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君喻言遥遥的一指被她控制在空中的石紫,冷笑出声:“至于你,车祸当时你肯定是不在场的,否则的话以一个地层武者的实力不可能连一辆车都挡不住。自己的女儿自己没有看好,对方当然有错,但是你难道就完全没有应该反思的地方么?”
君喻言的手蓦然向下一压,于是石紫和那名金属性武者的身体都从空中重重的跌落到了地面上,发出了巨大的碰撞声。
看着他们两个痛苦的神色,君喻言的声音缓和了一点:“当然,想要挽回本身没有错,毕竟谁都会有后悔的事情。但是……”
她的声音一厉,站在地上俯视着两个人蜷缩起来的身躯,声音仿佛带着寒冰一般:“但是,你们用挽回当做借口,却去伤害其他人,伤害那些无辜的少女!你们就是罪不可赦!”
君喻言的神色冷酷,站在原地身姿挺拔,一字一句掷地有声:“说到底,你们只是打着后悔的幌子,举着情感的高旗,用伤害别人为代价来满足自己的私欲罢了!”
她的话音落地,一时间整个神殿内都寂静无声。
而她背后的楼列清几个人,更是怔怔的看着她坚定的仿佛不会被任何事情动摇的背影,一时之间受到了极大的冲击。
是的,是了。
这就是他们的老大。
不会被任何事情动摇。
永远都向着自己的目标前进,永远都如此的坚决。
永远都沉着而冷静。
这一生,能够追随着这样的人,
是他们最大的幸运。
君喻言是不知道自己身后的伙伴们受到了怎样的震撼。
这么多年在流失之域混下来,她对于人性这种东西从来都不抱什么希望。
但是她的心智坚定,不代表她的那些小伙伴们也像她一样坚定。
他们也才不过刚刚从军校毕业两年,见识的事情还是太少了,才会被石紫这样拙劣的话术轻而易举的动摇。
所以她必须站出来戳破石紫制造出的假象。
说完这些话,估摸着自己应该戳的差不多的君喻言活动了一下双手。
该开始干活了!
她继续向前走了过去,对着常兴一群人所在的方向。
那里,常兴依然还昏迷着,而其他的人脸上则是露出了同仇敌忾的神色,全部都扑了过来,似乎想要拦住她。
但是一群连地层都没有达到的人,怎么可能拦得住君喻言。
她只是这样开着自己的领域,然后一步一步的走过去。
沿途所有扑向她的教徒,都在刚刚踏入她的领域的一瞬间被击飞到了天上,然后再狠狠的摔落地面。
无数的人前仆后继的扑过来,然后飞上天空,再纷纷摔下去,扬起地面扑簌的灰尘,跌落进尘埃里,再也无法起身。
就像是下了一场雨,只是这个雨,是由人类的身体组成的。
一时之间,君喻言所过之处,没有一个人可以挡在她面前十步以内。
她的脚步淡然而冷静,不慌不忙,颀长的身形却仿佛有千军万马之势,向着前行的路狠狠地碾压而去。
这就是为什么说,地层以下,皆为蝼蚁。
这才是真正的,以一敌百。
而那些原本还气势汹汹如飞蛾扑火一般冲上去的信徒,也从一开始的不顾一切,在看到这可怕的一幕后,慢慢的开始犹豫,开始踌躇。
当君喻言距离他们只有不到三十米的时候,这些人的心里防线终于被君喻言身上那肃杀的气势彻底击溃了。
他们尖叫着哭嚎着,像是见到了无法抵抗的战神,转身就抛下了地上那曾经被千捧万捧的教主,如败家之犬般向着四处逃窜了起来。
而君喻言也没有去追他们,她的手一动,就轻松的把地面上躺着的常兴抓起,然后手指一转,用麻绳把他牢牢的捆了起来。
至此,日寸神教,彻底被击溃。
楼列清几个人在后面看完了这整场的碾压局,顺便又查看了一下洛以阑的伤势,发现他已经恢复了很多。
等到君喻言完全收拾完了日寸神教的这帮人,洛以阑也终于醒了过来。
楼列清第一个就扑了上去:“以阑哇你吓死我了!我还以为你要死了!”
洛以阑的嘴角抽了抽,奈何伤势还没有好全,所以只能任由他扑过来。
好在简然一只手就拽住了楼列清的衣领,拦下来他疯狂的身形,有些无奈的说道:“好了列清,以阑的伤势还没好全,你让他休息会儿。”
楼列清撇了撇嘴,有些委屈:“哦。”
柳一影则是已经过去仔仔细细的查看起了洛以阑的伤势,经过了各种检测手段后,总算是稍稍松了一口气。
她暖暖的笑着,说道:“不用担心,以阑的伤势已经好了七七八八,没有生命危险了。只是因为身体受到的内伤还有余留,所以可能需要多静养一些时间。”
这个时候的君喻言也走了过来。
看到君喻言的洛以阑挣扎着想要坐起来,脸上也露出了愧疚的神色:“老大,这次是我拖了大家的后腿。”
君喻言忍住自己的白眼没说话,因为她知道有人会帮她收拾这小子的。
果然,楼列清一巴掌就要呼过去,还好又被简然拦了下来。
他毫不避讳的翻了个大大的白眼:“我说你小子,毛病又犯了。拖什么鬼的后腿!那照你这说法,上次在爆炎星的时候,除了老大,我们是不是都得感激涕零的谢谢你帮了我们?”
“啊?”洛以阑傻了