受多大的痛苦!”

“嗯!”

庄清则点头。

有什么东西要从眼底流出,他阖上了双眼。

当年分手后,他痛苦了很长一段时间。

祝慈骄傲,庄清则也同样的骄傲。

二十多岁的天之骄子,却被心爱的女人毫不留情的甩掉,他很受打击,也非常的愤怒,只是即便如此,他也不是没想过挽回。

当时他们都太过于年轻,庄清则一直以为,事情还有转圜的余地。

可半年后,等到他再次回头找到祝慈时,祝慈却已经交往了新的男朋友,准备要结婚了,并且她怀有了身孕,肚子微微隆起轮廓。

庄清则黯然离开。

最终,他不得不接受事实,听从家里安排,娶了一位名门淑媛,似是怕自己再沉浸于痛苦之中,婚后很快就移居到了国外生活。

从此以后,一别两宽,各生欢喜。

庄清则想到最后留在祝慈身边的男人,沙哑的问,“那你父亲……”郝燕轻轻的摇头,“我一直都没见过我父亲,我妈妈说,他似乎在我很小的时候就在一次意外里去世了!”

庄清则歉声道,“抱歉,郝小姐!”

“没关系!”

郝燕微笑了下。

不知者无罪,更何况,她出生以来更多的记忆都是和妈妈的。

只不过郝燕欲言又止。

她想说,其实自己妈妈没有结过婚……只是想来这样的事情,在某种程度上来说,总会让人说三道四,她也没有必要告诉旁人。

离开墓园时,庄清则的情绪平缓了不少。

他语气里略带恳求的问郝燕,“郝小姐,以后我能常来看你妈妈吗?”

郝燕点头,“可以!”

逝者能被人来探望,是件很感恩的事情。

她没必要阻止。

庄清则顿了顿,犹豫了下开口,“郝小姐,我不想隐瞒你,我之前说,你妈妈是我的一位故人,其实我们之间还曾有过一段刻骨铭心的恋情,只是那时太年轻了,没能走到最后!”

郝燕听后,不觉意外。

她已经猜到了。

从来之前的白玉兰,再到此时,郝燕就猜到他和自己妈妈曾经是什么关系了。

她很尊重他们的这段感情,毕竟是你情我愿,而且没有破坏任何人的婚姻,是年少时正常的自由恋爱。

庄清则道,“如果以后你有什么需要帮忙的,都可以找我!”

郝燕礼貌颔首,“好,谢谢您!”

司机将车开到了墓园门口,他们依次上了车。

回去的路上,稍微有些拥堵,远处天边的晚霞已经只余最后的一缕瑰丽。

相较于之前来时,车内的氛围就显得非常沉默,庄清则没有再开口过,他像是一直在努力消化着什么情绪,膝盖上的双手握成拳头。

空气中,笼罩着一层淡淡的忧伤。

郝燕见状,想到妈妈还能被人这样惦念着,心中莫名有些温暖。

突然震动的手机,打破了她的思绪。

郝燕没有看,随手掏出放在了耳边,“喂?”

线路里,传来秦淮年焦躁的嗓音:“郝燕,你竟然放我鸽子?”

郝燕拍了下额头。

她差点忘记了,之前和秦淮年的约定。

庄清则到访的太过突然,又涉及到自己妈妈,她就把其他事暂时抛到了脑后。

郝燕连忙道,“抱歉,我忘了!临时有点事情,我现在在回家的路上……”司机将商务车停在了住宅楼前。

庄清则和她一起下了车,之前车里的那通电


状态提示:第1720章,放鸽子--第1页完,继续看下一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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